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啊?有意難爲我不成?”易天一邊往回走,一邊悻悻的想道:“我倒覺得這種懲罰簡直比痛扁我一頓還難受,畢竟那只是身體上受點創傷,修養一些時間就沒事了。相比較之下,這種人格被侮辱,心靈的創傷可真是不好療養......”
回到住處之後,易天跟凡老打了聲招呼,便鑽進了自己的內室修煉,距離鬥妖大會還有七天的時間,在這七天裡能增強一點實力就多一份保障。
室外,凡老望着易天的房間,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的談起自己的手掌,那乾裂的起了老繭的手掌顫動着,凡老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抑鬱,喃喃道:“十五年了......那被那力量反噬的症狀依舊沒有消減,小天啊,希望那股力量不會對你身體有什麼影響,不然的話老夫真的是愧對當年向你父親許下的承諾......”
南疆天妖殿中,裝飾奢華的殿堂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氣勢宏偉。
而此刻的殿堂上,妖族中的幾位元老相聚首,正堂之上端坐着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銅澆鐵鑄的身軀穩重如山嶽,雖然靜坐不動,卻是不怒自威,無形間給人一種壓迫。此人一頭的碧發,相貌與冷鑽風有幾分相像。
側手邊,則坐着幾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其中便有那名青長老。
“青長老,名冊都統化好了嗎?”端坐在正堂上的妖族之主冷傲,聲音鏗鏘道,剛硬無比。
青長老從懷中取出一本名冊,道:“具體名單已經統歸完畢,這一次鬥妖大會共計120名年輕妖修,比上一次多了30名妖修,其中不泛各族羣之間的精英分子,也有一些單脈相傳的妖修參賽。”
妖族之主冷傲點點頭:“那些單脈相傳的妖修不重要,重點是從各族羣之間選拔出有潛力的年輕妖修。”
這話倒是不過分,畢竟各族羣之間的實力在那擺着呢,像是那些單脈相傳的妖修,就像是易天這種搞獨立的,說白了對妖族真的是沒什麼貢獻可講,與那些族羣之間的妖修相比,不管是身份和地位都差了一大截。
“恩”青長老點點頭,突然眉頭一動,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今天我見到了凡貅的孩子,那小傢伙已經突破突破二重天了。”
“哦?是嗎?”冷傲點點頭,卻並沒有表露出多少的意外:“花了十五年的時間才突破二重天,他的資質和他父親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是啊”一名長老說道:“凡貅的資質在妖族中數千年都沒有出現過,妖齡只有六年,便可以幻化成人形,並且在今後的十幾年的時間裡,一舉突破八重天,這種天資真的是另羣妖歎爲觀止啊。”
冷傲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這種驚才,確實是妖族數千年來少見的,但它卻是我妖族的異類!”
此言一出,幾位長老具是頗有深意的點點頭,眼神中似乎都隱藏着些什麼。
“哼!”一張老冷哼道:“凡貅當年叛離我妖族,這是我妖族的難言的恥辱,當初我就說過,乾脆將凡貅那傢伙留下的子嗣趕出妖族,可凡老非要護着他,也不知道凡老在想什麼!”
“凡老雖然修爲跌至谷底,但畢竟是我妖族德高望重的前任首席長老,他老人家的決定武陽長老你就不要質疑了!”這時,坐在首位的一名銀髮老者聲音不善的說道,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名武陽長老。
武陽長老皺了皺眉:“大長老,我知道凡老是你恩師,但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端坐在首位的冷傲妖主擺了擺手,聲音鏗鏘道:“兩位長老不必說了,今日我們也不是來討論這件事情的。以後不可再提起凡梟這個人。青長老,這次鬥妖會的事情就要拜託你了。”
“無妨”青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
時間流逝,轉眼間七天的時間過去,南疆大山迎來了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
天妖殿衆妖齊聚,各族羣中的年輕妖修一個個滿拳擦掌,準備在鬥妖大會上一展身手,爲自己的族羣揚名。
“凡老,這次的鬥妖會你依然不去瞧瞧嗎?”易天站在洞口伸了伸懶腰,說道。
凡老微微笑道:“一些年輕小輩的切磋,沒什麼可看的。”
“可這次與往常不一樣了!”易天嘴角帶起淡淡的笑容,對於他來說,這次鬥妖大會上的意義可非比尋常,這是他十五年屈辱圓滿的句點。
轉身朝着凡老招了招手,易天朗笑道:“凡老我去了,等我的好消息。”
說罷,易天揹負着“乾坤劍圖”,大踏步的走出了山洞。
凡老盤面膝坐在石牀上,望着易天的背影長嘆一聲,對於凡老來說,似乎有回憶不完的傷心往事,整日愁眉苦臉,也只有再和易天談話的時候,纔會難得的露出些許的微笑。不過凡老的笑容在易天眼中,跟清明節上墳沒什麼區別......
邁着悠閒地步伐,易天揹着“乾坤劍圖”走在前往天妖殿的路上,口中輕哼着小調:“紅日滾滾日落西山吶~~~小兩口坐在炕上來把十*八摸呀~~~嘿,今兒天兒真好~~~”
等易天趕到天妖殿,正好趕上鬥妖大會的開場儀式,妖族大長老正站在臺上講話,臺底下站滿了各族羣的妖修,聚精會神的聽着。其實大長老的話也沒有啥新鮮的,主要就是介紹一下鬥妖會的規矩。即使有大部分妖修都參加過鬥妖大會,但也有一些新參加的年少妖修,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看着臺上比手畫腳的的大長老,易天不滿的嘟囔:“不就是個鬥妖會麼?直接開始不就得了,還弄這麼多開場白乾什麼,M了個巴子,人大代表大會都沒這麼麻煩......”
易天無聊的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依靠着一根石柱懶散的打起盹兒來,這時,易天突然感覺到前面人影一閃,睜眼一瞧,只見一位手拄着龍頭柺杖的老嫗站在自己面前,正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
老嫗身着一身華麗的錦袍,雖然身材有些據樓,卻打扮的頗爲華麗,頭頂帶着金花玉簪,髮鬢上還掛着九連環,那造型,擱上倆棗就是切糕啊.......
易天一時納悶,這老歐他似乎沒見過啊,這誰啊這是?
這時候,老嫗緩緩的擡起手,一指易天:“孫子!”
“你罵誰啊?”易天當即一火。
老嫗緩緩一笑,搖了搖頭,再次喚道:“我說孫子~~~”
“嘿,老婆婆你上癮了是不?你誰啊你?”易天臉上帶起不耐煩之色,哪兒啊,一上來就罵街着誰受得了啊。
老嫗手拄着龍頭柺杖走了上來,笑道:“怎麼小傢伙?難道我不該叫你一聲孫子嗎?”
易天不解道:“老婆婆,我好像沒見過您啊,再說了,您見面就叫孫子,大庭廣衆之下就罵街,這樣可是很不禮貌哦。”
“呵呵呵~~~”老嫗笑道:“這有什麼不禮貌的,你父親當年可是認我做了乾孃,難道我叫你一聲孫子有錯嗎?”
“啊?你認識我老爹?”易天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