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小吳將劉天賜的預約單寫好後塞到了身邊的一個女孩手中,笑道:“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呦!”
“哎——!!晚上是不是有約會呀?說說,是哪個帥哥?還是上次一起吃燒烤的那個?”女孩明顯是個八卦王,聽小吳的語氣她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除了他還能有誰?”小吳輕輕拍了下女孩肩膀,道:“預約單拿好哦,要是搞丟了你就慘了。”
小吳的話倒是提醒了這個女孩,她拿起預約單仔細一看,頓時愣在了那裡:“小吳……這個人叫劉天賜啊?”
“對呀,怎麼了?”收拾個人物品的小吳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她不覺得那個客人叫劉天賜有什麼號奇怪的。
女孩擡頭看着收拾東西的小吳,不敢肯定地說道:“我記得,我們建英集團的法人代表好像也叫劉天賜吧?”
“嚇?!”女孩的話讓小吳的動作頓時定在了那裡,過了好半晌,她猜轉頭對女孩說道:“莎莎,你說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啊?”
“同名同姓肯定是存在的,可是……”
“可是什麼?”
莎莎看了小吳一眼,道:“可是一個叫劉天賜的客戶來找一個法人代表是劉天賜的明星企業洽談業務,這、這拍電影也沒有這麼玄乎吧。”
“我現在就去找蔣總。”小吳一把奪過莎莎手中的預約單馬不停蹄的衝向了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大門。
在得到蔣育英的允許後,小吳推開了房門,將預約單遞到了蔣育英面前:“蔣總,有個叫劉天賜的客戶約您。”
“劉天賜?”正在批閱文件的蔣育英一愣,擡起頭推了推老花鏡,道:“你剛纔是說……劉天賜?”
“是的蔣總,他的名字和我們企業的法人名字一模一樣,您看會不會是……”
“他現在人呢?”
“在酒店的房間內。”
“快帶我去!”將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一推,蔣育英站起身來跟着小吳就出了辦公室。
越是靠近房門,蔣育英越是沒有勇氣去敲門,三年了,如果不是多多少少從莫冷焱那裡得知劉天賜在部隊裡的表現,蔣育英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已經犧牲了,否則的話,怎麼會三年都沒有一個電話,一封信呢?
“請進。”
聽到房內傳來的聲音,蔣育英的身體不由一顫,旁邊的小吳見狀連忙打開了房門,房內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呈現在兩人的面前。
面前的一幕,是小吳此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愜意的倚靠在窗臺上,手中捧着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微笑的看向自己。
夕陽將他那頭烏黑柔軟的時髦碎髮染成了漂亮的金紅色,就連他那古銅色的剛毅臉龐在夕陽的映襯下變的如刀鑿斧刻。
“天賜……”
“媽。”
劉天賜的話一出口,小吳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面前的高大男子,真的就是蔣育英的兒子,建英集團的法人代表!
緊緊的擁抱了下自己的兒子,蔣育英突然一把推開劉天賜,踮起腳尖狠狠的在他腦門上就是一個爆粟:“臭小子!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啊?三年連個電話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爲……以爲……”
說着說着,蔣育英的眼圈就紅了,本來送劉天賜去當兵她就一萬個不願意,更何況最後進的還是有死亡名額的特戰隊。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年,雖然說兒子受過傷險些送了性命,但至少還是生龍活虎的混出了個人樣。現在倒好,突然玩人間蒸發,一消失就是三年多,如果不是莫冷焱拿着解放軍報告訴她自己的兒子在偵察兵突擊競賽上爲國家爭了光,她還真以爲自己的兒子已經犧牲在了戰場上。
“媽!”劉天賜微笑着伸手輕輕擦拭蔣育英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兒子可是軍區屈指可數的戰神哪,哪能說嗝屁就嗝屁的?”
“呸呸呸!你什麼都好,就那張臭嘴像你爸,來,媽仔細瞧瞧,瘦了沒有?”
見蔣育英後退兩步仔細端詳自己,劉天賜連忙深吸口氣挺了挺胸膛,道:“你看!結實的很哦!”
看到面前的這幕情景,小吳悄悄的退了出去。她知道現在自己站在這裡並不方便,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去通知劉建國,他的寶貝兒子回來了。
這邊劉天賜跟家人是你儂我儂,卻不知此刻的血獠已經亂成了一團。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劉天賜潛逃沒有幾天,醫生和博士這兩個血獠裡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人便被叫到軍部開會。
等到開完會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回到血獠立刻召開了會議,而當他們兩人一說出劉天賜潛逃的事情之後,血獠頓時炸開了鍋。
“啥?老班通敵賣國?軍政的那幫子是腦子有問題還是cpu短路了?”神通狠狠的一腳踹在會議桌上,疼的齜牙咧嘴:“老班賣國,那我們呢?我們不是也有通敵嫌疑?不如把我們血獠他孃的一鍋端得了!”
脾氣最衝的大熊反手抽出了鋼刀背上那把從不離身的鬼頭刀,叫囂道:“操!老子現在就去砍了軍政那幫狗逼!那些個瞎了眼的畜生!老子在沙場出生入死的時候,他們在辦公室裡喝茶打屁,現在出了點破事就找人背黑鍋!砍不死他我就不姓熊!”
“媽個逼的整這些!我看那集體退役得了!以後就讓軍政那些垃圾在戰場上用口水對抗敵人的子彈吧!”
“他們要是不把老班給老孃找回來,我勾引完了拍dv寄他家給他老婆去!軍政幹部不廉潔,死了還要被人拖出來鞭屍!”
朱雀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狠狠打了個寒顫,衆人的憤怒一時間到達了頂點,會議室裡更是一片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