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透明膠的頭,一層一層的拉開裹在上面的透明膠。到最後,是一個小盒子。
裡面裝着一塊手錶,一張銀行卡,一張合照,還有合約書。
那一塊表是她生日那天送她的,很簡單樸素,當時的她很喜歡。說要隨身帶着。一直放在她的包裡,或者衣服口袋裡。
銀行卡是那一次,她引誘夏雯給她做飯的時候給她的,順便也能夠讓她生活過得好些。不用去做兼職。
合照是看煙花的時候,一個路人幫她們拍下的。
合約書,那爲期一年的合約,她是想要違約了嗎?程炎雪立馬拿起電話。查了查卡里的餘額。
正如她所料,一分沒少,還多了不少。
她這是真的要同我劃清界限。
她這是永遠不回來了嗎?程炎雪緊緊捏着盒子的邊沿。
不得不說,她恨她,恨她從她身邊離開。她恨自己,讓她躲躲藏藏。
林昕硯,也不好安慰什麼,自己的感情路也走得不順,“別傷心了。她讓你不要喝酒了,好好生活。這是原話。”
“我會託人照顧好她的,只是不能告訴你她在哪?不然她就會偷偷離開。現在好歹還能保護她。”林昕硯輕聲地安慰着。
林楓硯帶着夏雯去學校辦了入學手續,陪她到處逛。這所學校,就是程炎雪曾經讀的那一所學校。依舊住在之前那個房子裡。那裡雖然看着比較偏僻,但交通很便利。坐公車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
“住的習慣嗎?”林楓硯問着夏雯。他明白,她的身上有故事。想要挖掘的慾望卻不似當初那般的強烈。
“挺好的,謝謝你照顧了。”夏雯看着他的眼睛,真誠地道謝着。奶奶說,講話的時候要看着別人,才禮貌。
有時候兩個人有空的時候,走在公園裡,兩個人瞎聊,都能聊上一個上午不停歇。雖不是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卻也是從家長裡短聊到文學藝術。這知音,知己,說的或許就是她們倆了吧。
他很享受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能很放鬆,很舒服。他有點迷戀上這樣的感覺。在公司裡,也會特地偶爾從她的身旁經過。
只是,他也能感覺到她的心,一直像有什麼堵着,怎麼也無法打開。這或許是她來到這的原因。
林昕硯經常同林楓硯聯繫,打聽夏雯的近況。他也如實相告。林昕硯也覺察到一些,卻是不在意的。
夏雯有時候也會讓林楓硯帶她去滑輪滑。跟他去騎單車.爬山。基本上,都是林楓硯提出邀約。
他每週最期待的就是週六下午,和周天。如果一個人的人生是一條線,那麼這兩個時間點就是他們兩條線交匯的時間。
程炎雪賣力地工作,基本所有的時間都在公司。依舊的雷厲風行。坐在談判席上,依舊是氣場強大,震懾一方的女王範。好不容易臉上回來的笑容,因爲夏雯的離去,也消失了。有的只剩下嚴肅的冷漠。
餘逑每每給程炎雪遞文件前,在心裡乞求着,“那位佳人啊,你快回來吧。”
程炎雪時不時地問林昕硯關於夏雯的近況。得到的也只是一兩句,“她現在過得挺好的。”
看不到盡頭的等待總是最磨人的。它也一度讓程炎雪發狂。可是,她又能如何,她能做的只有等待吧。去找她反而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