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鳳玲迷離的眼神,稍稍遲疑了一下,楊小年就低聲說道:“阮姐,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回你宿舍休息吧……”
“你…你費什麼話啊?我給你的就是我宿舍房門的鑰匙。我住在你隔壁。你住302,我住301,最…最東頭門朝西的那間……我、我怎麼頭有點暈啊…小年你趕緊扶着我……”
最東頭門朝西?那就是房門正對着走廊了。再沒上樓之前,楊小年還以爲農林水利局的單身宿舍是那種和學校宿舍一樣的筒子樓呢,現在看來卻不是那個樣子的。
樓梯兩邊一邊三扇入戶門,正對着樓梯的兩扇門,門牌上寫的是303、304,再往東走,裡面同樣是門衝北門牌號是302,正對着北面的廚房和廁所,這兩個房門上面都沒有鎖,看起來是公用的。
楊小年看了看302號房門的位置,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說看起來自己這個新丁不管是在辦公室還是在宿舍樓裡面,所處的位置都是最差的。這個位置,晚上出來上廁所倒是方便些。只不知道房間裡面的格局是什麼樣子的。如果是帶套間的那一種,在這裡結婚生孩子都夠住的了……
一邊想着,楊小年就攙扶着阮鳳玲,半抱半托着她往最裡面正對着走廊的那扇房門走去。阮鳳玲可能是連走路帶爬樓梯的關係,這陣子胃裡面的酒勁兒發作上來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軟綿綿的身子直往楊小年的身上靠。
楊小年半斜着身子扶着她,不可避免的就會發生一些“合理”的碰撞。再加上阮鳳玲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直往鼻子裡面鑽,弄得他有點心猿意馬,魂不守舍的。
一開始的時候楊小年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可是阮鳳玲好像雙腿越來越軟的樣子,身子不斷地往下墜。楊小年怕她出溜到地上,雙臂也只能越抱越緊,阮鳳玲那緊繃的臀部只隔着兩層薄布,已經完全緊貼在楊小年的大腿上,雙腳無力的一點一點的被楊小年從後面擁着往前挪。
由於是夏天,兩個人都穿得很單薄,楊小年只覺得她緊靠着自己的那兩瓣渾圓很綿、很軟……不由自主的,腦子裡面就又想到了山花嬸子和張老三的那一幕,楊小年的某個部門猛然之間就有了反應。
緊緊的咬着下脣,艱難的走到了301的門口,楊小年鬆開了拿着鑰匙的那隻手打算開門,阮鳳玲卻哼了一聲,低着頭就要往地上坐。
沒辦法,楊小年只要用另一隻手臂環住了阮鳳玲的腰,身子緊貼在牆上,這才能夠把鑰匙插進鎖孔裡面打開了房門。
“阮姐,開關在什麼地方啊?”就着走廊上微弱的燈光,能夠勉強看得出進門之後好像是一個不大的小廳。
“嗯…在……在門後面……”阮鳳玲一邊說着,身子還在楊小年的懷裡扭了扭,豐滿的翹腚好像是在躲閃,又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這一來,就更讓楊小年心跳加速了。
他關上了房門,摸索着在門後面的牆壁上找到了開關打開燈,房間裡面頓時亮起了刺眼的光芒。阮鳳玲也好像是被燈光刺到了一般,更往下低了低頭。但是,她原本白皙纖細的脖子現在卻酚紅酚紅的,被長髮遮蓋住的臉蛋兒是什麼顏色,不用想也能猜個**不離十兒。
但是,現在楊小年卻沒有空細想,放眼看了看,剛纔就着走廊上朦朧的燈光還真的沒有看錯。
自己現在站着的地方,果然是個僅僅只有四五平方米左右的小廳。面前是一張像是茶几又不是茶几的小桌,對面靠牆擺着一張雙人沙發,就已經把整個一面牆都佔得滿滿的。北牆邊是一個小櫥子,上面放着兩把水壺,水壺旁邊茶盤子裡面放着幾隻玻璃茶杯。
小廳的南牆靠西邊是一道關閉着的房門,從房門到東牆是一扇很大的窗戶,這樣可以方便南邊房間裡的光線投進來,要不然的話,就算是白天這個小廳也必須要開燈才能看得清楚裡面的東西。
看起來,南邊那個門裡面就應該是臥室了……就在楊小年正猜測着臥房在哪裡的時候,阮鳳玲卻突然返身抱住了他,把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兩團綿軟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嘴中喃喃地說着:“小年,我不怕你笑話,我不想再假裝下去了,這幾天我天天夢到你……”
阮鳳玲的話,猶如水面疾駛而過的陣風,在楊小年原本就動盪起伏的心湖中泛起狂濤巨浪。自從見到阮鳳玲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裡面也沒有平靜過,這個女人長得實在是太像楊衛紅了。
只不過,他明知道阮鳳玲不是楊衛紅,兩個人在醫院裡面雖然經歷了一場小曖昧,但楊小年卻一直都在暗中告誡自己:阮鳳玲不是楊衛紅,她只不過是你才認識了沒幾天的同事,還是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
用這種辦法,他強迫自己儘量能夠正視阮鳳玲。可是,自己這幾天在醫院裡面侍候哥哥楊大華,阮鳳玲和孫玉梅卻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兩個人分工明確,一般中午都是阮鳳玲送飯,晚上則是孫玉梅把飯給送來。
就算楊小年再有忍耐力,可也架不住阮鳳玲這麼在自己的眼前晃悠。越是想把她當成普通的同事對待,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兩個人卻又偏偏走得更親近。
剛纔抱着阮鳳玲進門的時候,他的身子就已經被阮鳳玲刺激的起了反應。而現在,當阮鳳玲伸開雙臂緊緊的抱着他,那綿軟的身子和他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楊小年就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只覺得呼吸沉重,全身忍不住的輕輕顫抖。一股火苗遏制不住的從腳底向上升騰,在全身蔓延開來。
僅有的那一次和楊衛紅在一起溫柔纏綿的銷魂畫面、山花嬸子和張老三在小廚房前面的場景,一幕一幕的浮上了腦海,在眼前不住的閃動着,旋轉着,翻騰着,讓人口乾舌燥難於自持……
如果說原來楊小年還怕阮鳳玲生氣有所剋制自己的話,現在可是阮鳳玲主動地撲到了自己的懷裡。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想做什麼那還用想嗎?
可以……她可是結過婚的女人啊?自己要是和他發生點剪不斷扯還亂的關係,那今後大家怎麼相處?
正在楊小年思緒起伏,矛盾萬千的時候,阮鳳玲居然踮起腳尖,將嘴脣遞到了楊小年的脣邊,她的雙手也從楊小年的腰間挪到了楊小年的腦後:“小年……”她一邊囈語般的低哼着,一邊用手往下壓楊小年的脖子……
奶奶的,管它明天會怎麼樣呢?
眼看着面前那張菱形的鮮紅小嘴,楊小年心神猛然一震,猛然一把將阮鳳玲摟在懷中,嘴脣壓上了她那張誘人心魂的櫻脣,舌頭攪拌着舌頭,雙雙貪婪的交織在一起……
他們瘋狂地親吻着,擁抱着,撫摸着,一步一步向臥室裡面挪移。在挪移的過程中,阮鳳玲的衣裙像漫天飛舞的花絮,一件一件的飄落在地板上。
在這個過程中,阮鳳玲也顫抖着手幫着解放楊小年的身體。當走進臥室中的時候,兩個人的身上都已經衣衫褪盡。看着阮鳳玲那勻稱潔白、光滑如玉、成熟美麗、性感迷人的身體倒在牀上,毫不設防的完整展現在自己的面前,楊小年嗷的一聲就撲了上去……
“啊……天啊,疼死我了……”當感覺到楊小年猛然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阮鳳玲不由得甩動着長髮,伸出了雪白的雙臂想推開身上的男人。
可是,感覺到自己已經深陷在一片緊窄溫熱之中,楊小年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深深地烙印在腦海之中的那一幕越來越是清晰。當年在省城的小旅館中,身下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子……
他的雙手緊緊的抓着阮鳳玲的手臂,赤紅着雙瞳大喊了一聲:“衛紅……”
“呃……”感受到了男人更加猛烈的撞擊,阮鳳玲痛苦的哭泣出聲。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一旦發起瘋來居然是這麼的凌厲,自己好像都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只能隨着他的動作急促的呼吸,雙臂越來越沒有了力氣,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從心底深處涌上來,讓她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結婚三年了,這是他在丈夫身上從來就沒有體驗到的。
“小年……你……你慢點……我……求求你,我……實在是……呃……天啊……我……我要……死了……”阮鳳玲的聲音如泣如訴,帶着哀怨,帶着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和舒暢,……
窗外,猛然響起了一聲驚雷,刷刷的雨滴敲打在窗櫺上發出簌簌的聲音。阮鳳玲更加往身邊躺着的那個男人寬闊的臂膀裡靠了靠,就像躺在溫馨的港灣中一樣。
這一刻,幸福、快樂、激動、嬌羞充斥着她整個的身心,單單沒有本來就應該有的愧疚。她就這樣趴在楊小年的懷中,兩條手臂像兩條蛇一樣,緊緊地纏繞在楊小年的身上,好像是抱着她的全部希望和企求,深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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