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吻

今天陶桃一大早就把菜都賣完了,拿着沉甸甸的錢袋心裡那個美呀,買點什麼好呢。。。咦?前面怎麼那麼多人啊,那不是醉花蔭嗎?只見老鴇在門口支了個桌子,慢悠悠的小口喝着茶,完全不理會亂哄哄的人羣,只聽她慢慢的說:

“十五的踏青賞月我們柔雲姑娘可不是誰請都會去的,有錢?有錢也未必入的了我們柔雲姑

孃的眼。”說着又喝一口茶並不繼續說。

“那還要怎麼着才行啊?有錢也不去,那還當什麼妓!”人羣裡開始騷動。那老鴇用眼珠子夾了下說話那人,低了頭看着茶碗說:

“這位爺您說這話就不對了!要是隻花錢我們柔雲姑娘就肯伺候,那還當什麼茲水城第一花

魁,男人爲什麼把大把的銀子花在我們醉花蔭?不就爲圖個樂嘛,小樂乃□□,大樂乃情趣,您讓您的銀子現在給您情趣一個我瞅瞅,就您剛纔那句話,別說我們柔雲姑娘,就是我們這的小丫鬟都看不上您!”說着把茶水往那男子的腳邊一潑,“砰”的一下茶碗敲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好幾個男人趕緊說:

“媽媽您別走呀,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您倒是說說柔雲姑娘到底怎麼着才肯賞臉啊?”

這話老鴇果然愛聽,馬上停了下來,轉過臉說:“其實也不難,看見沒有,我手裡有四個題,您可任選其一,然後我拿回去給柔雲姑娘看,她看上誰的答卷就和誰去。”

陶桃覺得沒什麼看頭了,轉身就要走,一下就撞了人,掙扎着起來看,一看就傻了,羅正廷?大白天的他上這來幹嗎?

哦。。。。也是來聽題的吧。。心裡又有小針紮了下。

“別杵那了,走啊!”看陶桃不動,又補了句,“想吃茲水最鮮的鰣魚就跟我來。”

聽見後面的小人兒果然跟了上來,滿意的勾起了脣角。一大早查看完木料莊的情況從裡面出來看見個熟悉的身影,所以就吩咐馬車不用跟着了,看她在傻笑就一直在後面跟着她,從昨天自己就不對勁,特別是看到沐風拉着她從醉花蔭跑出來,自己一時之間又脫不開身,還好他們沒有馬上走,今天看見她忽然覺得心情大好,女人。。。也許是該換換口味了。

陶桃其實也不是真就那麼想吃魚,只是聽見他的邀請,這腳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在酒樓的雅間裡,陶桃發現小二始終和自己保持着三米左右距離,一點完菜一溜煙就跑

了,猛然想起來,自己不是昨天抹了臭果子了嗎,現在看上去應該是一臉紅斑好象有傳染病似的纔對啊!難道昨天一克拉給的是假貨?因爲這裡都是銅鏡,而銅很貴,所以陶桃買不起,早上天還沒亮就起來的,打了水也照不出來,也不知道臉怎麼樣,不過看菜市場的大媽大叔們,沒說自己有什麼不對啊,再看這裡的小二,很正常啊。。。。

而且以前好幾次這樣遇到花沐風他也沒認出來,難道就羅正廷看不見?正想呢,羅正廷就說:

“你那臉上是怎麼弄的?我差點以爲自己看錯人了。”說着從袖子裡拿出塊手帕在她臉上擦

了起來,擦了幾下發現擦不掉,湊近了仔細看,說:“原來不是畫上去的啊。”

“。。。。。。。。。。。。。。。。。。。”怔怔的看着離自己這麼近的俊臉,陶桃覺得

自己的呼吸很困難,伸手想把他推開些,卻被抓住了手往懷裡拉過去,想驚呼,卻只能聽見自己大喘氣的聲音。剛想掙扎,頭上的陰影卻俯下來,準確的噙住了自己的嘴,昏昏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只能感覺到那柔軟的嘴脣在自己的脣齒之間來回展轉,完全不留一絲餘地,霸道的索取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他把她輕輕的在座位上扶正,而自己依然閉着眼睛,不敢睜開。

聽見小二上菜的聲音,然後一點聲音都沒了,他走了?那錢誰付啊!趕緊睜開眼睛,羅正廷卻是忍着呼吸和自己臉對臉,鼻尖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超過一釐米,剛均勻了的心跳,又是一陣狂跳,他的手指輕輕的拂過自己仍然火熱的脣,盯着自己的眼睛說,“味道真好。”

陶桃清楚的感覺到剛剛稍微褪去點的紅潮又浮上雙頰,心裡奇怪:自己現在這樣應該看上去很恐怖纔對啊。

命令自己不許亂看!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看向他的脣,好漂亮,好軟,銷魂是不是這種感覺?眼看那張嘴一開一合說了句話:“喜歡嗎?再親一下要嗎?”

羞的陶桃趕緊把眼睛別開看桌上的菜,一陣胸腔共鳴的大笑傳了過來:“桃兒,快吃吧。”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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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坐在搖椅上,努力的回憶着上午吃飯時候羅正廷說的話,他說七月十五的踏青賞月會

他也在被邀請的行列,要麼自己跟他去要麼就想個辦法幫他贏了花魁,好象還說了什麼,是什麼呢?

陶桃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很亂,完全無法正常思考,只要一想到羅正廷就會想到那個吻,一想

到吻就想到他的脣,一想到脣就想起那句話,連鎖反映根本無法控制。唉。。。。。用一句奶奶一直說的話: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想來想去,自己一定不能跟他去,他這麼英俊的人,除了他媽,任何女人出現在他身邊都

會是一場引火燒身的戲碼,對!所以花魁是我陶桃志在必得!題目不知道倒沒什麼關係,反正來來去去就那幾樣,妓院其實只是想玩高級的花樣罷了,我除了畫畫種菜別的什麼也不會,總不見得掐幾根黃瓜送她吧。

所以只有畫畫了,可是畫什麼好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鼻子癢癢打了個噴嚏,一把揪起抱着自己的臉狂舔的一克拉,臉上紅紅的斑只要一克拉舔過,第二天就會徹底褪掉,心裡大聲的問它:“你捨得回來啦,一天跑哪去了,我很擔心你知道不知道?”

(蠻蠻:擔心的睡着了。。)

垂了垂腦袋,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小几,陶桃不看也知道上面放着幾個紅紅的果子,每次一訓它就給我吃這個。。。朝天空扔個白眼,再對一克拉說:“昨天做了點心,回來晚了怕你吃了蛀牙,在房裡的桌子上。”摸了摸它的頭把它放地下。

拿起一個紅果子,吃了起來,果子。。。。。想起來了,上午羅正廷還給了我一個袋子,跳起來就去找那個袋子,呼。。。還好,沒丟,仔細的看這個和自己的巴掌差不多大的錦囊,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薄的好象稍稍一使勁就會捏碎,一面繡花一面透明,把昨天老頭給的那枚果子裝在裡面,小心的掛在脖子上,記得他說除了洗澡,不可以拿下來。

陶桃臉上還掛着笑就在花架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