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你不用爲了這個自責,既然我們選擇了你,就不會後悔。.”李霞笑了笑,看着楊小年說道,“自從有了楊正,我便擁有了最大的滿足,你愛和誰舉行那個儀式都行,但你不要想不要我們孃兒倆,誰也不能把我們從你身邊趕走……”
夏淸涵也點頭說道:“是啊,當初跟着你,我就沒想過要那個名分,我只要一輩子都跟在你身邊就好了,那個虛名,誰愛要誰拿去……”
“可是…可是…這樣對你們不公平…我現在……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所以才把你們全都叫過來大家一起商量……我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們,你們有了決定之後再告訴我好了,現在,我去抱抱我兒子,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給我點面子……”
楊小年說完了站起身就走,阮鳳玲再次提醒道:“還差兩個人呢。”
李霞卻咯咯的笑着說道:“剛纔你說的話很讓我感動,人家幾乎都要掉眼淚了呢,誰知道,你居然把這個問題甩給我們這些女人,用你自己的話來說,你可真夠無恥的。”
“我知道你們說的是李媛媛和程明秀她們兩個人,不過……她們倆人一個玩失蹤,一個棄權,就算我想和她們結婚人家都不答應,嘿嘿,無恥就無恥好了,咱們之間誰和誰啊,比這再無恥的事情我又不是沒有幹過……”奶奶的,無恥就無恥吧,這麼頭疼的事情讓我怎麼決定,你們自己商量着辦,商量不下來打一架也成……嗯嗯,做人要講文明,君子動口不動手,還是不要打架的好,把誰的小臉蛋兒打傷了我都心疼。
楊小年一步跨進臥室,就看到吳玉嬌把兒子放在牀上睡覺,她自己則坐在牀沿上,手裡拿着一本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胡亂翻着,看到楊小年進來,吳玉嬌的臉色騰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剛纔楊小年和李霞等人在外面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吳玉嬌這才明白,今天來的這麼多漂亮女人,居然都和楊小年這個男人有關係。
吃驚的同時,她也忍不住的想入非非,要是那一次在錦園大酒店自己和他……那是不是參加今天這場家庭大討論的人裡面也會有自己一個,正想着呢,沒想到楊小年推門就進來了,吳玉嬌慌得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了,紅着小臉蛋兒站起來,呢喃着也不知道自己和楊小年說了一句什麼,楊小年就笑着擺擺手說道:“沒關係,反正這小子沒睡着也不讓我抱,他睡着了正好……”一邊說着,楊小年就弓着身子附在牀前,低頭看着熟睡中的兒子,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就是我的兒子,我的種,我身體和生命的延續……說起來,人生真的是奇妙的很,這麼一個小小的生命,居然就能牽動着自己的心,讓自己想到他,就充滿了一股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柔情,。
…………
客廳裡面,看着楊小年漏網之魚一般的走掉,幾個女人不由自主的都笑了起來,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鴕鳥戰術了,這不典型的鑽進頭去不顧腚麼。
可是,笑着笑着,幾個女人就不約而同的全都沉靜下來,心裡默默地想着幾個人之間的局勢,好像楊小年除了採取這種辦法之外,還真沒有別的好法子。
你讓他自己決定和誰結婚,其他的人嘴裡雖然不說,心裡難道真就沒有怨言了麼,那一張紙,代表的被國家和世人承認的一種身份、一種地位,絕對不像楊小年想的那樣,是什麼毫無意義、可有可無的形式。
眼看着大家突然之間都不說話了,阮鳳玲張了張嘴,有點艱難的說道:“各位姐妹,我……我的情況你們大家都知道的,我結過婚,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我都不可能和他……所以,我來只是證明我的存在,並不是有什麼想法,至於其他的,你們大家看着辦就是了……”
李霞就搖了搖頭,看着她說道:“阮姐,話不是這麼說,誰讓你結過婚,可是你在楊小年的心裡,並不比我們這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低一等,你沒聽他說麼,咱們大家在他心目的那個中的地位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高到什麼地方去,剛纔我就已經說過了,我有了楊正,已經心滿意足,再加上,我是個生意人,手底下這些生意雖然說大多數都合法,但也有不少部分是在打擦邊球,他的婚姻,所關係到的絕對不僅僅只是他和與他結婚的這兩個人的事兒,還關係到咱們大家的安定和幸福,他的事業纔剛剛起步,他的道路還很遠、很長,也並不一定會永遠這樣的一帆風順,所以,他的婚姻不能有一丁點兒的瑕疵,我的意思是,誰坐在這個位置上,能夠帶給他最大的幫助,誰就和他舉行這個儀式。”
一邊說着,李霞的眼神從孟秋麗和夏淸涵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這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就低下了頭。
今天在座的一共是六個人,李霞、孟秋麗、夏淸涵、阮鳳玲、陳冰婧、沈茜茜,要說起來,這個房間裡面適合和楊小年結婚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陳冰婧和沈茜茜兩個人了,自己說有了楊正心滿意足,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其實,在李霞的心目當中,她又哪裡會不想和楊小年結婚呢。
女人,不管你擁有在無窮的智慧,還是擁有幾輩子花不完的財富,如果身邊沒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男人,那就等於是一葉浮萍一般,心裡面永遠沒底。
男人那堅強的臂膀,纔是女人溫馨的港灣。
爲了楊小年,爲了他這個大家庭的安定和諧,李霞甘願付出,拿生意場上的事情說話,說什麼怕將來連累楊小年,其實不過都是她找的藉口,她知道,自己是李老爺子的乾女兒,身份地位顯赫,現在自己已經有了楊小年的孩子,如果自己不主動不站出來這麼說的話,下面那些小姐妹一定會有樣學樣,包括沈茜茜在內,都會掙得臉紅脖子粗,一旦出現了那樣的結果,大家今後在一起就有了隔閡,楊小年的日子就永遠也不可能再平平靜靜、和和美美。
“誰坐在這個位置上,能夠帶給他最大的幫助,誰就和他舉行這個儀式。”想着李霞的話,阮鳳玲、陳冰婧等人也在不住的思索着,她們心裡都在想,如果我是楊小年的妻子,我會給他帶來怎麼樣的幫助。
“出了剛纔我說的那個原因之外,我不能站到前臺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我是李家的乾女兒……”就在大家都在思索的時候,李霞又幽幽地開了口:“李家樹大根深,同樣,也有着很多看不到、摸不着,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如果小年成了李家的女婿,在仕途上短期內對他是有很大的幫助,可是,當他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後,那些人就會把他當成是李家的代言人,他們會把對李家的嫉恨和怨念都加諸在楊小年的身上,這樣,反而不利於楊小年走的更遠、更高……”
李霞一邊說着,一邊對着沈茜茜笑了笑:“其實,這一次程明秀不來參加這次的聚會,我想,也是因爲她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一點吧……”
李霞言外之意沈茜茜自然明白,我不合適,你就更不合適了,你可是沈老爺子的親孫女,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越是大家族越容易受到外力的侵蝕,誰敢擔保自己的家族會永遠長盛不衰。
沈茜茜不服氣的撇了撇嘴:“那……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咱們也就不要想這麼多了,任何事物都有盛極而衰的那一天,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咱們幹什麼還要想着讓他走到什麼什麼高度,費那個勁兒幹嘛啊,還不如現在就偷閒悠遊,瀟灑快樂的過此一生好呢。”
“不是這樣子的。”李霞看着她,正色說道:“雖然大家都知道盛極而衰這個規律,可人們還是想要追求理想,達到一個自己認爲再也不可超越的高度才肯停下來,就是因爲從盛而衰總需要一個過程,如果沒有內因起作用,單單憑藉外力,越是鼎盛,衰落的也就越慢,怕就怕在內部出現問題,所謂千里長堤潰在蟻穴,不是說江水沖垮了堤岸,而是內部被羣蟻掏空,但楊小年不是李家人,也不是沈家人,就算他成了李家或者是沈家的女婿,他也不過是附着在李家或者沈家這道千里長堤上的一棵樹,一株草、一片葉而已,不管這道長堤是不是堅固,但江水首先沖刷的就是附着在這道長堤上的枝枝葉葉,所以,我才說他如果和你我結婚的話,他就會成爲衆矢之的,就算李家或者沈家照舊枝繁葉茂,首先受到傷害的就是他這個附着物……”
“那……你是說,他要是和咱們其中的一個結婚的話,他就會成爲被人攻擊的目標,他承受的風險更大是嗎,可有咱們家族力量的幫助,總比沒有任何的幫助要強的多吧。”沈茜茜依然不死心的辯解道。
李霞淡淡的一笑:“是的,你說的沒錯,有了我們家族力量的幫助,是比沒有什麼幫助要走的平穩一些,這也是他從踏足仕途一來能夠走到現在的重要因素,在這個過程當中,陳冰婧、你、我、以及李媛媛、程明秀都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這種幫助畢竟是外力,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有一定的實力,這傢伙好像天生就是當官的材料,如果被當成李家或者是沈家的附庸,未免是我們這些人害了他,這也不是他想要的方式,我們如果真的愛他,就要多爲他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