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密集地向着地面傾灑。
高樓前的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這樣的天氣,即使撐傘也會淋得溼透,沒有人願意外出。諾曼公爵和他的所有下屬都已經上車,瓢潑的大雨中,只有李小霧呆呆地立在車旁,任憑冰冷的雨線沖刷着她的身體。
她的面前,是一扇打開的車門,黑洞洞的,像怪獸的咽喉。他坐在裡面,並不催促,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李小霧的身體很快就被大雨徹底澆透,她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大雨,十步以外的一切東西,看起來都格外模糊。如果她的腿不是這麼虛軟,應該可以試着逃跑吧?
自由,看起來那麼近,彷彿唾手可得。她只要拼命奔向街心,攔下一輛出租車,快速鑽進去……然後呢?然後她能去哪裡呢?偌大一個英國,她連一個去處都想不到。露易絲是怎麼說的……英國大?不,小霧,只要有焰魔在,英國就一點也不大……想到露易絲那張明朗淡定的臉,她心中泛起陣陣酸楚,淚水和着雨水不斷滑下。她又一次順從了他,露易絲知道的話,一定會鄙視她……
這個女人,還要在雨中站立多久?他的耐性並不是特別好,特別是那場烈焰過後,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大,耐性也越來越差。如果她再不上車,他的怒氣一定會很快爆發。更何況,她臉上的那些掙扎,對自由的渴望,悽楚的淚水,一絲不漏,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你在等我請你上車嗎?”他沉聲低喝,語氣中蘊含着風雨欲來的預兆。她的身體已經被雨全部澆透,曼妙的曲線顯露無疑。胸前的蓓蕾由於寒冷堅硬地挺立着,因着溼透的衣物,輪廓明顯……她的身體強烈勾引着他的慾望,令他的下腹傳來陣陣燥熱。
他突來的聲音喚醒了她,那低沉的嗓音令她哆嗦了一下,似乎剛剛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拖着溼淋淋的身體鑽進車內,她小心地蜷坐在車門口,差點被自動關上的車門夾到胳膊。
車子很快啓動,三四輛汽車排成一隊,將諾曼公爵乘坐的汽車夾在當中,魚貫而去。
車隊還未駛離市區,他就迫不及待地扯過她,迅速剝光她潮溼的衣物,兇猛地進入。她雪白馥郁的身體已被冰冷的雨水淋得發青,在他強悍的入侵下,她凍痛交加,緊緊咬住下脣。他久久不停地索要着她,粗礪的大手重重揉捏她的嫩軟,毫不在意她的痛叫,到處留下紅紅的印記。
除了侵佔她的那個部分,他衣着完整。堅硬的鈕釦和男性粗糙的外套布料反覆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膚,疼痛和羞辱使她終於滴下淚來。他在她身上發泄着自己積壓已久的慾望,距離上一次要她,已經太久太久了。他發出陣陣野蠻的低吼,滿足地享用着自己的勝利果實。
從此,她的生命,她的身體,全部屬於他。
他早就知道,露易絲是她最主要的精神支柱,她選擇的大學專業,略微萌芽的新個性,都來自於露易絲。而她的新生活,就紮根於那所大學之中。這一切,對一個在商場與拳場上殺戮過無數敵手的他來說,實在太容易摧毀了。只有那個弗伯思,暫時漏網……想到她看向弗伯思的柔柔眼光,以及每一次她提到弗伯思,眼眸中閃爍的點點希望……該死的女人!他的眼中頓時聚集莫名的怒火,他更加用力撞擊,引發她劇烈的顫抖和連聲哭叫。
胸中翻滾的濃烈酸意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妒忌嗎?他憤怒地看着她恐懼的淚水。不,不可能!這只是所有物被人染指的不快而已。她是他的奴隸,不是嗎?既然是他的所有物,他就不能讓任何人碰觸。
漫長的狂暴過後,她被他狠狠地甩在一邊。她強忍着淚,蜷成一團,無助地用長髮和雙手遮掩着自己的赤裸,那些溼透的破布已被他扔到窗外,她不知道等一下要怎麼下車。她的擔心暫時是多餘的,車平穩地行駛着,在雨中,不能開得太快。
天漸漸黑了下來,昏暗的睡眠不知不覺侵入了她的意識。她太累了,全身都痠痛不已。本來,出於深深的恐懼,她不可能在他身邊睡着,可是,真的太累太累了。她輕輕合上雙眼,反覆告訴自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他早已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物,膝上放着
輕薄的筆記本電腦,以指點劃,隨意瀏覽着拳壇和商業圈的新聞。
一個轉得稍急的彎道,令車身突然向一旁傾斜了一下。他穩坐如鐘,紋絲未動。可是他的旁邊,有一個柔柔的物體,緩緩擦過了他的右邊大腿。她在昏睡中,被慣性推動,向他靠了過來。就像……曾經無數次,她感到睏倦了那樣,總是會撒嬌着,賴到他身旁,依偎着他睡去。他知道,她現在一定是昏睡過去了。否則,她不可能向他靠過來。她看向他的眼光,充滿畏懼和防備,就好像,他是地獄之神。
這正是他想要的,不是嗎?他恨她,狠狠地折磨她,羞辱她,就是要她畏懼他,懇求他,伏在他腳下。這正是他要的,他喜歡這種感覺,暢快極了,不是嗎?那麼,當她毫無防備地倒在他腿旁,烏黑的發頂,柔柔擦過他的大腿……他胸中的悸動又是什麼?慾望嗎?他剛剛要過她,肆無忌憚的索取,已經令身體得到了徹底的滿足。
那到底是什麼?他煩躁地點燃一根雪茄,深吸幾口。繚繞的煙霧漸漸瀰漫。
本來,他在美國還有幾場拳賽要打。針對她的圍捕計劃,仍在收集資料階段,他打算在比賽告一段落後再開始收網,但是那天他突然收到下屬的暗報:李小霧在大學裡,接受了一個金髮男人的求婚。
他仍記得當時自己有多麼震怒,在拳擊場的休息室內,他砸毀了眼前可見的一切東西。甚至一腳踹破了面前的那扇門。這麼快,她就又厭倦了自己的小情人江一健嗎?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另一個男人,還答應了他的求婚?那麼他們現在進行到哪個階段了?親吻?擁抱?撫摸?上牀?該死的!無盡的猜測和想象令他發瘋。
拋開一切,他立刻來到英國。雖然已經證實她和弗伯思並沒有過親密的身體接觸,可是這兩個人互相對視的眼神仍然令他憤怒。
他攥緊了拳頭。她愛上弗伯思了嗎?口口聲聲說會永遠愛他,其實只是迫於他的暴虐吧?
從內心深處,她已經愛上那個像陽光一樣燦爛和煦的男人了嗎?與他的殘暴冷酷相比,那個男人是那麼溫柔平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