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亂墳崗之借宿母夜叉
楊子與大弟子張孫終於走出了百樹窟,但他們又何去何從了?
天漸漸到了黃昏,前面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楊子感應到,這正是通往西方無極之地的途徑,但叢林裡有什麼危險楊子並不清楚。(玄幻武俠)
路很崎嶇,走起來也很辛苦。
正時從山上下來一位砍柴的樵夫,他看了楊子一眼,很奇怪的問:“你們上那去?”
楊子打量了樵夫一番,感應到這樵夫是住在山下的百姓,而且心地善良,便施了一禮道:“在下楊子,是前往西方無極之地尋找真經的。”
“原來是楊子,在下張三是住在山下的老百姓;請問,你們這麼晚還要過山嗎?”張三問道。
“是呀,西方無極之地路途萬里,只想日夜兼程,但願早日到達。”楊子答道。
張三搖搖頭,說:“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山的好,等明天籌集了十個人以上,再過山吧。”
楊子不解,心想一座山而矣,爲什麼要籌集了十個人以上纔可以過山了,便問:“楊子愚昧,不知道爲什麼要籌集了十人以上纔可以過山?”
張三嘆了一口氣,道:“客官有所不知,這座山稱之爲亂墳崗,傳說在五百年前在這裡發生了一場屠殺,一個村的人都被無辜殺害了,這些無辜殺害的人連屍骨都沒人替他們收,所以他們的屍體遍佈整個山頭,因此這山頭稱之爲亂墳崗。”
“這又怎麼了?”楊子感覺這不是放棄過山的理由,便道。
“他們死的好冤,以至於死了之後都不能超生,變成了孤魂野鬼遊蕩山頭,特別是晚上,他們明目張膽的出來嚇人,據不完全統計在亂墳崗嚇死的人不少於一千人。”張三道。
楊子並不相信這種事,但聽張三一說還是一愣,即刻便用心靈感應去感應張三,發覺他並沒有說謊,可就因爲亂墳崗的陰森恐怖而放棄過山嗎,放棄前往西方無極之地尋找真經嗎?
“師父```````````````。”張孫早嚇得面如土色,連話都說不清楚。
楊子看了一眼張孫,這一個膽小鬼;其實說實在話,自己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也感到有些恐怖。
“客官,我看還是先到山下住上一宵,等明天多了幾個人在過山吧。”張三再勸道。
“師父````````````。”張孫喚了一聲,顯然他也希望師父放棄今天過山的念頭,先到山下住上一宿,等明天多了幾個人再過山。
楊子瞄了一眼膽小如鼠的弟子,衝張三施了一禮又道:“既然這樣,就有勞兄長。”
“二位請跟我來。”張三應了一聲,帶着楊子師徒朝山下走去。
跟着張三,很快就回到了山下,看前面有一間茅草房子,不用張三介紹,楊子就知道是他的家。
“客官,這便是小人的家了。”張三衝楊子一揮手說道。
楊子回了一禮,客氣地說道:“今晚就要麻煩兄長了。”
“那裡話,客官請跟我來。”張三在前邊引路。
張三是懼內者,他老婆可謂是高大威猛,虎背熊腰,比瘦小的張三高一截,又好吃懶做,人稱母夜叉;今天見男人帶回兩個陌生人,便叉着雙手站在門外衝張三叫嚷着:“這麼晚纔回來,你想把我娘倆餓死嗎?”
‘在家做飯應該是女人的事嗎,爲什麼還要辛苦了一天的男人來幹,而且還大言不慚。’楊子聽着都生氣,但生氣歸生氣,人家家事還是少管爲妙。跟着張三就進了裡屋,裡面擺設的非常簡單,但一種濃厚的陰氣滲入了楊子的心神。
“爸爸,快做飯吧,我餓了。”一小女孩蹦了出來,拉着張三叫道。
張三一言不發,放好柴火就進了廚房,生了火準備做飯了。
“你這人有病呀,自己都沒吃的,還帶一些白吃白喝的人回來,我看你這個沒頭腦的人想餓死我娘倆吧。”母夜叉跟了進去,完全沒有理會還有客人,衝張三吼道。
張三沒有回答母夜叉的話,自顧自得幹起活來。
楊子也走了進去,接着把無名氏從背上放了下來。
母夜叉眼睛一亮叫道:“那裡打來的一隻小鳥,看來今晚開葷了。”
楊子瞪了母夜叉一眼,喝道:“他是有生命的,並不是用來煮着吃的。”
母夜叉別了楊子一眼,跟着張三進了廚房,緊接着又傳出打鬧聲,只聽那小女孩叫嚷着:“娘,你就別打爸爸了。”“砰砰``````````”的聲音,一定是母夜叉的拳腳落在張三身上的聲音。
‘這還得了,男人成什麼了,是女人的奴隸嗎?’楊子再也忍不住了,來到了廚房,只見母夜叉的拳腳狠狠落在張三身上。而張三已經習慣了,習慣成自然嗎。
“別打了,你想把他打死嗎?”楊子見義勇爲的吼道。
母夜叉回頭看了楊子一眼,沒好氣的叫道:“你是誰,我教訓這不中用的東西,關你什麼事?”
“我叫楊子,是上西方無極之地尋找真經的,因爲看不慣你欺侮我們男人,所以纔要闖進來。”楊子大聲叫喝。
“你當然會這樣說,到我家裡白吃白喝,吃得我家都成無米之炊了;再說也只有我這男人才會這麼笨,專門討這些淨賠不歉的買賣。”母夜叉叫嚷着。
“我會付你們食宿費的。”楊子認真的說道。
“那有多少,給我賣鹽都不夠。”母夜叉叫嚷道。
說到底就是因爲錢,楊子有得是,他可以隔空取物把別人的錢佔爲己有,但這一招楊子很少用,但關鍵的時候一定要用上;手中赫然有了一錠金子,衝母夜叉說道:“夠了嗎?”
母夜叉的雙眼眯成一條線,好像是合不攏了,一邊伸出左手從楊子手中奪過金子,一邊喜笑顏開的道:“真是怪不好意思,還要您破費。”
楊子手一縮,道:“要錢可以,但欺侮我們男人是不行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這個男人不教訓是不行的,他就是不聽話,老是餓得我娘倆肚子呱呱叫。”母夜叉解釋道。
楊子這才把金子遞了過去,看了看窩囊的張三,走出了廚房。
天已入夜,伸手不見五指,楊子抱着無名氏就來到戶外,感應着無名氏的心神,無名氏還有微弱的心跳,他還沒有死,但楊子不知道無名氏受了這麼重的傷,是一種什麼力量讓他活着。
“師父,無名氏究竟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有事?”張孫跟了出來憂心地問。
“他不會有事的。”楊子應了一聲;再說無名氏是不能有事的,因爲無名氏越是虛弱,自己的感應能力就越來越弱,無名氏與自己通靈纔會變成這個結果。
房裡傳出陣陣捕鼻的香氣,應該是馬上就能吃上一頓豐盛的晚宴,儘管在這隱蔽的鄉間可能沒有大魚大肉,但對於快要餓昏的人來說絕對是美味。
“叔叔,吃飯了。”那小女孩走了出來,衝楊子叫道。
“哦。”楊子應了一聲,跟着小女孩便進了裡屋,看滿桌的美味,全是山中的野味。
張三看了楊子一眼,是乎再說客官請罷,但沒有說話,顯然有母夜叉在這裡,他沒有必要說話;果然,母夜叉衝楊子熱情地道:“客官,吃罷。”
張孫餓得快不行了,但師父沒有動筷,徒弟是不會先吃的,這是禮節;楊子明白,儘管張孫有時很愚昧,但對師父還是很尊敬,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嗎。
楊子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青菜,就要往嘴裡送;就在這朦朦朧朧的瞬間,看見了眼前是一塊血淋淋東西,這是什麼東西?一定不是青菜,而且是一塊活生生的肉。楊子一驚只差沒有叫出聲來,在細看滿桌的美味,全都是血肉模糊的東西,只有在一個大碗的湯裡,沒有血淋淋的東西,不過從湯裡忽冒出一條筷子大小的小蛇,‘哇,不是一條,而是很多,整碗都是。’楊子再也沒有了味口,夾在筷子上的那塊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也掉在桌子上。
“師父``````````。”張孫夾起了那湯中的小蛇正要往嘴裡送,見師父失色,叫道。
張三、母夜叉、小女孩紛紛一愣。
“怎麼了,不合您的味口?”母夜叉不解地問。
楊子有些回不過神來,道:“哦,有一點點。”
“要不要我那死男人在弄一些。”母夜叉聽說客人不合口味,盡地主之儀地地道。
“不用了,我不是沒味口,而是並不餓。”楊子忙解釋道。
‘師父不餓?’張孫瞪大了眼珠看着師父,師父與我一樣整整三天沒有吃東西了,怎麼會不餓?而師父還把最後的食物讓給自己。
張三、母夜叉對視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而小女孩切肆無忌憚的吃起來,她好像完全沒有看見楊子所見到的恐怖事件。
張孫只看見滿桌的野菜,沒看見什麼異樣,傻傻地瞪着師父。
“張孫,我們吃飽了。”楊子衝張孫叫道。
‘吃飽了?’張孫丈二摸不看頭腦,怔怔地望着師父,看着筷子上夾着那青草湯裡的青草,不知所措。
“張孫,聽見沒有,我們吃飽了,走休息去,明天還要趕路。”楊子衝張孫吆喝道。
張孫很是不爽,低低估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想師父不餓也用不着讓徒弟跟着餓嗎?這是那門子師父,徒弟跟着他真是受罪;但抱怨歸抱怨,師父還是師父,跟着師父就進了裡屋。
楊子感應着張孫的心理,別了張孫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