騎馬歸來,歸還馬匹,石濤和陳茜找到尚美和楊瓊。看到石濤和陳茜風塵僕僕滿面紅光的興奮還沒有消退,尚美滿臉的不高興。
“騎個馬還騎上癮了。你知道你們騎了多長時間嗎?都一個多鐘頭了。”尚美抱怨石濤說道。
楊瓊卻是很平靜,沒有說什麼。陳茜只顧自己高興了,她並沒有理會尚美的態度。
“第一次騎馬沒有經驗,馬撒歡兒控制不住,一下子跑遠了,差點兒都迷了路。幸虧看到有同事騎馬,便跟着人家一起回來了,差一點見不到你們了。”石濤撒了個謊。
“馬撒歡兒?我看是人撒歡兒吧!”尚美的醋勁兒上來了,堵氣般把相機塞到了石濤手裡。
“大草原上馬不撒歡那還叫馬嗎?人騎在馬上也就跟着撒歡兒去了。撒歡兒才玩的開心呀,是不是?”石濤說道。
“你們開心,別人就不開心了!”尚美還是撅着嘴,石濤哄了幾句也不見消氣,便拿相機說給她拍下這一歷史時刻留作紀念,尚美的臉色馬上就恢復如常了。
陳茜和楊瓊看到石濤用這個方法讓尚美不再耍小性子了,躲在一旁偷偷的笑。
石濤一行四人在馬場周邊遛達着觀看周圍風景。有牧民在擺攤兒叫賣馬鞭子、馬尾拂塵等一些小玩意兒。石濤看見有同事買了拿在手中把玩。
來到一個賣馬奶的攤位前,聽到老闆的招呼,石濤也覺得有些渴了,並邀請三位美女喝杯馬奶。老闆盛了四杯分給衆人。
石濤端起杯子一仰脖,一杯馬奶下了肚。
“痛快!”
有些羶腥味兒,石濤還能夠忍受,畢竟渴了,喝着還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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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石濤喝乾,陳茜確實也渴了,便喝了半杯,咂咂嘴裡滋味兒之後,沒有說話,將剩下的半杯也喝掉了。
楊瓊只抿了一小口兒,秀眉微蹙,不知道是繼續喝,還是放下杯子。
尚美見兩個人喝乾了,楊瓊也正在喝,想也沒想一氣兒喝了大半杯,卻突然一口全噴了出來,引得衆人鬨笑,尚美也甚是尷尬。石濤趕緊從兜裡取出紙巾爲其擦拭。
“好難喝呀!你們怎麼能夠咽得下呢?我可受不了啦!”尚美一臉苦瓜相,出此洋相,她也覺得怪丟人的,剩下的半杯肯定是不敢再喝了。
楊瓊見尚美如此,覺得有些無措,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石濤見狀,連忙說道:“別人喝的好好的,不等於你們也能喝,不喝就算了,咱不受那罪。”便讓尚美和楊瓊把剩下的馬奶不要了。
賣馬奶的老闆說:“看來你們是沒喝習慣,喝習慣了其實挺好喝的。”
“哪裡好喝呀?真是受罪!”尚美一臉官司,轉臉又埋怨石濤,“都怪你,讓我們喝這東西,你怎麼想的,誠心讓我出醜。”
“這味兒我受不了。”楊瓊一直搖頭。
“看你喝的樣子像是挺好喝的,我也就都喝了,你是在唬我們呀!”陳茜也打趣石濤。
“不是渴了嗎?我喝着好喝是我的感受,你們不喝怎麼知道不好喝。人生百味需嘗則嘗,酸甜苦辣鹹,各種味道不曾嘗過又怎能知曉。”
石濤搖頭晃腦繼續說道:
“看到別人喝得痛快,對於自己未必適合。有些事啊,別人能夠做的,自己不一定做的,與其羨慕別人跟風跟潮流,不如踏踏實實做回自己。”石濤發開了感慨。
楊瓊聽罷只是微笑。
“又上綱上線了。”陳茜在一旁說道。
“別人喝了口馬奶,出了個洋相,丟了大人,他倒好,在這上起課來了。”尚美好像想埋怨石濤的勁頭還沒有過。
“箇中滋味冷暖自知。”石濤又補充了一句,便向前走去。
中午時分大家齊聚大巴車,張大姐分發了麪包、火腿腸和礦泉水,算是衆人的午餐。
飯後稍作休息,大巴車又將衆人帶到了下一個景點,某影視拍攝基地。
這個影視拍攝基地據說是古戰場,歷史上幾次著名戰役發生在這裡。
芳草萋萋一望無際。這裡的草種類比較單一,長得比較整齊,高度剛剛沒過腳面,就像給大地鋪了一層綠毯一樣。草丘起伏錯落有致,有坡有壕,有溝有坎。
在這茫茫的草原上竟然也能看到一些突兀的石堆,更顯得鶴立雞羣,遠遠便能望到,那好像就是一個地標。
這裡的天空湛藍湛藍,彷彿可以看到穿越天空的光線,更顯得天空的深邃。
天空偶爾也會飄來一兩朵白雲,像棉絮一樣雪白雪白的,遠遠望去就像一羣綿羊飄浮在空中。
衆人下車之後便四下走開自由活動。
石濤四人漫無目的的向坡上走去,偶爾會看到一塊獨立的大石頭,上面寫有某某電視劇在此拍攝,字跡凹刻用紅漆塗了,遠遠望去甚是醒目。
見有人在石旁拍照,石濤便招呼三人也前去攝影留念。
石濤在爲她們單人拍攝之後,又爲三個女人照了張合影。
“不能光給我們照啊,你也來一張,留個紀念。”陳茜慫恿石濤也去拍照。
在陳茜給石濤單人拍照以後,又給石濤和尚美合了個影。當陳茜要把相機還給石濤的時候,石濤便又拉來楊瓊照合影。
尚美見此有些不高興了,有些嫉妒,“我給你和陳茜也拍一張。”便搶過陳茜手中的相機,推着陳茜去與石濤合影。
此時石濤心裡在想,尚美這是發了什麼神經,竟然主動給我們兩個人合影,管她呢,先照了再說。他心裡倒是覺得挺美的。
四個人繼續前行,就當是在公園散步,偶爾拍上幾張照片。這裡除了草,就是突起的石頭,再也看不到其它有特色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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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這裡的景色比較單一,這裡有很多傳奇,據說是兵家必爭之地,這是古時的交通要衝,更是近代牧民生死存亡的關鍵地帶。這裡曾經是狼的天下。”
石濤想要給大家講講這裡的故事。
“這裡有狼?”三個女人,聽聞石濤一說,都有些害怕。
“狼這裡是有的,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或許也有,即便是有也已經極少了,現在狼都成了瀕危物種。”石濤撿起腳下一塊小石頭向遠處擲去。
“以前牧民在這裡放牧養着成羣的馬牛羊,而這裡也是狼羣的狩獵場。牧民、羊羣和狼在這裡共存共生,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期裡,他們保持着相對平衡。”
三個女人都不說話,靜靜的聽着石濤訴說。
“牧民爲了生存繁衍,需要大量食物,他們便會放養更多的馬牛羊。而狼羣爲了繁衍,也會獵取更多的馬牛羊。這樣牧民和狼羣之間就成了敵我矛盾。而事實上,也正因爲這一矛盾的存在,維護了生態平衡。”
四人並肩漫步前行,三位美女都側耳聽着石濤講述着狼的故事。
“狼羣的存在,限制了羊羣的擴張,也就間接的控制了草原上過度的放牧,這裡植被年年可以更新,不至於荒漠化。”
“而狼羣的存在,也可以有效的控制草原老鼠以及野兔一類的食草動物過度的繁衍,這又進一步保護了大草原。而人類與狼羣的鬥爭,也限制了狼羣的擴張。這種平衡維持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然而現在我們看不到狼了。”
石濤好像對狼的減少感到惋惜。
“這麼說這裡真的沒狼了吧。”不知道尚美是想知道狼羣真的滅種了,還是擔心狼會出沒。
“這我可不敢說,我敢說的是,如果我們真的能夠看到狼的話,那將是很幸運的。因爲狼現在幾乎就跟大熊貓一樣的珍貴,難得一見的,估計我們沒有這個幸運。”石濤說道。
“就連狼這麼兇猛的動物都能絕種,着實讓人感嘆人類的強大。”楊瓊嘆息道。
“相對於那些兇猛的動物,狼已經算是弱勢羣體了,老虎怎麼樣?野生的還有嗎?”石濤說道。
“人跡所至,萬物披靡。”陳茜說道。
“唉,想起來了,聽說去年的時候你們老家那裡,有人發現野生老虎的,據說還有照片,儼然一副猛虎下山圖,都上報國家了,聽說還要申請獎勵。”石濤問陳茜。
“是有這麼回事,傳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我們那的男女老幼皆知,當地官員相當重視,媒體大肆報道,發現者還提供了照片,確實是這樣。”陳茜說道。
“這可是世界奇聞啊,野生老虎據說多年都不見了,突然發現令某些專家都爲之震驚。”石濤說道。
“這狼都絕種了,老虎咋不絕呢?”尚美髮問道。
“是呀,這正是人們迷惑之處,後來那個老虎找到了嗎?”楊瓊問陳茜。
“別提了,說起來這就是個笑柄,一大批的專家經過幾個月的觀察調查取證,竟然發現這是一個烏龍事件。所有的證據表明,根本就沒有老虎。報告人所提供的照片竟然就是猛虎下山圖翻拍的,只不過拍攝的技術比較高超,就像拍的真虎一樣。”陳茜說道。
“那個人到底怎麼着了?”尚美想要追根問底。
“我也不是太清楚,據說好像是有人告了他,說他弄虛作假糊弄大衆,可能還判了刑。這是不是真的我說不準。”陳茜說道。
“像這種糊弄大衆的人就得法辦,他給國人造成的心理傷害是巨大的,他拿着人們關心老虎的那種心理做假文章逐名利,這就是騙子,就得受到制裁。”尚美似乎對這種設置騙局的人很是痛恨。
“千里之外的野生老虎可能真沒有,近在咫尺的野生狼可能還有。”石濤說道。
聽石濤這麼一說,三個女人止步不前了。
“那咱不往前走了,回去吧,我有點害怕。”尚美膽子小打退堂鼓了。
“讓你說的我們也害怕了,前面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回吧。”楊瓊也想回去。
石濤看了一眼陳茜,陳茜沒有說話,既然如此,石濤便帶領三位美女返轉歸來。
一見往回走,尚美也不害怕了,馬上臉上又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聽說我們明天要去看花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