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激動的望着他們的老族長,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畢竟全鎮的結丹境一隻手就數的過來。這樣自己在連雲鎮中的地位也隨着家族的提升而提升了,這就是現實。
“恭喜父親成功突破修爲!”吳守正迅速跪下,滿眼淚光的說道。
“恭喜老族長成功突破修爲!”族人們高聲呼喊,聲音響徹天際。
吳廣拂了拂手說道:“辛苦大家在這裡陪着我了,我很欣慰一個家族能夠團結,如今我已成功渡劫,你們去做自己的事吧,今晚我們擺桌慶宴!”
“好!”“謝老族長!”族人們開心的喊道。
等到族人們都走完了,吳廣輕輕的擺了擺手,把吳守興叫到跟前,“守興啊,剛剛並非是靈雷消失,而是西南方向的小樹林有一種力量把它拽走,你帶幾個人去悄悄的看看,一定要小心,能把靈雷吸走一定不凡,如果是物,你在那看守,派人回來通知,如果是人,一定要謙虛,我親自去拜謝。”
“哦?有此事?那我這就前去。”吳守興很是驚訝。
吳家經過這場風波後又是門庭若市,有各個家族前來道賀的,禮物堆滿了大院。吳守興帶着十個族人偷偷的從後門騎馬遠去。
“大哥,這次吳廣成功突破,恐怕他們會報之前的仇啊,而且族中密探透露,吳守興那小兒帶着十個人偷偷的朝西南方向行去,之前靈雷莫名其妙的消失,恐怕他們此次會有什麼鬼啊。”季海面色陰沉的說道。
“吳廣雖說進入了結丹境,但年齡在這,他一生頂多到達結丹初期巔峰,不足爲慮,而且他本命靈爲笛,主防主擾,所以上次才能讓他撿了半條命,所以不說他剛進結丹,就算鞏固了修爲,也不是我的對手。你派季明帶一隊人馬前去查看吳守興去幹什麼了,必要的話除掉他們。”季離雖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但已經有了些許不自然。
“是!”
“四族兄,我們這是要去幹嘛啊?偷摘野果子嘛?”吳纔打趣道。
“別扯皮,到那就知道了,都小心點,我總感覺不對勁,就好像有人跟着我們一樣。”吳守興眉頭皺着說道。
慢慢的,吳守興一羣人接近了小樹林,吳守興遲疑道:“怎麼感覺有點熱?”
“現在是夏天嘛,偷摘野果的好季節。”
吳守興倒是對這個族弟無語了,早就聽說這個人好嘚瑟,沒想到這麼嘚瑟,無奈的說道:“你仔細的感受一下這種熱,給人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就好像之前面對劫雷時的感覺,我們進去後要小心點。”
小樹林裡面樹木縱橫,小鳥的叫聲,昆蟲的叫聲,和猴子的叫聲成了這裡的交響曲。有着各種各樣的樹木,雖說範圍小,但應有盡有。本來吳守興還擔心找不到神秘的力量出處,但此刻對於這種不安的燥熱彷彿是一個指路燈指引着他前進的方向。“咔嚓咔嚓”他們踩着樹枝緩緩的向前走去,“那種感覺很強烈,就在前面!”吳守興對身後衆人說道。
吳守興一夥加快了前進的腳步,暮然前面出現一處空曠的地段,一個枯萎的僅剩根部的植物出現在他們面前,這植物根部不同於其他植物,它的根是方的,由於完全枯萎,什麼顏色或者其他細節完全看不出,那種感覺就是從這根部發出。
“族兄,這個植物是什麼?”雖然是一個枯萎的草根,但吳才也從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所以沒有打趣,而是一反常態的嚴肅的說道。
吳守興搖了搖頭,“之前父親說靈雷不是莫名消失,而是給一種力量拽向西南方。莫非是這株植物?方根很特別,只有鐵血草纔是這種方根,但是不對啊,鐵血草雖說稀有,做出丹藥可以提高結丹後進入祖身境的機率,但也依舊是四品草藥,怎麼會引來劫雷呢?傳說草藥只有開啓靈智,化靈超脫時纔會引來劫雷,那劫雷會如同滅世一般,如果這株開啓了靈智,爲何只引來父親的結丹靈雷呢?不過此草已經完全枯萎,一點作用也沒了,我們回去稟告父親,看他怎麼看。”
吳守興一夥剛要離去,一聲長笑便在他們身後發出。“哈哈,姓吳的,我說你偷偷摸摸的搞什麼鬼,原來是有收穫啊,把那草藥留下,否則你人頭留下。”季明賊眉鼠眼的看着吳守興身後那處空曠的地段,他剛剛來,只看到了吳守興他們要往回走,並沒有看到本來就沒有的草藥。
“原來是鼠眼季明啊,瞅你那做賊心虛的長相,你纔是賊吧?”吳纔不屑一顧。
“你說什麼!!”
“季明,我們沒有拿到什麼草藥,一來就看到的只是枯萎的草根。”吳守興說道。
“四族兄,你跟他解釋什麼,想打架就奉陪!”
“我纔不信了,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吳守興是融靈中期,你吳才纔剛融靈境沒多久,我是融靈中期巔峰。我們的人數又差不多,我又比你吳守興強,你們覺得你們能打得過我?”說話間季明身前出現一個模糊的匕首,他的本命靈就是匕首,這匕首露出寒烈的光芒,一眼望去就讓融靈中期以下的人全身發冷。
季明本想迅速出手先解決吳才,但下一刻卻停下了動作,因爲吳守興面前出現了一幅畫,從吳守興體內發出一種不似普通融靈中期的氣息,仔細看去畫裡畫着一個女人,秀髮及腰,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畫面出現的瞬間也不知道怎麼了,憑空出現一種憂傷的感覺。
“你也突破成爲融靈中期巔峰了?沒想到竟然是你先突破,而不是老三啊。”季明面露忌憚,本來散發出去的氣息緩緩收斂,“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做脫褲子放屁的事,你小心點,兄弟們,我們走!”說完,季明就帶着人揚長而去。
“我們也走吧”,吳守興的眼角處藏着別人看不出的憂傷,慢慢的說出。吳才知道四族兄的故事,所以也不敢扯皮,沉默的跟着。
吳守興一夥人沉默不語的走着,眼看要出小樹林了,小樹林的東方卻傳來了嬰兒的叫聲“哇啊,哇啊~”。
“嗯?怎麼回事?你們先出去,我自己去看看”,說罷,便騎馬往東走去。越往東走就越有一種冷的感覺,好似與西南方向成了對比,但是這種冷不是寒冷,而是一種刺骨的冷,像是墳地的那種冷,嬰兒的哭聲就從這裡發出,果然,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顆柏樹下面的嬰兒,**着小身體,吳守興下馬上去抱起嬰兒,仔細看着,忽然眼角淚光瀰漫,“真像,阿柔,他和你真像,如果我們的寶寶還活着,在大上幾個月,那他倆應該是極像的,不過都已逝去,哪有如果。你我遇見便是緣分,我帶你走吧。”要不是自己的兒子還在祖墳埋着,恐怕自己就會恍惚了。剛要離開,卻看到地上有一些白色的紙張,本來是被小嬰兒壓在身體下面的,拿起來一看確是一片空白,吳守興沒多想,把紙放在衣服裡,帶着嬰兒騎上馬就回去了。一路上吳纔對嬰兒很好奇,但也忍住了沒去問,因爲他也看出這個嬰兒和畫面中的女子挺像,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咦?這嬰兒是怎麼一回事?”吳廣驚訝的看着小嬰兒。
吳守興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吳廣,此時吳廣也看出了這個嬰兒像差一點成爲自己四兒媳婦的王雨柔,當年自己正在修煉的時候四兒子吳守興突然說了句有了孩子了,這讓吳廣差點驚的走火入魔,早就聽聞他倆天天纏在一塊,沒想到事情辦的那麼快。王雨柔家也是連雲鎮的一個大家族家中雖無結丹,但也有四位融靈境,所以吳廣就開始着手準備禮金等,兩家也是很贊同雙方的,畢竟也是門當戶對。但王家卻一夜之間被神秘勢力屠殺殆盡,事後雖然沒有發現王雨柔的屍體卻找到了孩子的屍體,但王雨柔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當時吳守興如同發瘋一般到處尋找,直至三年後,方圓千萬裡地都打聽了,都沒有發現,最後只得終日作畫,讓王雨柔以另一種形式在他的身邊,最後融靈畫幅。但卻依舊沒有放棄繼續打聽,自己的其他兒子都已成家,就這個四兒子還單着。“雖然不知道靈雷爲什麼會被吸走,但既然成了枯萎的灰那便就此算了吧,季家也不會因爲這種不確定的事來找麻煩,至少近期不會,但小麻煩估計少不了,等會通知族人最近小心點。”
“父親,我想收養這個孩子。”
吳廣心中暗歎一聲,他怎麼聽不出兒子聲音中深藏的憂傷呢,但也還是要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嗯,也好,既然你也不想再成家,收養這個兒子,也可以老而有依啊。”
“父親,我希望你能在家族中向大家宣佈一下,讓他們以後不要到處亂說話,他是我真正的孩子,我不想讓這個孩子聽到閒言碎語!”吳守興目露堅定。
“好,家族晚宴上我會宣佈的,違規的家法處置!”吳廣愛憐的望着兒子,狠狠的說到。
“您幫他取個名字吧。”
“和和睦睦,能保護自己,能保護家人,就叫他吳鋒吧,重劍無鋒,不動則固若金湯,動則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