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趙瑞嵐

一個人有車(驢)有房有錢後你想的是什麼?嗯?找女人?瞧你那點出息!

我想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有一種東西叫做“官場”。官場來自於科舉制度,在這個制度下的讀書人,唯一追求的目的,就是做官。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只要做了官,就有美女和金錢。官場有自成體系的行爲制度和道德標準,人一入官場,就如入了盤絲洞,一輩子糾結不清。

朝代在變,官場不變,我就是想嚐嚐這官場的滋味。

上回向百里悠打聽國號,說是“祈”;問有無科舉,答說是有,鄉試、會試、殿試,和實際歷史上記載的差不多。

但科舉之路卻是障礙重重。

先不談考場上如何寫文章,我可能連最起碼的看懂試題都勉強。唸書時曾碰見過幾回明清兩代試題,其偏僻隱晦、拗口難解,真是一言難盡。何況在下畢竟不是古人,沒讀過聖賢書。

更關鍵是時間問題。以我的水平,從看書請先生起,到殿試完,最順利要十年,這還是假設鄉會試一次通過的情況。事實上我這半路出家的野和尚,怎麼可能一次過得了。

我有幾個十年好蹉跎?

我的人生又能有幾個大理想?能有幾個大盼望?經得起破滅?

只好另謀出路。

捧着杯新茶,清香嫋嫋中坐在芭蕉樹下,細細盤算着古今那幾個位極人臣的人物。

司馬光、張居正、李鴻章……,那是考的;

蕭何、房玄齡、趙普……,那是開國的;

肅順、明珠、索額圖……,那是旗人;

韓信、衛青、霍去病……,那有軍功;

童貫、劉瑾、魏忠賢……,那是太監;

楊國忠,那是皇帝的大舅子;

奕忻,那是六王爺。

哦!對!還有個叫董賢的。

急忙去問百里悠,答案叫人失望:皇帝只有五歲,現在執政的是他媽媽和叔叔。

嘖,斷了我一條入仕晉升路。

不過,嘿嘿,主幼國疑,奸人輩出,我不當佞臣誰當佞臣,出道良機啊。

突然外面兩聲炮竹炸響,嚇我一跳,遠遠的似乎還有人聲嘈雜。

百里悠忙跳出去看,回來說蘇州府尹正陪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往衙門裡走呢。

這位大人物叫趙瑞嵐,職務是“天下兵馬大元帥”。

呦!這個官名,氣派!

“何止是氣派,天下人誰不知道論兵權,除了皇上,就是他了。”

□□副主席趙瑞嵐同志,在蘇州市市委書記兼人大主任兼市長兼□□×××的陪同下,視察南京軍區蘇州某部。走啊,看熱鬧去!

蘇州本質上是一個安靜的城市,今天卻像炸開了鍋。彷彿從地底下鑽出這許多人來,竟擠滿了街道,臨街店鋪二樓的觀景陽臺上,也層層疊疊全是人頭。尤其多的是女人,個個粉面含羞,期期艾艾,很好,很好,姑娘看他,我看姑娘。

我倆一趕到,好位子全讓人給佔去了。

百里悠拉我:“快,快,上樹!”

我二話不說,往身邊的杜鵑樹上竄。

此時正是杜鵑盛開季節,霞光灩灩,巍然壯觀。白居易曾贊:“閒折二枝持在手,細看不似人間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藥是嫫母。”

只是江南的杜鵑大都是低矮灌木,我與這西施搏鬥了半天,全身盡是落葉殘花,終於纔在較爲粗壯的枝幹上搖搖欲墜的站住,擡頭看,百里悠坐在香樟樹上不可思議地看我:“小晏,我讓你上樹,哪棵……是花。”

我大羞惱,正要罵,人羣中卻爆發歡呼聲。我畢竟站得比別人高大半個身子,看見有一隊人馬,分開衆人,慢慢走來。領頭的是一頂官轎,是那知府;後面有一人一馬,氣勢驚人,想必就是那大元帥;後面跟着些警衛員,也都是極盡高大的人物。

走進了,我卻大驚失色,幾乎失足。大元帥我沒看清,他的馬我倒認識,不就是前日裡我摸花的白色奔馳嗎!?

冤家路窄,偏偏我又站的醒目,那奔馳一眼瞧見我,“咴咴”大叫,引得那一干人等,統統向我看來。

這時百里悠急急忙忙跳下樹來,湊着說:“小晏,你看大元帥身後第二個侍衛,不就是你調戲的那個?”我一看,不好!可不就是那鍾馗!

我倆瞬間成了衆矢之的。

大元帥勒馬,眼光向我掃來,嗬,的確長得不錯,明明身形修長、肩寬腰細一眼便知是男人,卻美賽嬋娟。他騎在馬上,穿着件青色的織錦長衫,別無飾物,風雅而華貴,也不帶殺氣,而是平和寧靜,眼睛溫柔的如一汪碧泉。

他對我倆微微一笑,衆女同胞嗷嗷嬌呼倒下去一排。

我倆逃又逃不得,動又動不了,只能傻子一般僵在杜鵑花叢中,也向他扯出一個虛假至極的笑容來。

“來人啊,”他閒閒開口:“把這兩人給我帶回去。”

5.五、託孤戲23.二三、本章是二二續18.十八、作戲也乃大道6.六、百里悠30.三十、李懷商37.三六、狐狸精的藥7.七、恩公啊17.十七、長官是個弄潮兒5.五、託孤戲33.三二、決戰之夜(上)44.四三、33.三二、決戰之夜(上)32.番外16.十六、背靠大樹好乘涼18.十八、作戲也乃大道22.二二、豁出去了35.三四、16.十六、背靠大樹好乘涼32.番外35.三四、19.十九、文之賢30.三十、李懷商4.四、夜深沉28.二八、戰場一日17.十七、長官是個弄潮兒31.三一、20.二十、史景生21.二一、兩面不是人?20.二十、史景生46.番外3.三、家人們28.二八、戰場一日4.四、夜深沉17.十七、長官是個弄潮兒5.五、託孤戲15.十五、爲之奈何28.二八、戰場一日23.二三、本章是二二續23.二三、本章是二二續25.二五、進京啦34.三三、決戰之夜(下)14.十四、趙瑞嵐4.四、夜深沉7.七、恩公啊4.四、夜深沉17.十七、長官是個弄潮兒19.十九、文之賢3.三、家人們3.三、家人們5.五、託孤戲30.三十、李懷商46.番外4.四、夜深沉8.八、望海潮34.三三、決戰之夜(下)23.二三、本章是二二續4.四、夜深沉2.二、二小姐2.二、二小姐21.二一、兩面不是人?39.三八、46.番外7.七、恩公啊43.四二、43.四二、46.番外11.十一、柳下劫44.四三、1.一、穿越,惡俗啊18.十八、作戲也乃大道16.十六、背靠大樹好乘涼24.二四、20.二十、史景生39.三八、44.四三、45.四四、21.二一、兩面不是人?29.二九、挖洞一日22.二二、豁出去了31.三一、37.三六、狐狸精的藥40.三九、34.三三、決戰之夜(下)6.六、百里悠14.十四、趙瑞嵐22.二二、豁出去了42.四一、12.十二、白馬記42.四一、44.四三、24.二四、10.十、老友記30.三十、李懷商17.十七、長官是個弄潮兒18.十八、作戲也乃大道18.十八、作戲也乃大道5.五、託孤戲12.十二、白馬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