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雯,那天我硬拉着她去一個酒會。那個酒會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就自作主張了。抱歉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有蒙面舞會的。那天炎雪酒會參加一半就走了。我看得出來,你對她來說,很重要。”
特別是知道那天夏雯大晚上跑到程炎雪的別墅在門口吹了幾個小時的風,林昕硯心裡愧疚得緊。
“沒事的。”夏雯眼神黯淡,語氣中有一絲憂傷。
“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個飯。”
林昕硯鬆了一口氣。誤會解開就好了。
“好啊,估計要等考試結束後了。最近炎雪要我好好複習。”
她的手邊還翻着專業書。
“這樣啊,好吧。有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的。我先掛了。”對於夏雯和程炎雪之間,林昕硯有些糾結。但是既然程炎雪做出的選擇,林昕硯也只能作爲一個朋友站在她身後,給她一個堅實的助力。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昕硯姐姐再見。”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程炎雪遠遠地望見了站在溜冰場門口的夏雯。看着感覺有點冷的樣子,雙手緊緊地揣在夾克的口袋裡。又掉頭回了車上拿了件昨天忘在車上的外套。夏雯一轉頭,正好瞥見程炎雪離開的背影。這一次的她,沒有去追她的想法,只是愣在了原地,一瞬間腦袋空白。
“自己這是又被拋下了麼?”她開始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己。此時的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只是肚子突然開始響了。那聲音還很大,關鍵還不止一聲。“鬧鐘也就算了,還連續響鈴,這年頭,連肚子都欺負我。”
說着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瞟了瞟四周。沒有什麼吃的東西的影子。這讓夏雯倍感無力。正發着呆,一陣麻麻的疼痛感從她的額頭襲來。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被彈了腦門。
“你是誰啊,你知不知道很痛的。”夏雯用手捂着自己額頭,擡頭看看這人究竟長什麼樣子,竟然能做出這麼惡劣的事情來。
擡眼就對上的程炎雪的眼睛。她邪惡地笑着,“認出我是誰?”
夏雯像個傻子一樣,點了點頭。
幫她穿上了外套,“好了,帶你去吃飯。你肚子的哀嚎聲在老遠我就聽見了。”
“你剛纔不是走了?”夏雯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語道。
程炎雪聽見了,沒有解釋,也沒有掩飾,只是牽了夏雯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夏雯茫目地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程炎雪。便是離不開了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焦點在哪,只知道自己在看她。
“想吃什麼?”到車上,程炎雪系安全帶。
“啊..”夏雯這纔回過神來。臉頓時就紅了起來,‘自己在幹什麼,跟個花癡一樣盯了她那麼久,估計又要被說傻豬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要再過五分鐘,口水都會從她的嘴角流出來。
程炎雪轉過頭來,瞧了夏雯一會兒,“怎麼回事,臉這麼紅,不會是發燒了吧。”
用手給夏雯測了測體溫,發現額頭沒有很燙。
“我沒有發燒。對了,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我想吃壽司。好不好?”夏雯趕緊轉移話題,說着,將披在身上的外套更捂緊了些。
“好,去吃壽司。”程炎雪給夏雯繫好了安全帶。
車裡回到了最開始的平靜。夏雯靠在椅背上,注視着認真開車的程炎雪。
“炎雪,最近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都依着我。我想吃什麼帶我去吃,想去哪都帶我去?說,有什麼企圖。”
程炎雪眼底劃過短暫的愧疚,低沉地說着:“不討好你,你怎麼心甘情願地讓你待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