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慌忙摟住春雪菱的纖腰,穩定身形,春雪菱格格笑手笨腳,沒用的傢伙。”駿馬在夜色中高速奔行而去。
春雪菱柔軟的髮絲隨風輕拂在我的面頰之上,癢癢的一種說不出的舒服,鼻息間嗅到她誘人的體香,內心中不覺生出一股慾望,我的手掌平貼在她的小腹之上,拇指悄悄向上探出,看似不經心的在她充滿彈性的左胸觸摸了一下。
‘啪!’春雪菱揚起手掌狠狠的在我手背上給了一記:“再敢趁機佔我便宜,我便把你的這隻髒手剁下來!”春雪菱紅着俏臉抗議道。
我不禁大笑了起來,輕聲道:“你勾引我這麼多次,讓我摸摸又有何妨?”
春雪菱怒道:“陸小龜,我何時勾引過你……”手肘在我的胸口狠狠搗了一記,痛得我慘叫一聲,知道她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變得老實了許多。
春雪菱帶我去得地方果然是我白天和革鋒他們造訪過的府邸,我們兩人在河對岸將馬匹拴好,躡手躡腳來到那府邸前,我低聲道:“你能斷定姬穆就在這裡嗎?”
春雪菱小聲道:“我手下人看到他今日在這裡出沒過。”
我心中暗奇,難道我和沁雪的會面就是姬穆授意?
“怎麼了?”春雪菱小聲道。
“聽說姬穆身邊臥虎藏龍,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春雪菱不屑笑道:“有什麼好怕,今晚我就要讓他乖乖將和氏璧交出來!”她肯定在事先做足了調查,帶着我來到一段僻靜的圍牆,和我先後進入院落之中,我們落腳的地方距離池塘不遠,整個院落之中一片漆黑,看來府內的人都已經休息。
我低聲道:“靜的出奇,是不是府內已經沒有人了?”我做出這個推論是有根據的,沁雪既然敢向我承認是她殺死了靜山侯,想必不會冒着風險在這裡繼續等下去,倘若我將這件事透露出去,無論他們的武功多強,也要落入險境之中。
春雪菱小聲道:“管他呢!我們到前面的小樓去看看。”說完她已經起身穿越花叢向前方小樓行去,我只好跟在她的身後。
春雪菱剛剛走了兩步,便停在那裡,我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卻見沁雪宛如暗夜幽靈般出現在前方的花叢之中,一雙冰藍色美眸冷冷盯住我的面龐:“你深夜潛入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雖然和沁雪是敵對的雙方,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我也有一種做賊被抓的感覺,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春雪菱格格笑道:“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和你這小妮子有什麼關係?”
我轉身望去,卻見三條身影從不同的角度向我們圍攏上來,其中一人是那個神力驚人的車伕,我暗叫不妙,單單是沁雪就不好對付,在加上那個車伕,另外的兩人雖然我沒有見過,想必他們的武功也不會在車伕之下,我低聲提醒春雪菱道:“快逃!”
春雪菱竟然毫不害怕,甜甜笑道:“爲何要逃?”
“單憑我們兩個只怕……”看到春雪菱有恃無恐的眼神,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小妮子不是故伎重演,想拿我當人質要挾他們吧,不幸的是我的猜測偏偏被驗證了,春雪菱手中的短劍已然抵在我的後心之上,她向沁雪格格笑道:“小妹妹,讓姬穆給我出來,不然我就在這裡一劍殺了他的兒子!”
沁雪顯然被春雪菱突然的舉動驚呆了,雙眸冷冷盯住春雪菱道:“你只要敢傷害他一絲一毫,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
春雪菱嬌笑道:“倘若我要是害怕威脅,也不會到這裡來了,小妹妹,你還是乖乖將姬穆給我喊出來,我知道他就在這裡!”
沁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春雪菱,冰冷的目光終於軟化了下去:“你們走吧,我義父並不在這裡。”
春雪菱冷冷道:“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姬穆若是再不出來,我便一劍砍下他的腦袋!”
我心中真是惱怒非常,這個春雪菱居然屢次利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我,我就這麼容易被她控制嗎?正要發作之時,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小樓內緩緩走出。
姬穆身穿灰色長袍,表情淡定自若,只是面部的輪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清減了許多,深邃雙目宛如古井光從開始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看到這陰險狡詐的傢伙露面,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吼叫道:“老賊!”
姬穆平靜的點了點頭,微笑着向春雪菱道:“你便是拿他來要挾我嗎?”
春雪菱笑道:“用他換和氏璧應當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姬穆嘆了口氣道:“小丫頭,你未免將他想得太重要,也將我想得太簡單了!”他微笑道:“殺他的時候,最好從咽喉處下刀,我要親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反正你留着屍體也沒有什麼用處,不如留在這裡,我剛好有幾隻狗兒要喂。”
春雪菱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錯愕,她肯定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歹毒的父親。眼看親生骨肉處在生死邊緣,而無動於衷。
我低聲道:“你死心了,他恨不得我死,又怎會答應你的條件。”
姬穆陰測測道:“你數次壞了我的大計,我恨不能生吞你的血肉,今日既然來了,就把你們的性命都留在這裡吧。”他做了一個手勢。
沁雪手中射出一道雪亮的長鏈,首端的短劍徑自射向我的心口,春雪菱將我的身體向後拖了一步,手中短劍將沁雪襲來的短劍隔開,她手中的武器顯然也非凡品,成功將沁雪的鏈劍隔開並沒有遭到和我一樣被削斷的命運。
姬穆冷冷道:“把他們全部給我殺了!”
春雪菱此時方纔知道自己的計劃全盤落空,嬌軀凌空躍起,迎向沁雪,輕聲道:“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我心中稍稍感到安慰,這丫頭關鍵時候仍然還是顧着我的。
春雪菱和沁雪兩人都是身法曼妙,劍走輕靈,在空中打得煞是熱鬧。
我就算想逃,也無法順利脫身,此時那車伕已經攔住我的去路,樂呵呵道:“好端端的大門你不走,非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話音剛落,手中巨斧閃電般向我的身上砍來。
我抽出青銅劍和他硬碰硬交了一招,只覺着右臂如同觸電一般,整條臂膀頓時麻木起來,身體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兩步,手中劍險些飛了出去,我的本意是試探他的虛實,卻沒有想到車伕的力比我想像中還要強大數倍。
車伕笑眯眯道:“怎麼?要跟我比試嗎?”
我悄然觀察四周的情景,一邊春雪菱和沁雪戰得熱火朝天,另外那兩名黑衣老者靜靜站在遠處,剛好封住我們可能逃跑的道路,看來今晚很難順利逃離了,剩下的唯有一戰。
拋卻了其他的念頭,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痠麻的手臂漸漸恢復了正常,對付車伕這種力量強大的對手,唯有以柔克剛,硬碰硬和他交手肯定要落敗無疑。
車伕並不急於向我進擊,緩步向前手中巨斧再度揚起。
我冷哼一聲,越女劍法源源不斷的向他招呼而去,越女劍法以輕靈快捷爲主,我瞭解車伕的特點之後,刻意避免和他的兵刃正面接觸,往往是我出了七八招,他才還給我一招,就算如此,我仍然被他逼迫的向後接連倒退,眼看已經來到池塘的邊緣。
我虛晃一劍,身軀凌空飛起,在空中一個翻騰,巧妙的躲過了車伕的一斧,落下時已經落在他的身後,手中劍絲毫不停的向他後心刺去。
車伕讚了一聲:“好劍法!”看都不看,手中大斧向後一擋,用斧面擋住我的偷襲,身體陀螺般扭轉了過來。
此時春雪菱和沁雪已經攻防到花叢之中,站立在牆角的那兩名黑衣人突然啓動,一人攻向春雪菱,一人則向我的後心攻擊而來。
我想要轉身的時候,車伕手中大斧挾萬鈞之勢向我的頭頂招呼而來,莫大的壓力逼迫得我無法回頭,只能先抵擋他的攻擊。
青銅劍架住大斧,被大斧巨大的力量擊打的彎曲如弓,與此同時一隻冰冷的手掌印上了我的後心,我整個人宛如墜入冰窖之中,肢體頓時麻木起來。
春雪菱顯然也沒有逃過另外一人的偷襲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