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必嚴似乎對劉天賜有氣,在回來的路上一直沒有和劉天賜搭話,劉天賜也樂得如此。所謂言多必失,現在血獠正處在風口浪尖的關鍵時刻,自己能少說一句還是少說一句的好。
“你打算到哪裡去?我叫司機送你。”
一下飛機,武必嚴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劉天賜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車子,道:“我先回醫院吧,估計他們還在那邊蹲着。”
“也好。”武必嚴點點頭,道:“那你就去吧,記得要準備下,我想他們幾個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我明白。”說着,劉天賜信步走向了不遠處的車子。
回到醫院已經是傍晚,劉天賜黑着臉衝進了隔離樓,站在門口的粟子一看情況不對,連忙縮着腦袋溜回了房間:“哎哎哎!秒殺,秒殺!老班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唄,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秒殺把手裡的報紙一扔,道:“走!到雷霆那串門去,這雙標房住着就是不舒服,尤其是你晚上還打呼嚕。”
“操!”粟子一把扯住秒殺,神秘兮兮道:“我可是給你忠告了,老班的臉色有點不對,你別當出頭鳥。”
“得了,老班就是再來氣也不會把氣撒我們身上,你怕個鳥你。”
“全體——集合!!!!!!”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劉天賜在陽臺上爆出了一聲怒吼。兩人頓時感到地板都震了幾震,趕緊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
隔離樓下面是個小操場,但是站上這四十來號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書生和導彈靠在牆壁上,看着大家陸陸續續的下了樓。
“唉?書生你看!焚雲掌,哈哈,好大的印子,朱雀的手有這麼大嗎?”導彈指着牆壁上一個漆黑的掌印強忍着放聲大笑的衝動。
書生也懷疑的用手搓了搓:“貌似真沒這麼大……不對,這是手掌按在牆上滑動產生的掌印,哈哈,一定是丫頭帶了不少東西,翻牆打滑了。”
“好了,別說了,老班來了,似乎有點火大呢。”
書生擡頭一看,當下就不吭聲了。
劉天賜的火氣是迸發出來了,胸脯抽的跟風箱似的,他看着面前的這片“青松”不停的來回渡步。猛的擡頭看見旁邊治療樓的陽臺上探出了幾個腦袋,當下不由的更火了:“你他丫的看毛看?!再看老子一槍崩了你!”
見樓上的幾個腦袋縮了回去,劉天賜又看向了自己的隊伍,站在最前面的幾個偵查組的隊員竟然被嚇了身子往後仰了仰。
“老子丟臉了!操!血獠丟臉了!”劉天賜大張着手臂仰天狂吼,前面的幾人不由自主的伸手掏了掏嗡嗡作響的耳朵。
劉天賜深吸了幾口氣,大聲道:“昨天老子去開會,啊!那幾個軍區的老鬼竟然不把我血獠放在眼裡……不!是沒放在心裡!啊?說什麼……說什麼你血獠打了幾場勝仗,尾巴翹天了!英雄無敵了!我嬲他奶奶的!你們!你們誰告訴我,啊?血獠孬不孬?!”
“不孬!”
“老子聽不見!”劉天賜閉着眼睛一揮大手,吼道:“到底孬不孬?!!”
“不孬!!!”
聽到大家的話,劉天賜的氣似乎平了些,可是語氣依舊火藥味十足:“誰說不孬?啊?我說孬!很孬!丟人!如果不孬他們敢這麼說?你們看看,啊?你們看看!人家都欺負到咱家門口來了!”
見衆人一頭霧水的看着自己,劉天賜指着衆人的鼻尖道:“你們還不明白嗎?特戰隊跟咱特遣團叫板了!他們說咱血獠太牛逼!說咱血獠是豬鼻子插大蔥!說咱血獠人走路眼睛都是看天的!他們和咱耗上了,你們知道嗎?人家過幾天就來砸血獠山門來了!”
這下就是再笨的人也聽明白了,隊伍裡頓時鬧成了一團。
“老班!他們想怎麼滴?我擦!是看咱血獠眼紅了不是?”
“紅個毛,我看他們是沒事找事!這幫老油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鐵定皮癢了!”
“日!老子現在就毀了他們的電子設備,我靠!平時看你老人家我悠着點,待你客氣你還以爲是自己福氣了!”
“整那些有的沒的,按我說,直接一悶棍pia死!免得夜長夢多。”
看着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劉天賜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等到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才道:“六個軍區!三十三支特戰隊,過段時間要和咱血獠來一場軍事競賽,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衆人相互看了看,最能惹事的湊巧突然吼道:“拍死!一板磚拍死他們!”
“拍死!!”
聞訊趕來的譚恩弼站在不遠冷汗直冒,這他媽哪還是軍人,簡直就是一羣土匪。
“拍死?拍死不好!怎麼說也是咱兄弟部隊不是?人家原來是客,你們把他們全拍死了,以後上戰場誰支援我們?拍扁!扁了再吹回原樣再拍扁!明不明白?!”
“明白!!!!”
“明白就好!我告訴你們!今天晚上吃完飯,集體翻牆!急行軍趕回血獠!他丫的,真當我血獠好欺負!”
頓了頓,劉天賜又道:“我可告訴你們!別給咱血獠丟臉!人家是來砸場子的,別給老子搭理他們,就是那特戰隊員是你爸也不行!誰要是敢和那幫狗日的搭訕,一旦被我知道,我一槍崩了他!都明白沒有?!”
“明白!!!!”
“解散!”
血獠散了,譚恩弼卻還杵在那裡。哆嗦着雙手擦了把冷汗,血獠人那興奮的眼神跟滔天的戰意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神經。
“他媽的,炎龍這小子帶的都是些什麼兵?竟然晚上要集體翻牆。”
一想到這裡,譚恩弼就急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必須把外圍的巡邏武裝全部撤掉,要是血獠真的翻牆,估計晚上會有一場羣架好打了,他可不希望明天自己的醫院裡多出上百個病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