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琦被韓遠帶回家,一進家門,施琦便摔東西,罵道,“你護着那個賤人,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韓母急忙從房間起來,問道,“又怎麼了?”
“媽!你養的好兒子,揹着我出去和另一個女人開房!”
韓母大驚道,“韓遠,你跟媽說,你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小菀,這是誤會!”
施琦哭道,“你到現在還護着那個賤貨!我親眼看見你們倆在酒店,難道我瞎了!”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韓遠不想把杜若說出來,便說道,“我們只是剛好撞見。”
“啊!”施琦把整套茶具都砸在地上,“你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忘不了她,即使她嫁了人,在外面勾三搭四,你還是那麼喜歡她,那我呢,我呢!嗚嗚嗚······”施琦伏在椅子上大哭着,鄰居聞訊前來,紛紛在門口看着,韓母急忙上前解釋道,“夫妻吵架,唉,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施琦哭道,“你兒子在外面和女人開房,你還想隱瞞什麼!原來最可笑的是我,最可笑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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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一個個面面相覷,韓母解釋道,“是誤會是誤會,你們不用擔心。”一邊說着關上大門。
韓母摻着倒在地上的施琦,“施琦,好孩子,可能是有誤會,你別這樣,你聽韓遠解釋吧。”
施琦推開韓母,“誤會!你當然是要袒護你兒子的!”
“你幹什麼!”
韓母推開韓遠,捶打着他,“作孽的畜生,你到底在外面做什麼!”
施琦哭了一會,拿着包罵道,“解釋什麼?我看得真真的,別想再唬我!”
“施琦,施琦,你去哪裡?”韓母求着施琦,“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我要回孃家,你走開!”
韓母一個勁追着,韓遠拉住韓母,“媽,您別追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婆只能有一個,你娶了一個,還嫌不夠嗎?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早早和你爸一起去了!你還不追!”
“媽,我不想追。”韓遠拿着外套便進了房間。一夜無眠,隔天便匆匆上班,如何解釋得清呢。
杜若一直守着小菀,小菀看到天漸漸亮了,說道,“你睡會吧,等下還要上班。”
“小菀,我今天守着你吧。”
“我沒事,我想一個人靜靜地想一下,還有,你想想昨晚的事,要怎麼解釋,得想個辦法,讓施琦相信。”
“······我和韓遠······我去和施琦坦白吧。”
“不行!杜若,這不是男女感情那麼簡單,可以被人接受,一旦你們的事被外面的人知道,你們就在這裡呆不下去了。杜若,這不是開玩笑,我們四個人的家庭將遭受多少非議,因爲你們,受傷的不只你們兩個。”
“可是,犯錯的是我······”
“算了,你去上班吧,你和韓遠商量下,看看有什麼好的解釋。”
“小菀······”
“我不會有事的,你走吧。”
杜若走了,小菀看着窗外,“當初爸爸你說過,不會做對不起我們的事······現在想起來,真是可笑,你竟然還帶着我去找她······”
一個人呆坐了很久,小菀從椅子上爬起來,便一個人走出去散心。
施琦從早上開始打電話,揹着父母和他哥哥找了一幫朋友,準備去小菀家報復。按了半天,都沒人開門,便在門口大罵了起來,鄰居紛紛跑出來觀望。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躲在裡面不敢出來!出來!
施琦罵了很久,都沒人迴應,她的朋友便開始砸門,“該不會不在家吧,都半天了,都沒人應。”
正說着,小菀從巷口走來,鄰居都看着,附近巷子的人也在巷口看着。
施琦看見小菀回來,指着她罵道,“就是她!”
小菀看着一幫人覺得不對勁,馬上跑開,一幫人立馬追上去,男的女的立馬揪住小菀的頭髮,小菀疼得直說,“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施琦上來就連扇了好幾下耳光。
“勾引家老公,你也算厲害了!敢做這種事就要付出代價!”
他們逼着小菀跪在地上,施琦又打又罵。
“我跟你說了是誤會!”小菀解釋道。
“誤會,大家評評理!我在酒店抓住你和韓遠,大晚上你們去酒店幹嘛!從一開始你就勾搭着韓遠,賤貨!賤貨!”
施琦打着還不解氣,女的又動起手扯小菀的衣服。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施琦,扒光她!現在小三抓住了就得當街扒光,上傳到網上!”
“做小三破壞別人家庭就要付出代價!”
小菀大叫着,可是寡不敵衆,幾個人拉扯着她的衣服,她撕裂着喉嚨叫住,一個女人又踩着她的手,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小菀看見林姨,本來想求救,可是她馬上騎着車走開了。小菀叫着,羞恥心衝刺着她的頭腦,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她都沒哭,可是她受不了這種撕扯衣服的恥辱,憤怒的心讓火燒着她的心。
“你麼幹什麼!”人羣裡站出了一個大叔,急忙說道,“有話好好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濫用私刑!”
“關你什麼事!”男的罵道,“這賤人是小三,破壞人家家庭!”
“我不管她是不是小三,可是你們這樣做就不對!”
“老頭,走開!”施琦罵道。
“我不知道誰是誰非,可是如果是我,我有這樣的老婆我也受不了!大傢伙,我們應該救救這女孩,她看着不像那種人!”
小菀低着頭,趴在地上大哭着。
大叔一說,旁邊的人也紛紛走近勸和,“是啊,你們這樣抓住別人打是不對的。”
“是啊是啊。”
施琦和她朋友看見人言紛紛,大叔拉扯着他們叫他們離開,“你們這樣出了什麼事是要坐牢的!趕緊走吧!”
施琦朝小菀吐了一口口水,便被其他朋友拉着走了。
大叔把衣服給小菀披上,叫在旁的婦女送小菀回家。小菀低着頭哭着,說了聲“謝謝。”她一路哭着,走到家門口便獨自關門,趴在門邊痛哭着。
鄰居家有愧於沒有及時出手相助,便打電話給兒子,叫他通知杜若回家。
杜若接到電話,發瘋似地回家趕。還沒到門口,就抽出鑰匙,急忙跑着把門打開了,看到凹陷的大門一角,杜若便知道大事不好。
他打開了門,小菀縮在樓梯口的儲藏室,衣服裂開了好多次,她蜷縮在暗處,把自己緊緊抱着,一語不發。
杜若大哭着抱緊了小菀,跪在小菀面前打着自己的臉,小菀低着頭,還是一語不發。
杜若打了韓遠的電話,發瘋地喊道,“王八蛋,你這個王八蛋!”
韓遠感覺不對,便着急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王八蛋,你的老婆對小菀做了什麼?要是小菀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韓遠聽着電話裡痛哭的聲音,意識到發生大事了,他急忙請假往家裡趕。
下了車韓遠就一路跑着去施琦家,“陳施琦,你給我出來!”
施琦的父母開門出來,罵道,“你還有臉來!”
“把陳施琦給我叫出來!”韓遠叫喊着,“陳施琦,你這個瘋婆,你出來!”
施琦走出來,臉上掛着笑意,“怎麼,替你情人討債來了!”
韓遠抓住施琦的手,“走!跟我去公安局!”
“你幹什麼!放開!”
施琦的父母連忙拉住韓遠,“爲什麼要去公安局?”
“問你們的好女兒!”
“放開!”
施琦的爸爸瞪着施琦,“你、你做了什麼事!”
“爸,我沒做錯!”
“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她帶了一幫人,對小菀拳打腳踢,還當衆撕她的衣服,走!你竟然懷疑我和小菀之間有事,我們去公安局,我把一切都說出來!但是你必須給我承擔責任!”
“哎呀,死丫頭!死丫頭!”施琦的媽媽攔住韓遠,一個勁罵着施琦。
“孽障!孽障!”施琦的爸爸一個勁捶打着施琦。
施琦大哭道,“爸!媽!做錯事的不是我!你們怎麼這樣啊!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女兒!”
韓遠推開施琦的父母,拽着施琦往前走。
“不行啊不行啊,韓遠,你不能這樣!”
“求你了,韓遠,你不能這樣!”
“爸!媽!我做錯什麼事了,走就走!我沒錯,去公安局我怕你嗎?”
韓母大老遠跑來,攔着韓遠,“不要這樣!韓遠,你要你媽也氣死嗎!?”
“媽!”
“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施琦的父母趕緊拉着施琦進門,韓母扯着韓遠,求道,“回家吧,有話好好說,你這樣也於事無補。”
吵吵鬧鬧過了一天,杜若守在小菀身邊,哭了很久,他幫着小菀收拾乾淨,想把小菀抱上牀休息,小菀推開他的手,自己慢慢地走上樓,在房間裡躺下。
一連過了幾天,消息都傳開了,小菀沒有出過門,一直在房間裡躺着,杜若寸步不離,愧疚地在牀邊守着小菀。韓遠打電話給杜若,杜若都沒接。
“杜若······”小菀推了推睡在牀邊的杜若。
杜若急忙睜開眼,“小菀,你,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小菀幫杜若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淡淡地笑了笑,“頭髮這麼亂,也不梳一梳。”
杜若哭着說,“沒事,小菀,我決定把工作辭了,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去別的地方住,不在這裡了!”
小菀泛着淚,點了點頭。
杜若連忙把衣服穿好,“我這就去公司辭職。”
小菀叫住了杜若,“把頭髮梳好,還有你下巴胡里拉碴的,···我會振作起來的,你就算辭工,也要等批覆,最遲也不過這個月,先把工作做好吧。”
“不行,我不想再對不起你了。”
“傻瓜,就算搬走,找住的地方和整理行李,也得有一段日子,我想了這麼多天,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與其悶悶不樂,不如面對現實,你說搬走,我答應你,我會等着你的。”
杜若握着小菀的手,抱着她,“求求你,一定要振作!不要離開我!”
小菀流着淚,緊緊得抓住杜若,“傻瓜。等離開這裡我一定你加倍補償我。”
“我一輩子都不離開你了!”
······
小菀的媽媽和親戚通電話,知道了小菀的事,她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小菀,在電話裡哭着,“你,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我以爲你爸爸在外面亂來,沒想到你、你也這樣,你叫我還有什麼臉回去!”
小菀拿着電話,淡淡地說,“媽,是誤會,連你也不相信我。”
“你叫我還怎麼活!你什麼事情都瞞着我,瞞着我,爲什麼別人跟我說你在外面勾三搭四,還流產了?孩子是杜若的嗎?你真的被扒光衣服了嗎?”
“······沒有······”
“你叫我怎麼活!你爸爸對不起我,在外面亂來,你們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連你也不知道人言可畏,有誰考慮過我,養你們真是沒用!嗚嗚······”
“媽,沒人叫你回來,你可以不回來啊,這樣你就不會感到丟人了。”小菀感到頭疼,她抱着頭,掛了電話,走上樓睡覺。一入眠,便開始做惡夢,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頭痛犯昏。
“賤人!賤人!”
“哈哈哈哈哈!”
“瞧她,你看她,唉喲,被人脫了衣服!”
“就是她!就是她!”
一羣人看着她大笑着,過了一會,又看見媽媽在人羣裡哭喊着······
一羣鬼追着她······
“小菀,小菀!小菀!”
“小菀,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你是誰?杜若!?”
“小菀,我們重新開始吧。”
“杜若!?”
“小菀,我在等你啊!”
“你是誰?”
“小菀,我們重新開始吧,我在等你啊。”
“小菀,我好痛苦,我忘不了你!”
“小菀,我好孤獨,我好害怕,我好痛苦!”
······
小菀睜開眼,坐起來,眼前的世界昏天暗地,耳邊好像一直有人在呼喚她。小菀擡頭看着時鐘,慢慢走到桌前,寫了點東西,摺好,藏在放錢的櫃子裡。她慢慢地走着,巷口傳來了笑聲,她感到很害怕。
“小菀,小菀,我在等你。”夢裡那個聲音彷彿又響起了。
小菀從櫃子裡拿出了水果刀,閉着眼睛,一刀一刀划着,起初有點害怕,真的下手了,倒也沒感覺了。她睜着眼睛,躺在地上,聽着時鐘一秒一秒擺動的聲音,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菀,我們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小菀,我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
······
“小菀,跟我走吧,我來接你了。”
······
“小菀,走吧,我們去另一個世界,我們重新開始。”
······
“再見了。······”
······
杜若下班回到家,發現躺在血泊裡的小菀,急忙把她送到醫院,可是已經晚了,醫生宣佈小菀已經死亡。
杜若癱坐在走廊上,他流着淚,抓着外套一步步走着,他一路哭着,此時他心裡只有一個目的地。他來到韓遠的家門口,“韓遠,陳施琦,你們給我出來!”
韓遠急忙從屋裡出來,杜若抓着韓遠,一言不發就是揮拳打,家裡被砸的一團糟。
韓母拉着杜若,哭喊着,“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兒子,要打你打我吧。”
“王八蛋,王八蛋,你們害死了小菀,你們把小菀害死啦!”
韓母和韓遠聽了大驚失色,兩個人頓時立住了,杜若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小菀自殺啦!嗚嗚······小菀自殺啦!她死了,死了!”
韓遠也跪在了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門外。
韓母急忙跪在杜若面前,哭着說道,“求求你,求求你,我兒子沒幹任何事啊,求求你,求求你······”
“嗚······”杜若捂着臉,“她走得的時候該多害怕啊······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
施琦一家聽聞消息驚慌失措,施琦怕的不行,她的父母連忙帶着施琦跪在韓遠面前,求韓遠說服杜若不要報警。韓遠沒有理他們,關在房間幾天不出來。
杜若把小菀揹回家,一路走着,越來越覺得步伐沉重,他哭了又停,哭了又停,一直哭哭笑笑,就這樣瘋瘋癲癲走回了家。他把小菀放在了長椅上,跪在地上守了一夜。鄰居家看着杜若不對勁,年老的都在杜若旁邊寬慰,勸杜若趕緊聯繫殯儀館,爲小菀置辦後事,杜若通知了小菀的媽媽和哥哥,幾家人陷入了一個個不眠之夜······
杜若決定離開這裡,臨行前,他到了父母家裡,只是面無表情地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便說,“從此以後,你們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吧。”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杜若便起身離開了。
杜若上樓整理行李,打開櫃子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信,他打開,是小菀寫的。杜若激動地拿着信,坐在牀邊看着。
“杜若,抱歉,我可能要先走了。你不要爲我悲傷,死亡對我來說不是結束,也不是絕望。你們都不要自責,這是我的選擇。
杜若,我知道你和韓遠是相愛的,但是你們不能公開,離開這裡吧,既然相愛,就一起走下去。
我和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一遇到,就在你心裡種下了愛的種子,終有一天我們會發現它的存在,這就是愛情,悄無聲息,難以移除。
或許,我和叢明只是在不適當的時候相遇,我和你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我們有相似的經歷,我們彼此瞭解,和你結婚,是我一生最開心的事,我沒有後悔。
不要自責不要內疚,爲我活下去吧,杜若,再見。”
杜若留着淚,小心翼翼把信摺好,放在自己兜裡,他把所有積蓄都留給了小菀的媽媽和哥哥,即使忠順極力挽留,杜若依然帶着行李離開了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帶着所有的傷痛,獨自一人流浪到了他鄉。
······
兩年後,韓遠下班回家,施琦帶着長大不少的兒子,站在寒風裡等着他。看見韓遠走過來,施琦急忙把手從粉色的大衣兜裡抽出來,理了理頭髮,她凍得臉頰發紅,看見韓遠走近,連忙拉着兒子,咧開嘴笑道,“快叫爸爸!”
韓遠放下公文包,微笑着,緊緊抱起兒子細細端詳着,“長大了不少呢!”
施琦紅着眼,靜靜看着韓遠和兒子說話。過了一會,韓遠把兒子放下,微笑着起身準備離開。
施琦感到詫異,她一把拉住了韓遠,眼含淚光,柔弱無助地哀求道,“韓遠,···我們重新開始吧,我錯了。”
韓遠淡淡地說,“帶着孩子走吧。”
施琦拽緊韓遠,“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別說了,我已經和你離婚了。”韓遠神情略帶痛苦,他沒有看施琦。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你明明知道,我那麼要強!······我和我爸媽已經在小菀的葬禮跪了一天一夜,難道還不夠嗎?”
韓遠看着施琦,施琦的眼淚瞬間流下,她皺着眉頭,依然帶着詫異痛苦的深情,韓遠不忍地看着施琦,說道,“你有自尊心,你明明知道別人的痛,你不喜歡的,難道別人就喜歡嗎?我還是那句話,兒子我會一直給贍養費,一直到他能自立,我能給你的也都給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韓遠,我們重新開始吧。”施琦神情緊張地央求韓遠。
“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走吧,帶着孩子走吧。”
韓遠離開了,施琦留着淚,帶着兒子默默走在嚴寒的風中。
他們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兩個方向,從此不再有交集······
······
“總監,你的房間收拾地真乾淨!”幾個員工在杜若的房間裡聊着。
“杜總監,你房間裡還放着百合呢?”
“哦,我老婆喜歡百合,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買上好多擺在家裡。”
“你老婆?有照片嗎?她在老家嗎?”
杜若笑笑地掏出手機,“這是她,兩年前就去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介意,沒事的,她一直活在我心裡,對我來說,她是最美的女人!”
“是啊,她長得好溫柔,一定人很好。”
“誒,總監,這畫是你買的嗎?”
“不,這是我畫的。”
“是嗎,太厲害了!”
幾個人圍着畫看着,“總監,你太厲害了,畫的真棒!”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紅酒杯靜靜地擺在桌子上,杜若走到畫前,說道,“這幅畫裡,藏着我的愛人。”
“一定是和你老婆的往事吧,好浪漫啊。”
員工們在房間裡開着Party,杜若走到窗邊抽着煙,只有他知道,紅酒杯映射着一個人的身影,他看着窗外,盯着街上來往的人羣······
韓遠坐上了動車,看着飛馳而去的窗外景色,彷彿在回顧往事,他看着窗外,擡頭看着天空,期盼快點到達目的地······
······
“你相信命運嗎?”
“我信。”
“那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信。”
······
真正的愛情,不是轟轟烈烈,天長地久,而是即使失去彼此,依然相信對方,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懷揣着當初的美好更好地生活下去。
······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