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還是沒說話。
她們中間的一個人笑道:“言小姐該不是不會彈鋼琴吧?”
“你瞎說什麼啊,言小姐可是厲先生的女朋友,是未來的厲少奶奶,這都不會怎麼可能呢。言小姐,我說的對吧。”
“那肯定的呀,言小姐不說話不過是因爲謙虛而已。”
“厲先生能喜歡的人那肯定比你們都厲害多了。”
她們一唱一和,把言歡捧的不知道多高。
當然,捧得越高,一會言歡摔得就會越難看。
陸晚晚往前一步,“所以,現在你們是要比才藝是麼?行啊,我鋼琴拿過全國大獎第一名,我來跟你們比。隨便上吧。”
藍色禮服的女人笑道:“陸小姐,我們大家就是想跟言小姐交流交流而已。”
潛臺詞是,不關你的事情。
陸晚晚呵呵一笑。
“歡歡的鋼琴比我厲害多了,你們要是連我都比不過的話壓根不需要跟歡歡比。”
那些人不屑的笑了笑。
都心知肚明。
陸晚晚這就是在幫言歡扛,陸晚晚的鋼琴厲害大家都知道,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不過這言歡……
可拉倒吧。
那些人還要說什麼,言歡直接走了出來。
“行,誰要跟我比?”
陸晚晚拉了拉言歡的胳膊,對她使了一個眼色。
這些大小姐們可是從小就學習這些東西的,雖然腦子不夠用,但是才藝還是有的,所以陸晚晚有點擔心。
言歡對着陸晚晚搖了搖頭,示意沒問題。
這些人不就是想看她出醜麼,她要是不答應她們比的話,估計這羣人今天還會沒玩沒了的爲難她。
而且,她也不想讓陸晚晚跟這些人扯來扯去的了。
“我。”
一個聲音從人羣后方傳來,大家閃開,讓出了一條路。
原來是去而又返的秦楚怡。
她本來已經上了車的,可是想來想去都不甘心,丟了的面子她要找回來才行,正好厲姍姍給她打電話說了她的計劃,她換了衣服之後就直接來了前廳。
“我跟你比,敢嗎?”
旁邊幾個女人又開始了商業尬吹。
“我聽說秦小姐的鋼琴可是專業老師的水準呢。”
“是啊,這次的競標賽,秦小姐還代表江城出戰了,水平挺高的。”
“好厲害啊。”
言歡笑了笑,對這些充耳不聞。
“沒什麼敢不敢的,開始吧。誰先來。”
秦楚怡十分自信的勾了勾脣角,“我先!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
“誰要是輸了的話,圍着厲家老宅裸奔三圈,敢嗎?”
秦楚怡斷定言歡贏不了自己,所以纔會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她自信滿滿的看着言歡,眼神裡滿是挑釁。
剛纔在後院裡面丟的臉,她要在這裡全部贏回來。
“怎麼?怕了?”
言歡淡淡一笑,“沒問題,我只是擔心你會着涼而已。”
秦楚怡臉色一變,走到言歡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言歡,你輸定了。”
言歡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加深,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沒開始比,這個結論你恐怕下的太早了點。”
“呵,還嘴硬,等會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言歡做了一個擡手的動作。
“請。”
秦楚怡瞥了言歡一眼,朝着舞池中央的鋼琴走過去。
二樓。
兩個身形挺拔的男人端着酒杯看着一樓的方向。
其中一個男人靠在欄杆上,滿臉笑意。
“三哥,你真不去管管?一會你的女人可要裸……”
厲戰南一個眼風掃過去,男人立馬閉上了嘴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媽耶,這個眼神。
真是嚇死寶寶了。
蕭牧塵喝了一口酒,壓壓驚,然後說道:“三哥,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我就是怕三嫂一會下不來臺。秦家那丫頭雖然囂張跋扈,性格扭曲,不過那丫頭的才藝我是見識過的,真牛。
那彈鋼琴彈的手指都能起飛了,你說要是三嫂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實力,一會被打擊狠了,三哥你不心疼麼?”
厲戰南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握着高腳杯,指尖在玻璃壁上輕輕敲擊了兩下。
目光隨着樓下的那一抹纖細的身影移動着。
“看你對秦家那位很有興趣?要不我去給你做做媒?”
省的那女人每天纏着他。
“不不不不不。”
蕭牧塵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別了別了,這種妹子我可hold不住,三哥你還是自己留着慢慢消化吧。”
厲戰南笑了笑,目光始終看着樓下那個嬌小的女人。
良久,輕聲說了句。
“她想玩,就讓她好好玩。”
至於結果,她不用考慮,更不用擔心。
有他在,誰也奈她不何。
蕭牧塵嘖嘖兩聲,他認識厲戰南這麼多年,真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寵溺的眼神,也是第一次聽見他這麼蘇的語氣。
簡直是瑪麗蘇本蘇了。
搞得他一個單身狗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變成戀愛汪了。
嗷——
虐狗啊。
……
秦楚怡走到鋼琴前,餘光瞥見了二樓站着的厲戰南和蕭牧塵,她嘴角微微抿了抿,用手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優雅的坐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
秦楚怡的每一個動作都分外的賞心悅目,畢竟這麼多年薰陶出來的氣質也是經得住考驗的。
她坐下之後,試了幾個音。
接着,擡了擡手。
咔。
隨着她擡手的動作,大廳裡的燈光全部暗了下來,只留一盞舞臺正中央的燈亮着。
正好籠罩着秦楚怡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