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
至於麼。
不就是個小石子劃到了髮際線那裡,搞得像受了多大傷一樣。
她是玻璃做的麼?有這麼脆弱?
之前她一直說言歡家裡那對奇葩母女是戲精,他們家還不是一樣,真是家家都有讓人一言難盡的作逼!!!
陸晚晚懶得理這兩個人。
跟她們糾纏完全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陸晚晚轉身摁了一下車鑰匙,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龔雪身邊的兩個下人見狀立刻上前,攔在了陸晚晚的車門前面。
不讓她離開。
陸晚晚笑了笑,“喲,這是要幹什麼?”
龔雪說道:“你把姍姍傷成了這樣就想走?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姍姍道歉,我們姍姍以後是要往演藝圈發展的,現在受了傷,以後的演藝生涯都會受到影響,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小事。”
陸晚晚表情諷刺。
演藝圈發展!
嘖嘖。
就厲姍姍這副連十八線女明星都比不上的長相還指望在演藝圈裡混出什麼名堂來,不過她們對自己的定位還是比較準確的。
戲精嘛。
“我又沒做錯事情,爲什麼要道歉,不過我倒是可以出錢。厲姍姍不是要往演藝圈發展麼,正好,拿着這筆錢去整個容,說不定還能謀個好前程。
畢竟二嬸對自己家的女兒還是挺了解的,估計除了演戲,厲姍姍也沒別的本事了。”
龔雪被陸晚晚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要是在外面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讓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知道知道什麼是狠。
可是偏偏現在在厲家老宅,她忌憚老太太,也不敢對陸晚晚怎麼樣。
作爲厲家的長孫女,老太太對這個陸晚晚也寵愛的不得了,他們家姍姍這麼乖巧懂事,可就是比不上陸晚晚在老太太心裡的地位。
對於老太太偏心這個事情,龔雪一直都懷恨在心。
對陸晚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再加上……
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每當她看見這張跟那個女人一樣的臉,她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恨意就更加的濃烈。
“媽……”
“她不僅推倒我,害我摔跤,她還把我推進泥坑裡了,你看看我這個衣服,這可是我才從國外買回來的私人訂製,全球就這麼一件,現在都被她給毀了。她還這樣說我,我不管,我要她給我道歉。”
“大姐,那也要看看我爲什麼要推你啊,我無緣無故會推你麼?”
自己心裡沒點ABC數?
“我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而已,你本來就是幫着外人坑自己家裡人。要不是你把你那個閨蜜介紹給戰南哥,戰南哥早就跟秦楚怡在一起了,那秦家和厲家的合作自然就成了。現在你把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鄉下女人塞給戰南哥,害的厲家和秦家關係緊張不說,戰南哥還整日沉迷女色,不理公司的事情,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看就是你那個媽指使的吧,她被厲家掃地出門,所以想報復厲家對麼?”
陸晚晚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爆了起來,“警告你,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我亂說什麼了,本來就是這樣。你跟你媽一樣,白眼狼。”
“你再說一遍!”
厲姍姍現在有龔雪在旁邊爲她撐腰,她膽子也大了許多,揚着下巴挑釁的看着陸晚晚,語氣得意的說道:“再說幾遍我也敢,你跟你媽一樣,白眼狼。”
陸晚晚冷聲說道:“我今天就好好替厲家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
說着,她作勢要去扯厲姍姍。
龔雪看着陸晚晚,喊道:“陸晚晚,你別忘記了,你現在姓陸不姓厲,厲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放肆!”
老太太威嚴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她走到這邊來,表情嚴肅,“龔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你做長輩該說的話嗎?啊?就算晚晚她不姓厲,那也是我厲家的孫女,身上流着的也是我厲家的血脈!”
龔雪手指緊緊的捏着,心裡憤憤不平。
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看見老太太來了,她臉上立刻拉出一個笑容,語氣也變得柔柔弱弱的。
“媽,我剛纔也是被晚晚氣糊塗了,您看看我們家姍姍身上臉上弄成什麼樣子了,這女孩子家的臉上受了傷,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說着,龔雪還委屈的紅了眼睛。
老太太看了一眼厲姍姍,厲姍姍嘴巴一撇,眼淚馬上流了下來。
“奶奶,好疼。”
老太太眼眸暗了暗。
臉上隱隱的浮起一層怒意,厲姍姍看見老太太的神情,得意的瞥了一眼陸晚晚。
哼。
老太太平日裡也挺疼她的,最討厭的就是小輩之間打打鬧鬧,今天陸晚晚把她傷成這樣子了,看老太太怎麼罵這個陸晚晚。
誰知道……
她還沒得意一會,就聽見老太太厲聲說道:“我們厲家祖上那可是上過戰場的,這麼點小傷就要死要活的,像什麼話?我看也沒傷到哪裡,一點皮外傷擦點藥就行了。”
龔雪臉色僵了僵。
“媽,姍姍她傷的是臉,她以後還想當演員的,這要是留下傷疤以後還怎麼上鏡啊。”
“當演員,你家女兒自己幾斤幾兩你不知道?當什麼演員,是我們厲家養不起她了,還是你這個當媽的愛慕虛榮,想把自己女兒送到那種地方去給你長長臉?”
龔雪:“……”
陸晚晚現在只想給奶奶拍手鼓掌。
本來就是嘛。
自己家女兒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麼?
“媽,就算姍姍不當演員,這以後總是要嫁人的吧,女孩子家的留這麼個傷口也……”
“這男人要是是個看臉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事情就算了,在大門口吵吵鬧鬧的算什麼話。”
陸晚晚忍不住在旁邊助攻了一句。
“再說了,二嬸下巴上不也有一道傷嗎?我叔叔不是也沒嫌棄,要按照二嬸這樣說的話,那也嫁不進咱們厲家了。”
龔雪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過去撕了陸晚晚的臉,但是老太太在這裡,她也只能嚥下這口氣。
等到老太太死了,厲家成了他們二房的天下。
那個時候看誰還來爲這個野種說話,爲這個野種撐腰。
哼。
現在她要適可而止才行,萬一惹怒了老太太那就得不償失了。
龔雪笑了笑,語氣虔誠,“媽,是我太小題大做了。這本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晚晚推了一下姍姍,估計也是無心之失。是我這個當嬸嬸的不好,我不該怪她的。只不過晚晚這樣沒輕沒重的,傷到了別人是小事情,要是傷到了自己,那可就是大事了。”
“晚晚啊,對不起啊,嬸嬸剛纔也是着急,對你說話重了點。但是嬸嬸也是爲了你好,是擔心你,你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