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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你說的就是他?”
劉天賜指着不遠處一個裝卸建築器材的兵問道,在得到雷子的肯定後,才盯着那忙碌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起下巴來。
平凡,這就是面前這個兵給劉天賜的感覺。平凡的樣貌,平凡的個頭,平凡的往人堆裡一站完全無人去注意他。
“叫啥名?”
“尙濤。大夥原先叫他和尚,後來發現那小子扔東西一扔一個準,就給他改了個綽號叫導彈。”
“導彈?”劉天賜一愣,怎麼就起了這麼個綽號來?
“嗯!濤和導近音,再加上那小子投的準,就都這麼叫了。”
劉天賜了然的點點頭,問道:“雷子,到底有多準?”
“導彈!把那扳手扔過來!”
“好嘞!”
剛準備回答的雷子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眼見爲實,有些東西還是要劉天賜自己看到比較好。
尙濤拿起扳手掂了掂,旋即往不遠處擰水管的戰友扔了過去。渾然天成的投彈動作讓劉天賜眼睛一亮。
扳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的掉進了那個發話士兵身邊的籮筐內。
“謝了。”那戰士從籮筐裡拿起扳手對尙濤揚了揚,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後者擦了把汗,咧嘴一笑,又繼續忙着裝卸。
“這個距離……估計有十到十五米吧?”劉天賜目測了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兩道劍眉鎖在了一起:“如果準確性只有這個距離,這個人我沒必要要了,名額有限啊!我不可能把軍八處特戰部隊所有連隊的菁英全部集中到我的旗下。”
想到這裡,劉天賜靠近雷子耳語幾句,然後領着莫冷焱量着步子往洞口方向走去,雷子見劉天賜和莫冷焱二人站定,連忙跑到了尙濤身邊。
劉天賜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從雷子和尙濤的動作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果然,尙濤挽起袖子往手掌吐了兩口唾沫後,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
“五十米的距離,如果你真的能扔中,我就通過政審要了你小子。”劉天賜瞄了一眼身邊的莫冷焱,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後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沒能從劉天賜的眼神裡讀出點什麼來。
尙濤掂了掂手裡的石頭對雷子道:“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啊呀,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磨嘰,扔還是不扔?”
對於雷子的不耐煩,尙濤自然不想輸了氣勢,當下咬牙道:“扔!我爲什麼不扔?!”說着就往前跨了一步。
不得不說尙濤的投彈姿勢真的非常漂亮,這看似隨意的一步跨出,使得他的下盤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和支撐。
藉助着這一弓箭步的微小衝力,尙濤的腰一挺,從地而起的力量瞬間就到達了肩部,被帶動的整個手臂就彷彿是投石機的拋杆向前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手中的石頭就在那力量最大的臨界點脫飛了出去,在空中勾勒出優美的拋物線,直直朝五十外的兩人落去。
莫冷焱癡癡的看着尙濤,完全沒有注意到飛來的石塊。太美了,雖然自己對投彈動作不瞭解,但是尙濤所表現出來的卻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這樣的姿勢即使在奧運會的標槍比賽中也很難見到。
“啪”的一聲輕響使得莫冷焱回過神來,雙眼一翻便看到劉天賜的手停在自己的頭頂上,而手裡握着的正是尙濤扔過來的,那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石塊,當下也意識到自己被劉天賜擺了一道。
趁着莫冷焱的暴粟還沒有和自己的腦袋來一次親密接觸,劉天賜雙腳一錯,身形頓時往前平滑出半米,卻也沒有躲過莫冷焱不帶風聲的陰險平踹。見後者一臉嗜殺的神情當下也顧不得屁股上的鞋印連忙朝雷子和尙濤走去。
“哥!咋樣?我說這小子準吧?”
看着雷子獻媚似的一臉漢奸樣,劉天賜心中一樂,伸手在雷子的迷彩帽上拍了一下,不怎麼寬大的帽檐頓時蓋住了大半張臉。
“認識下,我叫炎龍。”
看着劉天賜伸過來的手,尙濤旋即立正敬禮:“首長好!我叫尙濤!”說完伸手和劉天賜一握。
“尙濤,你長了一雙巧手啊。”劉天賜緊緊握着尙濤的手,回頭看了眼揚着下巴俯視自己的莫冷焱一眼,連忙拉着尙濤向前幾步。
對於劉天賜的誇獎,尙濤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微害羞的撓撓頭,笑道:“首長過獎了,其實我這也是平時沒事無聊練的。”
“哦?是這樣,有興趣和我說說嗎?來,我們走走。”說着,也不鬆開拉着尙濤的手,徑自牽着他向洞口走去。
劉天賜的這個動作讓尙濤受寵若驚,當兵三年還沒見一個首長對自己這麼好的,比如劉天賜身後的那個中將,就是一臉的囧樣。幸好莫冷焱沒有小說裡所描寫的那般擁有神奇的讀心術,否則不被氣個半小死纔怪。
“我在當兵前就是個軍迷,這可能和我父親的薰陶有關。”
“哦?你父親也是個軍人,我父親也是呢。”劉天賜看着身側這個平凡的士兵微笑道,直到此刻他才深刻認識到,只要是金子,總有發光的一天。眼前的尙濤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啊?首長您的父親也是軍人??”尙濤欣喜的看着劉天賜。
在此刻,劉天賜所表現出的隨和無疑讓兩人的距離又接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