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炙手可熱

易閒的話音剛落,靈一的臉色如覆冰霜,質問着錢望:

“他說的是真的?”

錢望感受到靈一眸子裡的寒意,鬢角滑下一滴冷汗: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對一起參加試煉的夥伴痛下殺手?這都是他爲了陷害我而編造出的謊言!”

閉目盤坐的易閒並沒有因爲錢望的污衊而睜開雙眼,只是反問了一句:

“我陷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錢望面對易閒的反問,心裡絲毫不虛,反而還理直氣壯地反駁:

“對你的好處可多了去了!這樣你在試煉中就能掃除一個對手,你拜入靈禹宗的機率自然會更大!你陷害我,就是因爲你嫉妒我!嫉妒我可能會比你先通過試煉!”

шшш _тTk Λn _Сo 坐在葫蘆裡的小嬰在聽到錢望的這番說辭後,由衷地說出了它對錢望的評價:

“哇!這傢伙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這麼不要臉?”

易閒睜開雙眼,瞥了錢望一眼,把目光移到了靈一臉上:

“仙長,是非曲直已經擺在您面前了,我也懶得跟他繼續吵下去,我相信您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正確的答案。”

錢望瞪着易閒,笑了起來:

“你小子就是嫉妒我!如今被我說破了心思,便無話可說了吧!”

而後,錢望把目光移到靈一臉上,狂妄自大便被諂媚取代,一臉討好地看着靈一:

“仙長,現在事情的真相已經出來了,您送我離開之後,切莫忘了給這小子應有的懲罰。”

靈一看着變臉如此之快的錢望,冷笑着點了點頭:

“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該怎麼懲罰那些犯了門規的弟子。”

說罷,靈一的右手輕輕一揚,將錢望懷裡的靈符攝入手中:

“既然你已經放棄了,這張靈符也沒有必要再讓你拿着了。好了,你可以順着原路走回去了。”

“什麼?”

錢望的臉色垮了下來,由諂媚變成了驚愕:

“仙長,您,您是說讓我就這樣走着回去?”

靈一看着錢望:

“不然呢?”

錢望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靈一,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腿:

“這……就算是原路返回,也可能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我,我這個樣子若是遇到危險……”

靈一擺了擺手,打斷了錢望的話頭:

“那些危險只會針對身懷靈符的闖關者或是觸犯門規想要逃跑的人,你現在既沒有靈符,也沒有觸犯門規,那些危險自然不會針對你。”

“這……”

錢望看着已經有些不耐煩的靈一,嘴脣微動,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敢說。

“怎麼還不走?莫非你真如這位小兄弟說的那般,對一同參加試煉的人痛下殺手了?”

“沒,沒有,我這就走。”

錢望低下腦袋,瞪了易閒一眼,轉過了身子。

靈一同樣轉過身子,背對着錢望,朝易閒走去。

就在靈一轉身之時,錢望舉起了腳邊的一塊大石頭,也不管已經受傷的小腿,舉着它朝靈一的後腦勺砸去!

“你們都想要老子死!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拖你們下去!”

在錢望舉起石頭的剎那,易閒跟靈一便同時感應到了錢望的殺意,眉頭齊齊一皺。

靈一冷哼一聲,撐起護體靈罩。

大石頭砸在靈罩之上,不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倒還被靈罩給震得粉碎。

石頭粉碎,漫天的石屑迷糊了錢望的雙眼。

下一刻,靈一的靈劍便已貫穿了他的胸膛!

鮮血噴濺而出,將原本淡藍色的靈劍染成血紅。

錢望的雙眼並未閉上,眼中除了不甘之外,還有着一絲驚愕。

靈劍抽出,錢望的屍體重重地倒在山路上。

一劍穿心,早已沒了氣息。

收回靈劍,靈一看着錢望的屍首,臉上的表情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執劍堂堂規第一條,肆意誅殺同門者,當受萬劍切膚之痛。”

“如今我這般簡單地了結了你,倒是便宜了你。”

靈一看着錢望的屍體,嘆了口氣,凝出了一團藍色的火焰,將屍體燒成了灰燼。

走到易閒身後,靈一看着渾身是血的易閒,想要運功幫他療傷,卻被易閒阻止:

“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您不用再耗費靈力了。”

靈一見易閒不允,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你這股子要強的勁頭倒是像極了我。”

“不過,這還僅僅只是通過了第一道試煉,你確定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夠撐到結束?”

易閒的心裡其實也很鬱悶,不是他不想讓靈一給他療傷,而是因爲他不想暴露衍界葫蘆跟小嬰,只能硬着頭皮往下接:

“我相信我能夠通過試煉的,作爲以後的靈禹宗弟子,怎麼能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靈一得到了易閒肯定的答覆,無奈地撓了撓頭,只得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再勉強。”

“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上山路的一共八人。第一道試煉便已淘汰四人,而在僅剩的四人裡,一個違反門規被我殺了,一個被我殺了的人殺了。”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現在還在山路上的,就只有你跟另外一個了。”

易閒一邊恢復着傷勢,一邊聽靈一說着。

在靈一說到還剩兩人時,易閒的臉上便泛起了笑容。

不知爲何,他下意識地肯定,另外的那個人,一定是何源。

“還是那句老話,我不希望你們放棄試煉,也不希望你們因試煉而亡。”

“好了,我先走了,我會在山門處等着你們。”

說罷,靈一頗具期望地拍了拍易閒的肩膀,乘劍而起,往靈禹宗飛去。

易閒等到靈一離去,也不急着去尋找何源,更不會急匆匆地去闖第二道試煉。

畢竟以他目前的狀況,盤坐調息纔是上上之策。

…………

“噗通——”

忙着逃命的何源慌不擇路,被腳下的一塊碎石給絆倒在地。

山路上的石屑跟泥沙在何源的膝蓋上留下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再加上之前被錢望用半截木槳給敲傷的小腿,饒是何源咬牙堅持,也沒法繼續往前。

何源四下張望,艱難地爬到了一棵不算粗壯的樹前,倚着樹幹,察看着腿上的傷勢。

“膝蓋上的擦傷倒沒什麼,可小腿現在已經腫得發紫,裡面肯定鬱結了大量的淤血,如果不想個辦法排出這些淤血,這條小腿可能會廢掉。”

何源用雙手揉捏着小腿周圍,不停地掃視四周:

“這裡沒有草藥,根本沒有辦法快速祛除淤血。如果不祛除這些淤血的話,我的試煉之路恐怕到此就結束了。”

想及此處,何源沒再揉捏小腿。

他倚着樹幹,把懷裡的靈符拿了出來。

看了看腫得發紫的小腿,又看了看手中的靈符,何源的臉色苦了下來。

“我要是放棄了,老爹肯定會對我很失望。可我要是不放棄,又怎麼能夠通過後面的試煉?”

“好煩吶,好煩!”

難以抉擇,何源索性仰着頭,看着頭頂的天空。

“管他呢!沒法選擇我就不選了,聽天由命吧。若是真遇到危險了,我再撕也不遲。”

說罷,何源又把靈符放進了懷裡,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靈一回到山門,剛一落地,便看見了匆匆跑來的傳信弟子。

看着傳信弟子氣喘吁吁的樣子,靈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兄早就跟你說過了,煉藥的時候也別忘了強健體魄,你看看你,就來回跑了這麼幾趟,便成了這副模樣。”

傳信弟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吞了口唾沫,說道:

“師兄你可別挖苦我了,我這天賦也只適合煉藥了,什麼打打殺殺的,不適合我這種體弱多病的人。”

靈一笑了笑,臉色恢復如常:

“咱們說正事吧,宗主怎麼說?”

傳信弟子沉吟了一會兒,看着靈一,臉上有些興奮,又有些失落。

靈一看着傳信弟子臉上多變的表情,不禁催促起來:

“你磨蹭什麼,倒是說呀。”

傳信弟子見靈一催促,不敢再磨蹭,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宗主倒沒說其他的,只是要你密切注意那人的一切動向。”

“積靈、蘊丹兩堂的長老則是想讓你稍微放點水,讓那人通過試煉。”

聽見‘放水’二字,靈一的臉色沉了沉,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靈風師兄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傳信弟子愣了愣,而後搖了搖頭:

“沒有,想必靈風師兄跟宗主的意思是差不多的吧。”

靈一點了點頭,神情較爲凝重。

他看着傳信弟子,心裡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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