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我們幫你們趕走了,”上原掙脫開被宇智波忍者抓着的手臂,回身走向自己的同伴,“我們提議暫時締結盟約,共同對付雨忍,你們的意見是?”
上原回到了一羣同伴們中間,雙方又回到了對峙的狀態。
“締結暫時的盟約,”宇智波和也轉頭看向日向汢,雙方快速的交換了意見,“我們同意。”看到日向汢微微的點頭,宇智波和也接着說到,“但是議和的前提是,你們得把我們的同伴放了……”
“佐佐木!”上原回頭叫了一句,“放人!”
兩個木葉被俘的人員狀態可不怎麼好,精神萎靡的樣子一看就受到了什麼可怕的遭遇,宇智波和也臉色變得很難看了。
“別那麼看着我,”上原擺擺手,“服用兵糧丸過量而已,你們木葉的醫療忍者都很厲害,我們很需要他們的醫療忍術……至於另一個傢伙,”上原無奈的攤了攤手,“那傢伙不是我們殺的,他自盡了,遺體下葬的地方,我們匆匆掩埋了,現在的話,大概找不到了……”
宇智波和也的臉色緩和了,盟約已經締結,至少巖忍暫時成爲敵人的可能不大了,壓力少了一半,接下來專心對付雨忍就行了,略做思考,宇智波和也轉身帶着兩個同伴準備離開。
“停下。”上原看木葉忍者就這麼走了,有些愣神,“我說,盟約締結,這麼重要的事,一句話就可以了嗎?”
“不然呢?”宇智波和也皺着眉頭轉過身,緊緊的盯着上原,“我們木葉和你們巖忍之間暫時停止戰鬥,一致對付雨忍的混蛋,這就夠了。”
“太草率了,”上原痛苦的撫摸着額頭,他高看木葉一羣孩子的能力了。“如果僅僅這樣,與沒締結盟約有什麼區別,各打各的,單獨應對雨忍,有什麼勝算?”
“叫上你們有話語權的人,我們也一樣,雙方議定各自負責的區域,避免可能的衝突發生。”上原拍拍手叫過祀本幾人,“而且,如果我們的人受傷了,我們會需要你們的醫療忍者,同樣的,我猜你們迫切需要土遁忍術構建的堅固陣線……”
宇智波和也和日向汢聽到上原這句話,相互看了一眼,眼睛亮了,他們在上原佈置的陣地前吃了足夠的苦頭,如果大家也有類似的防禦陣地的話,大概在敵人的攻擊下能堅持很久吧……
……
“大家都很熟悉彼此了吧……”上原說了開場語之後,發現接下來沒法開口了。木葉和百人衆的聯合會議一開始,氣氛就有些尷尬,不提在參與會議的幾人身後劍拔弩張全力戒備的雙方忍者,就是佐佐木和宇智波和也相互狠狠地瞪着,蜘蛛丸和日向小鬼同樣用鼻孔看着彼此,讓上原很擔心會議的走向。
“先自我介紹一下,上原土石,中忍,百人衆第一負責人。”上原首先開口介紹自己。
“祀本,中忍,百人衆第三負責人。”負責做筆記工作的祀本,倒是安安靜靜,沒有與人傻子一樣瞪來瞪去比誰的眼睛大。
“蜘蛛丸,中忍。”冷哼一聲,蜘蛛說的要比祀本簡短多了。
“佐佐木。”手按在刀柄上的佐佐木連一句話都不願多說。
“日向汢。”
“宇智波和也。”
木葉的傢伙,倒學會佐佐木了,說的要多簡短就有多簡短。
“既然彼此已經熟悉了,”上原看氣氛已經有些會談的樣子了,趁熱打鐵的說到,“我們雙方有共同的戰術目的,同時也有彼此需要的資源,接下來我們要商議主要問題是……祀本。”
“第一個問題,”祀本翻開筆記,扶了扶眼鏡,“雙方警戒距離的問題。”
“我們畢竟先前還是敵人,”上原接下祀本的話,“我們不會允許你們踏入我們核心的區域,我猜你們也一樣。”
看着明顯沒什麼談判經驗的木葉小鬼,已經不自覺的順着自己的話點了點頭,上原嘆氣,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把木葉的小鬼坑的渣都不剩。
“所以區域的劃分,我準備分成三種,”上原伸出手指頭,“第一爲安全區域,爲雙方營地所在地,沒經過同意踏入雙方安全區域的傢伙,雙方都有權利就地擊殺,而被擊殺的一方不得追究。”
上原冷冰冰話,讓木葉方沉默了許久,宇智波和也和日向汢耳語了一番,權衡利弊得失之後,同意了上原的第一條建議。
“第二種是雙方的交流區域,比如物資交換,傷員集中救治的地方,還比如我們今天的聯合會議,以後就在這種區域進行。”第一條更嚴酷的協議都同意了,木葉忍者沒經過多少思考就同意了第二條。
“第三種,聯合作戰區域。”看着奮筆疾書的佐佐木幾人,再看看明顯也想記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沒帶筆記本明顯有些窘迫的木葉忍者,上原適時救場,“等會兒我們會把所有的抄一份給你們,這些東西得讓雙方所有的人員都牢牢地記住才行。”
“區域的劃分我們會議結束後雙方共同進行,”祀本看雙方達成了共識,他開始主導下一個議題。
“木葉的醫療資源與我們百人衆的土遁忍術資源的交換,到底什麼程度的交換,要靠雙方一起議定。”祀本說完就不再說話了,耗費腦細胞這種事,讓上原頭疼好了。
相互小聲的商議了一番之後,年齡更長的日向汢開口說到,“如果你們幫我們修建的陣線足夠堅固,我們的醫療資源可以一直供應。”末了日向汢皺着眉頭思考一番,“但是被損毀的防線同樣需要你們一直幫忙修補下去。”
“同意。”這種小事,上原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用土遁忍術換醫療忍術,怎麼算都超級划算。
“第三個議題是,雙方物資交換……”祀本沒說完,上原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要聯合起來,雙方的情報難免會向彼此透露,這是沒辦法的事。”上原整理了下語言,“先說我們的情況吧,我們食物很多,藥材也很多,手裡劍也一樣。但是我們缺乏起爆符,還有兵糧丸之類的東西。”
“起爆符可以交換,我們缺乏藥材和食物。但是交換的比率是什麼?而且,我們沒可能交換給你們太多起爆符的。”隨着談判進行,日向汢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從一開始只會點頭應允,慢慢的開始能跟上原討價還價了。
“這個好說,”上原頷首示意,“隨後我們就找相關人員進行協商,畢竟,我可不知道藥材與野草有什麼區別。”上原無謂的聳了聳肩膀,他的冷笑話倒是有點作用,雙方低沉的笑聲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
林林總總協商了方方面面各種需要注意的事項,耗費了不少時間,等祀本把所有的東西用紙頁抄了滿滿幾頁還沒抄完的時候,上原看的直皺眉頭。
“土遁——土流壁之術!”
上原發動的土流壁之術,僅有兩人高的高度,高度不高,厚度不夠,寬度同樣不太長,然而因爲用了較多的查克拉的緣故,整個土流壁都是堅固的岩石質地,在夕陽下反射着冷冽的光澤。
“我們把所有的條例刻上去吧,”上原看着身邊的木葉忍者,“然後再簽上我們幾人的名字和日期,以及合約截止的日期之後,我們締結的盟約纔算最終完成。”
把所有的字都刻在土流壁上,而且要求字跡工整,大小適中,上原放手不管了,倒是苦了負責這件事的祀本。好在,他只需要負責一面而已,另外一面由木葉的小鬼負責。
“你的寫輪眼……”上原一邊給宇智波和也演示如何用壓縮餅乾做美味的食物,一邊好奇的問到,“我所知道的,精神受到刺激會有極大可能覺醒寫輪眼,你的一勾玉寫輪眼,怎麼覺醒的?”
“你這傢伙,知道的可真多。”宇智波和也不輕不重的嘲諷了一句,看着色澤還算誘人,加了蜂蜜之後更是香甜撲鼻用壓縮餅乾做成的食物,他還算滿意。
“不告訴我算了。”上原把食物調製好就放下不管了,至於木葉小鬼吃不吃,那是他的事。
“蜂蜜……我們也可以交換,用起爆符也行!”宇智波和也咬咬牙說到,與上原他們一樣,木葉小鬼同樣好久沒有吃過可口的食物了,如果用上原的話說就是,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了……
“不行!”上原說的斬釘截鐵,“就算你用忍術交換也不行,我們的蜂蜜,就剩這麼多了。”
……
另一邊,佐佐木摸索着手裡的忍刀很是滿意,這把價值五十塊壓縮餅乾的忍刀,是佐佐木與宇智波和也換來的,質量並不比上原的那把蜻蜓切次多少。五十塊壓縮餅乾,能保障三個人長達二十天的需求,在這種物資短缺的時候是天價了。
……
“土遁——土流壁之術!”
“土遁——土流割之術!”
“土遁——裂土轉掌!”……
被派去幫木葉小鬼修建防線的胖子一羣人,給木葉的小鬼好好的上了一課,他們看不起的土遁忍術到底有多炫酷以及有多麼好用。
“木葉的傢伙,”胖子擦擦頭上的汗招呼在旁邊看戲的木葉小鬼,“下來幫忙,幫忙把這些壕溝平整一下。”
得到提醒的木葉小鬼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滑進壕溝裡,他們這才發現,他們手裡根本沒有趁手的工具,不同於百人衆,一人手裡一把短柄鐵鍬簡直再好用不過了。這些短柄鐵鍬是上原力排衆議,在信濃町裡採購的衆多物資之一……
“不太對,風伽。”日向汢很是不友好的抓着風伽的領子,“這種陣地,與你們的不一樣,我用白眼看過了,與你們的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放開!”風伽解下剛與木葉小鬼交換來的全新的風魔手裡劍,如果對方再不放手,風伽決定了,就讓他嚐嚐百人衆的厲害。要知道,這種揹着很沉,巨大的特種手裡劍,他一次就換了四把。
“我們的那種陣線,別想了。”整理了被拽皺的衣服,風伽看着遠處高聳入雲的土流城壁,這種鐵壁一樣的防禦,讓風伽很是自豪,“我們耗費了多少查克拉才修建到那種程度,沒可能再幫你們再修建一次。”
看着明顯不打算就這麼罷休的日向汢,風伽避開那雙慘白的讓他很不舒服的眼睛,“我們給你們修建的陣線同樣很厲害,當時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木葉的上忍班,一個日向一個犬冢,一個志村一族的上忍……”
“只要不是遇到日向忍者用迴天那種招式,無視我們的攻擊直接突破我們的忍術攔截,應對別的傢伙,足夠了。”說着,風伽想到自己好像已經殺過一個日向的忍者了,他也就不再躲避那隻看着就讓人不舒服的眼睛了,他嘴角帶着戲虐,“這種防禦的方式,是上原他們的階梯防線的強化型。”
“你知道上原他們的戰績嗎?”看着高自己的一頭的日向忍者,風伽絲毫沒有減弱半點自己的氣勢,“上原他們六十三個人,應對五百名流浪武士,六名忍者,其中還有一名上忍,就依靠這種防禦,十四分隊陣亡了一半的人,至於敵人……死光了,包括敵人的上忍。”
說完,風伽提着他那把巨大的手裡劍走了,最後走之前回頭看着日向汢,“如果沒有必要,我們纔不會把這些東西泄露給你們,混蛋,別小看我們的術!而且,別小看上原班長,你那種目空一切的眼神,適可而止了!”
不提日向汢驚訝莫名的神情,風伽徑直離開了,他還得負責與木葉交換多餘的手裡劍,上原偷偷的跟他說了,讓他記得挑挑揀揀,把質量最次的一批手裡劍交換給木葉……
……
劃分各自的區域,交換物資,甚至必要的聯合作戰訓練,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大家才連夜忙完。
刻滿字的石碑前,上原與宇智波和也以及日向汢一一握手,隨後在土流壁最後的留白下分別刻下了各自的名字,以及木葉和巖隱雙方的徽記。
——
盟約簽署人
上原土石
日向汢
宇智波和也
……
時間
木葉三十三年,二月二十二日。
巖隱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
……
協約終止日期——任何一方的援軍到達,盟約終止,戰鬥繼續。
沐浴着晨光和露珠,上原爲主導的盟約簽署成功,盟約很稚嫩,盟約最後的一句話也不怎麼友好,針鋒相對,殺機暗伏。
從來,畫筆下都是留下別人的影子,上原沒發現的是,他終於成了別人筆下的身影。
“雪乃,你把上原畫帥點,把那個日向的畫醜點好了。”蜘蛛丸皺眉看着偷偷在人羣中間隙觀察的雪乃,雪乃很喜歡畫畫,上原有空就教她,只是看着雪乃的畫,就是沒藝術細胞的蜘蛛丸也能看的出來了,雪乃還是沒有上原畫的那麼好看。
盟約簽訂,怎麼來說都是盛大的儀式,蜘蛛丸佐佐木一羣人卻沒了人影,上原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他們,沒辦法上原只得一人蔘加。
等儀式結束,上原他們也刻完名字的最後一筆於土流壁上。
忍者家族之間不休止的紛爭,最早由宇智波和森之千手,兩個宿敵一樣的家族,最終兩個有深沉羈絆的家族領袖放下爭執,聯合在了一起,最終才帶來了忍者家族之間的和平。宇智波斑,千手柱間,一人揹着卷軸,一人揹着團扇,背後是雙方家族的忍者,背景是除了一片樹林還什麼都沒有的木葉忍村,這一幕,是木葉忍村建立時的一幕,也是一副上原臨摹了無數次的插畫。雪乃的畫下,相似的角度,幾乎相同的神態,上原,宇智波和也,日向汢……
木葉三十三年,一片角落裡無人問津裡的戰場,一羣稚嫩的小鬼,一截簡陋的土流壁,玩笑一般的不相互攻擊的許諾,一點兒微不足道的改變,沒人會知道,這竟是忍者世界重大變革的開始。
“佐佐木,祀本,你們去哪了?”上原看着木葉忍者走遠之後才冒出來的佐佐木一羣人,有些奇怪的問到,“這種重要的時刻,露臉的大好時機啊,嘿嘿,如果以後本大爺以後真成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這一幕,一定會被載入史冊,只是這一切都沒你們,該多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