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明皺眉問:“關於這個白皇還有什麼信息可以告訴我們嗎?”
“有不少,一號秦墨從幻非那套來了一些信息,再加上我們自己的觀察推理,已經摸清了白皇的身份,她現在附身在一個叫做何嬌的女孩身上,她是二號秦墨的秘書,兩人似乎是同鄉,哎,這孩子可憐啊,被白皇附了身,怕是凶多吉少。”
確實如此,除非白皇的靈魂離開何嬌,否則她遲早要面臨被毀滅的命運,只是不知道被誰毀滅而已。
三人同時沉默了,好一會後楊天明纔打起精神問:“知道這個白皇會什麼契嗎?”
“幻非說她會三個契,分別是‘裂’,‘晃’,和‘焚’。”
鍾森將這三個契仔細解釋了一遍後接着說:“按照幻非的說法,這三個契是攻守兼備的組合,哦,還有一件事你們必須警惕,這個白皇看破了所有潛入人員的僞裝身份,不過因爲我們暫時的同盟關係,她不會把這事告訴二號秦墨。”
“那二號秦墨在哪?”
鍾森指了指地面:“他就在我們腳下的秘密基地裡,但我們至今還沒找到入口在哪。”
“這方面我們能幫忙嗎?”
“恐怕幫不上,連二號秦墨的左右手端木愚和手嶌千明都不知道入口的位置,白皇也不知道,這方面你們就別操心了。”鍾森看了看手上的地痞標配金錶,站起身來,“好了,就這樣吧。”
啊?就這樣?對抗二號秦墨的計劃不討論一下嗎?
昊升老師在哪不說一下嗎?
不過鍾森不主動說,怕是問了也沒用。
“萬事小心,我給你們的任務並非一定要完成,所以不要勉強,哦,記得轉保護費給我,面子活要做齊。”
鍾森環視一圈後,拍了拍秦墨的肩膀,轉身離開。
走遠後,林素立刻跑了過來關切地問:“怎麼搞的,跟這個地痞聊了這麼久,還神神秘秘的。”
楊天明裝逼道:“沒事,他想多要錢,被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林素送了口氣,拿出手機繼續劃拉起來。
“幹嘛呢?”張美鳳曖昧地問,“是不是跟端木愚發信息呢?”
“沒有,新認識了個朋友,聊聊天。”
“是不是啊,給我看看唄。”
“你看啊,女孩來的,就住在附近...”
楊天明看她們越走越遠,壓低聲音問秦墨:“關於剛纔森哥說的,特別是白皇的部分,曲瑤大美女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秦墨搖了搖頭:“曲瑤說白皇這個人她是知道的,但正如鍾森說的那樣,她不過是個僱傭兵而已,只要給錢連自己都可以砍,而且眼下這個白皇跟曲瑤記憶中的白皇很不一樣,因爲這個白皇在零界裡把一號地球的權謀宮鬥學了個遍,已經變成後期嬛嬛了。”
楊天明把這話消化了一下,接着問:“那森哥交給我們的任務還做不做?”
“當然做了,白皇這樣的毒婦這麼着緊這些貨物,裡面不可能是護舒寶,早點弄清楚纔好應對。”
“有道理。”楊天明轉向林素喊道:“林妹妹,我們打算明天去市中心公園逛逛,要不你叫上端木愚一起吧。”
“哦,我問問。”林素給端木愚發去信息。
秒回。
“他說明天有任務,來不了啊。”
嘿,又有這麼巧。
“問問他在哪執行任務,我們去看看他好了。”
“他說在國外,上午纔到城北淮洛港,還說沒法抽身來見我們,下次再約好了。”
“好吧...那我們也換個時間去公園好了。”
楊天明朝秦墨使個眼色:明天上午先去淮洛港外圍勘察一下,再見機行事。
秦墨點頭同意。
一個客人也沒有了,收攤。
第二天起牀,手機上又是一輪烤肉招標和雷打不動來自凝露的漂流瓶。
刪除刪除全刪除。
秦墨看一旁的楊天明在對着手機做一模一樣的事,想了想問道:“你說現在撇開林素和張美鳳還來得及麼,比如讓她們去開分店什麼的。”
楊天明瞟了秦墨一眼:“你啊,智商一陣一陣的,現在明知道白皇盯着我們,你還敢放她們離開視線嗎?我告訴你吧,在消滅二號秦墨和白皇之前,這兩個大小美女跟着我們最安全,再說了,接下來我們的行動離不開林素和端木愚的關係。”
秦墨雖然有些不滿意楊天明在利用林素,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曲瑤也說了,全世界控制在二號秦墨這樣的人手裡,哪裡都不是安全的。
吃過早餐後,兩人叫來計程車往城北淮洛港駛去。
進入倉北後,他們一直呆在城南一帶,今天才第一次去城北。
這恰好是一段由南貫北,中途還會經過市中心墨塔的旅程,總算可以近距離看看這地標了。
跟外圍的鋼鐵都市不同,墨塔周圍是一大圈原始森林般的中心公園,而高聳入雲的墨塔正坐落在公園的內環。
這地標確實雄偉,任何摩天大樓在它面前都跟小針尖一般,可作爲小軍迷的秦墨看着這龐然大物,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這個目標太大太脆弱了,在有心人的眼中,這蒼天巨樹根本是在招手喊着‘來打我吧,照着樹幹打,樹幹斷了,樹冠跌下來,整座倉北市的人都得被我壓死。’
合邏輯的想法是二號秦墨就喜歡這麼招搖,虐心的成長經歷令他想讓全世界知道自己的偉大,至於危險?反正他自己藏身在地下基地裡,外面的人死活關他屁事。
這推論讓秦墨難得的對一個人恨之入骨。
是因爲恨嗎?進入城北地界後,秦墨突然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眩暈,不得不用手壓着太陽穴。
但毫無作用,眩暈跟月圓之夜的海潮似的,一次比一次洶涌。
“怎麼了?”楊天明低聲問。
秦墨搖了搖頭。
爲了偏頭痛影響任務,還算他媽特工嗎?
可意志力左右不了身體,越接近淮洛港,秦墨的頭就越痛,港口的輪廓剛剛映入眼簾時,秦墨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