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貢之災(中)

他們打開鐵欄門,將大鐵箱搬了進來,我退後幾步絞盡腦汁的想着對策。

只見嵐爺看了看牀上的幾位女子,扭頭對我妖豔一笑:“我一直很奇怪,豔若爲什麼忽然把一個新鮮女奴轉爲破格,現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挑挑眉,“明白什麼?你不會認爲豔若對我有意思,所以纔給了我這種破例吧?”

他輕笑,“這個我不會認爲,至少沒得到可據的證實,但是另一個理由,倒有些肯定。”

我好奇,“什麼理由?”

“你似乎對我們的迷香或者昏藥有一定的抗體,就算昏睡了,時間也比普通女子來得短。”他頓了頓,笑起來:“當初豔若拐你進來,一定下了雙倍的迷劑吧?真不容易。”

我苦笑,所謂遇人不淑,能怪誰?深吸口氣,平緩心情,試探地問:“那又代表什麼呢?”

“嗯……”他走近我幾步,媚笑一聲,“代表你是豔若手上一顆上好的棋子,嗯,所以嘛——相反的……”

我豎耳而聽。

他卻停住了,瞅了瞅我,“女人,別想使什麼心機!在這裡,什麼樣的女人我們都見識過;女人使的花招我們都熟透了。——心情好,我們會陪你們演演戲,心情不好就直接懲罰。所謂明哲保身,你乖乖聽話,否則就等着找苦吃!呵……”

我汗毛聳立。的確,在我之前的衆多姐妹,有多少優秀的女子呢,想出的辦法一定千奇百怪,而他們都一|領教了,現在何需我再使小聰明?

這時那幾位男子已經將碳火弄旺,開始把烙鐵放上去燒。

我背後冷汗直流,握緊了拳頭,儘量讓笑容和語氣正常,又試探性地說:“我可沒想使什麼心機,既然你認爲我是豔若手上的一顆好棋,你覺得豔若爲什麼把我從破格貶爲女貢呢?”

嵐爺臉色微變,很快恢復如常,妖然笑問:“你是在警告我什麼嗎?就算豔若想打我們貴邸的主意,你一個剛入世的破格能起什麼作用!”

我不吱聲,耐心的等他下文。

“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不敢將貢印烙在你身上,我就偏烙上一個貢印,看豔若能把我怎麼着了?”

我擡眼微笑,“嵐爺好氣魄,那麼等會烙印時,希望下手輕些,小女子感激不盡。”

他眯起眼,歪頭想了想,冷哼:“我差點上了你的當,你的激將法也幼稚了些,真給你烙了印,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女貢了,到時在貴邸辦事可以自由很多,這樣豈不是合了豔若的意!”

我心一鬆,暗喜。

“不對!”他忽然說。

我又緊張起來,瞪着他。

他沉吟了一下,“不太對,如果豔若真想在貴邸攪什麼事,不會送一個未成熟的破格進來,這不像是豔若會做的事。——雖然他的思維一向不同常人,難以琢磨,但……這種幼稚的計謀實在是不像他的作風。”

我籲出一口氣,原來是指這個,差點嚇死我了。

他轉頭打量起我,我頓覺周圍妖氣橫生。他伸手一把將我拉近,我大驚想要掙脫,他卻死死地圈住我的腰,令我動彈不得,然後他那張媚豔的俊臉就湊到了眼前,我一窒,他想幹嗎?!

正要破口大罵,他卻擡手掐住我的臉,強制性扭向了一邊,似乎在查看什麼。然後就聽到他對身後的那些人喝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真的認真核對了嗎?”

那些人一驚,“嵐爺發生了什麼事?”

他哼,將我一推,這忽然的鬆手讓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我疑惑的摸了摸他剛纔查看的右側頸,這裡有什麼玄機嗎?

他皮笑肉不笑,“你們怎麼覈對的待貢?覈對時,名字和側紋都有核實?”

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彼此對望,其中一人說:“嵐爺,我們的確都有核實,而且是一個人一個人進行覈對的,都沒有錯。”

嵐爺懶懶的往桌邊的一張圓凳上一坐,指着我問他們:“一個人一個人覈對?——沒發現她這張面孔很生?”

那些人又奇怪的彼此對望,另一位老老實實地回答:“當時要挑選的待貢太多,所以沒太記長相,但是名字與側紋真的是覈准的。”

“哦——?”嵐爺嘴角一勾,“可是我怎麼就沒看到她耳下有側紋呢?”

那些人一聽大驚,同時叫:“不可能!”

“自己去看。”嵐爺瞟了他們一眼,微閉起眼,一付懶得和你們費話的表情。

我咋舌,側紋?那是什麼東西,同室的女伴從來沒提到,在律閨學習那幾天也沒聽說。

迷惑不解時,那些人中的一個已經大步走到我面前,猛地掐住我的臉扭到一側,我恨得牙癢,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粗魯,像在檢查動物似的。

耳邊傳來驚呼:“果然沒有!”

其他的人聞言,都走近過來看,然後一陣抽氣聲。

這時嵐爺睜開眼,似笑非笑地問:“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嵐爺……這,這真的奇了,當時我們覈對時,她們的名字和奴籍上登記的一樣,再對側紋上的號,三者都相符,也不知爲什麼……這……”一個人結結巴巴的說。

嵐爺沉默了一下,轉頭問我:“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愣了愣,覺得有些好笑,這是不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輕咳,“先前都說我不是女貢,沒有被貶,你們都不相信……”看到嵐爺死死地盯着我,便識務的省了話頭,直接說:“那時候我正在玉蘭花園裡散步呢,看到一個待貢招手叫我過去,結果被她打了迷針,聽到她說要我代替她,還說她要逃出這裡,然後我就什麼事也不知道了。”

“這麼說,她是在覈實完身份以後,才逃出來找替身的了。”嵐爺輕笑,“還算有些頭腦,扭頭看那些人,“你們挑選完待貢是怎麼管理的?怎麼就讓這隻魚漏了出去不算,還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送了另一隻魚回來?”

“這……”那些人也一付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心一動,有內奸!睨了嵐爺一眼,發現他嘴角帶笑,眼睛卻無比幽深,冷冷地盯着那些人。——他果然也明瞭。

那些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我以爲會有一場好戲看,結果嵐爺卻沒再說什麼,而是站起來一把攫起坐在地上的我,拋下一句:“給其餘的人烙貢印,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知道了嵐爺。”那些人一同應道。

嵐爺攫緊我往外走,我第六感知道不會是好事,於是邊掙扎邊說:“你要帶我去哪?你應該送我回律閨了吧?”

“我爲什麼要送你回律閨?”他挑眉。

“既然真相大白,我就不是女貢,回律閨繼續學習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輕笑,“嗯——你告訴我,誰知道你不是女貢?”

我怒,“你這樣睜眼說瞎話,想要做什麼?”

“讓你繼續做女貢呀,當然烙印是一個問題,不過我會解決的,呵呵呵……”

我駭然,“狐戎不是很講究戒律的嗎?你這樣是違律。”

“違律?誰知道你在我這裡?另外,不知者無罪。呵——我很想看看豔若跳腳的樣子!呵呵呵……”

我暈!

蒼天大地呀,都碰上了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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