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來見我一面嗎?我要完婚了。”雲月望着窗外喧鬧的車馬,江淼早已打開房門,但云月卻仍站在窗邊。
雲月嘆了口氣說:“他說他會回來的,可轉眼十四闕天,仍不見人影。”江淼無奈說:“葉已經通知我了,讓我送你回言。”
“他怎麼通知你的?他有什麼話對我說嗎?”雲月興奮地走向江淼後又問:“他說什麼時候來見我了嗎?”
江淼覺得頭都大了,心想難道我能告訴你是召喚的守護靈與主人間的心靈溝通?江森無奈得說:“反正他就是通知了我就對了,沒話對你說,他也沒說什麼時候來見你。”
“讓我看看你手機聊天記錄。”雲月說完便在江淼湛藍的衣服上摸來摸去,江淼大吃一驚,連忙推開雲月,心說這要被葉嫉仇知道了,我還能活?江森連忙說“公主殿下,我沒有你說那東西啊!”
雲月這才停下來看着江森問:“那他怎麼通知你的?”見江森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雲月略帶質問的語氣說:“他難道就在城裡?”
“怎麼會呢?他要在城裡肯定來這了。”江森被雲月這一問,驚得不行。
可雲月見他這樣哪裡會信,便憂傷地走到桌前坐下說:“明明就在城內,卻不肯見我最後一次嗎!”
木索從門外走來,便見雲月這個樣子,便看向門旁的江淼,江森一攤手,以示無奈,共享了剛纔發生的事情給木索。
木索清楚後便來到雲月身旁,低下頭說:“雲月公主,該回宮了,葉說他今晚會來見你,他此刻有要事纏身。”
“可今晚我已經完婚了!”雲月激動地說。這些天她思來想去,徹底明白了,婚姻,她沒得選,爲了國家百姓,他不得不嫁,至於顧舟的暴政,也只能以後再想辦法,現在她只想看一眼那個男子,哪怕那個面具掙擰恐怖。
“葉說你不必嫁給顧舟了,你先回宮吧!”木索平淡的說。
雲月疑惑地看着木索,木索說:“回宮中,看械網官方,那裡有今天發生的一切。”
雲月只得按揉住心中的疑惑說:“那好吧!如果你說的是假得怎麼辦,萬一我還是要嫁,他也不來見我怎麼辦?”
“請相信葉!”
雲月認真而可愛的點了點頭,心裡充滿了期待。
不久後,木索已帶着雲月來到宮城門前,士兵們一見到雲月便要一起要她抓住,江淼一手直接化水,分成幾十條水柱衝向士兵們,水柱衝至他們身前,變成了水球包裹住他們後,江淼掏出一個令牌,衆士兵一見那令牌便立馬放行。
“那個令牌是什麼,我沒見過這樣的,爲什麼他們會放行呀?雲月一蹦一跳得跟上江淼。
“朋友給的,我想這些士兵也是今天才知道。”
“爲什麼?”
“這...應該也能械網官網上查得到,我只是估計而已。”
雲月有點失望,哦了一聲,心中不禁好奇起來,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竟讓這古月國一下子變了樣。
雲月回到自己的房內,迫不及待的登入械網,映入眼簾的便是械國三權合一,實現一統,比這個信息早一點的便是革命軍,雲月本想跳過,卻看見了一張照片,那是葉的鬼面模樣。雲月瀏覽完後不禁感慨怎麼這麼帥啊!他竟是當屆革命軍首領,此刻在安羅城?離這裡隔了兩個國家?這麼遠?他真的會來找我嗎?”
然而下一則新聞卻讓她如睛天劈霧,上三宗韓漓瀟爲其徒葉嫁仇向古月國提親,指名要娶雲月公主,已取得同意,雲月這才明白,爲什麼不用嫁顧舟了,原來是因爲她要嫁給葉嫉仇,葉嫉仇三宗驕子,一旦牽扯上這師徒二人上三宗之間便會團結一致,這可比械國帶來的壓迫更大。
雲月捋清了今天發生的事清晨械國發布上三宗與古月國聯婚新聞與袁子明發布的安羅城之戰,午時械國發布了三權合一的新政。這些事足以讓世界格局發生變動,而於她而言,只會讓她離葉越來越遠,她一個沒什麼實權的公主,根本不足以改變什麼;柳絮飄落,意在地面,而風襲來,無根之絮非願逐流也,然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順其飄泊,當風消散,卻是落入流水,意終難平。
“月兒,月兒”雲平生在老遠就大聲喊着雲月。雲平生來到雲月門前,卻是一個渾身都綠,只有皮膚是灰褐色的高大男子站在門前攔住他的去路。
雲平生頗爲不爽的說:“綠毛,不要以爲你頭髮綠的跟械網裡的殺馬特一樣,就能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木素看都不看雲平生一眼,掏出一個令牌平靜地說:“當然知道,一個國王罷了。那麼,也請你認識一下我。”
雲平生往那令牌一曾說:“就你也配讓膚……不是,大人我口誤了,就我也配讓您放我進去,只是我女婿這麼快就派人來了?”
“保護雲月公主罷了。”
雲平生一臉慈笑的說:“那好,今晚嫉仇便來了,你通知一下月兒。”
“嗯!”木索不喜言語,什麼都是不平不淡的。
雲平生走後,雲月打開了房門,聲音低沉的說:“你認識葉嫉仇?”
木索看春雲月,不知該說起,於是緩緩點了點頭。
“那你跟葉是什麼關係?”
“朋友。”
雲月感不住問:“葉和葉嫉仇是同一個人嗎?”雲月眼裡滿是期待,但心中的知道不可能。
木索搖了搖頭,雲月見此失望的垂下頭,雖然知道答案是這樣的,但被肯定仍無法不難過。
“江淼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雲月沒看見江森,便問木索。
木索說:“江森有事走了,我有件事通知你。”
沒等木索說完,雲月便打斷了他說“我知道今晚我要去見葉嫉仇。”
“不是這個,而是葉讓我轉告你,今夜他一定會來。”
......
一道白色雷光劃破天空,一直向西南奔去。葉嫉仇同修米敘完舊便留下金陵,赤炎後便匆忙告別,他要回古月國,方纔他耗空靈力後,吃了幾瓶恢復靈力的丹藥後,便使用“臣臨”,暫時獲得雷烈的能力,化做一道雷電,沒過多久,雷烈靈力來耗盡,葉嫉仇不能得不收回江森,共享靈力給雷烈以維持這種狀態。
“等我,我一定會來!”
......
古月國大殿之內擺滿菜餚,紅布,橙黃的光,照亮了整個宴場,屋頂邊角等處掛滿了燈籠,仔細看,卻發現這些物件大多用電的電器,這就是古月,科技與古風的碰撞有古風之唯美,亦有科技之絢麗。
“師傅,徒兒來遲了。”葉嫉仇束着秀髮坐落在韓漓瀟身旁。
韓漓瀟掃了葉嫉仇一遍,輕聲說;“不遲,還未開宴,還有你這次竟然這麼上心竟洗了頭髮。”
葉嫉仇一愣後,方纔笑着說:“在重要的人面前要留下好的一面,不過話說回來,師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雖然葉嫉仇的頭髮不同與修米,葉嫉仇長髮及腰,但他來時刻意把頭髮用吹風機,吹乾了,怎麼就被一眼着穿了呢?
“你應是用吹風機吹乾的頭髮,你頭髮太長,你洗完頭自然會使水珠滴在衣服上,況且你一襲白衫,更爲明顯,如果你用靈力,使赤炎烘乾你的衣服與頭髮,不瞭解你的人便看不出來;嘿!小子,聽沒聽有?眼都看直了,不是吧?“韓漓瀟解釋到一半,葉嫉仇就看白了一邊,韓漓瀟氣不打一處,便順着葉嫉仇目光望去,只見宴會的主角雲月緩步走入大殿。
杏眼紅脣,臂如潔藕,色若白玉,頭戴珠玉比之亦顯祖色,羅蔓輕紗,顯盡貴態之時,眉目之間亦有一股英氣,也難怪葉嫉仇看來了,雲月看向葉嫉仇二人對視,葉嫉仇仍如五年前那般匆忙躲閃,而云月他的眼神已不似當年友好,雲月移開視線看向一旁,心想着葉什麼時候會來。
雲平生坐於高庭之上,笑呵呵的說:“既然月兒已經來了那宴會就開始吧!”場上掌聲響起,一隊舞女上場跳舞,但云月與葉嫉化卻心賞無意,心中還對雲平生嘲笑着:“喊的這麼親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對我(雲月)有多好呢?”
葉嫉仇與衆人寒喧幾句,便徑自向雲月走去,葉嫉仇雙目含笑,脈脈地看着雲月說:“雲月公主,我能坐你旁邊嗎?”
“不可以!”雲月立刻反駁說:“不必叫我公主。”
雲平生見葉嫉仇一臉尷尬,便走過來有點生氣的說:“怎麼不讓你夫君坐下。”
“我可沒認”雲月站起身來。
“你……”雲平生伸出一根手指正要指向雲月,罵雲月,卻被葉嫉仇按下,葉嫉仇冷聲說:“我會處理的,我女人就不奈煩您動手了。”
“誰是你女人!”
雲平生一巴學甩出,卻被葉嫉仇穩穩接住,葉嫉仇有些生氣的說:“我說了不用你擔心我們之間的事,你是對她出手,我踏平你古月國!”
“你敢!”雲月瞪着葉嫉仇,
見雲月一臉憤怒,葉嫉仇連忙改口說:“我只是開個玩笑,只是玩笑。”雲平生一臉尷尬,只得地笑幾聲灰溜溜的走了,留下葉嫉仇與雲月二人,空氣凝固般,二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月事先打破這種尷尬氣氛說:“出去邊走邊說吧!”
葉嫉仇自不會拒絕,心中對接下來的事情不由期待,畢竟剛纔並沒有給雲月留下好印象,反而使自己的形象惡化了。
二人步至池塘,這裡離宴會之處已經很遠了,宮內也鮮少有人至,而今日大家都是借過個機氣談生意的,自不會管這場宴會的主角去了何處。
“我不喜歡你!”雲月停在池塘中心的涼亭內說。
葉嫉仇,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愣了一下,不過隨即葉嫉仇就笑了說:“我知道啊。”
“那你怎麼還這樣?”
“哈哈!我雖然對你是一見鍾情,但我仍相信日久生情”葉嫉仇故作輕鬆。
一見鍾情?雲月心中一顫,她又想起了葉,雲月說:“可我有喜歡的人了,他是個英雄,一個蓋世英雄,他從不逼迫我,而不像你,靠着上三宗的權勢,逼我嫁你。”
蓋世英雄?呵呵,公主怎會喜歡奴隸,怎會喜歡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敢公開的人,不管是葉也好,葉嫉仇也罷,本質都是不可改變的,憶起五年前,我心動那剎,她向師傅問好,或許她喜歡師傅那種人吧!她喜歡的會是誰呢?總歸不是我。葉嫉仇怔住了神,不由尷尬起來,結巴的說“哦,是……是這樣子啊!既,既然如此,便也不用與你急於成婚了,就......讓這婚約,名存實亡吧!”
“不要對我國人民動手,我會嫁你的,就算我討厭你!”雲月氣憤的說。
葉嫉仇笑了笑,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國家,葉嫉仇轉過身去,邊走邊說不必了,就讓這紙婚約替你擋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等我能向世人宣告廢除婚約,等你不再需要守護時,我自會使其作廢,反正我也沒要求過何時成婚吊着也無妨。”
......
已經深夜了,夏日蚊蟲是很多,縱使這涼亭有驅蚊系統,但煩人的聲音仍不於耳。雲月卻彷彿對此置若惘聞,只是坐在涼亭中心,呆呆地望着滿池荷花池下水脈脈地流着,發出輕微的聲響,幾豎荷花微動,兩隻角尖浮現,一聲破水聲傳出,一張鬼臉突然出現,嚇得雲月跌坐下來。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聽?”葉嫉仇,聲音低沈,情緒難測。
“在等你啊!”雲月心中竊喜,他竟真在半天內跨了兩國來見她,會不會他也喜歡自己呢?
葉嫉仇爬上涼亭,渾身上下全是水,一襲夜行衣貼在他的身上,隱隱顯出結實的肌肉,葉嫉仇卻不甚在意,仍冷聲說:“這麼相信我會來?”
“當然,木索說讓我相信你。”
“當然”兩字使葉嫉仇莫名心暖,而且隨後的“木索說‘讓我相信你’卻又讓葉嫉仇大失所望,葉嫉仇低喃說:“原來不是信我。”
雲月沒聽清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
“湊近點就聽得見了。”雲月嘗試走近葉嫉仇。
葉嫉仇見狀連退幾步說“別靠近我,惹人生疑。”
“這裡又沒有他人!”雲月掀嘴說。
葉姨仇卻正色的說:“我不得不爲你未來夫君找想。”
葉嫉仇以爲說的是雲月口中那個不知名的蓋世英雄,而云月卻以爲他指的是葉嫉仇,二人終究無法說出那些藏在心底的事。雲月退了幾步再沒說話,葉嫉仇侍在柱子旁坐下,擡頭望月,明明如月,何時可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