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6章 【燕王請罪】

那道士聽說秦王朱樉愛慕鄧愈的次女鄧玉芝,不禁詫異:“寧河王次女的美貌之名老道早有耳聞,只不知秦王殿下是何時見着了她的呢?”

“嘿嘿,老道士你怎的如此迂呢?”老者揶揄着笑道:“寧河王三月去世,當今萬歲對其極盡哀榮,滿朝文武,誰敢不去寧河王府祭奠呢?”

“哦?就祭奠的時候見到了?”道士闃然開目,睜大了眼睛,盯視着朱樉問道:“不知面相如何?”

老者噗嗤一聲將口中的酒吐了出來,指着道士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說看相的,你是不是除了會看相之外,於人情天理全然不通啊?你問秦王殿下那鄧玉芝長得如何,不就跟問酒家你的酒香還是不香一個樣兒麼?問與不問有什麼不同?豈不聞情人眼裡出西施?嘿嘿,那鄧玉芝在秦王的眼中自然是貌若天仙,美不勝收啊,哈哈哈。”

道士白了他一眼,又看向晉王朱棡。

晉王朱棡素來是個冷人兒,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冷笑道:“哼哼,依着本王看不過如是罷了,與山野村婦並無二致。”

秦王朱樉一聽這話卻是急了,放下酒杯望着朱棡急急道:“什麼?與山野村婦並無二致?三弟.....你......居然拿鄧氏與村婦相提並論?”

衆人見秦王這副着急模樣,不禁都抿嘴偷笑。

“自然,在本王看來就是如此”,晉王朱棡素來硬氣,仍舊絲毫不留餘地。

秦王朱樉不禁氣急,猛地放下酒杯,起身不停踱着步子,氣呼呼地冷笑道:“哼,三弟眼裡只有那徐儀華,其他人自然都是草芥了!”

“什麼?”衆人都吃了一驚,停下手中的酒杯愣愣地望着晉王朱棡。

朱棡不妨這秦王一時氣急,竟然將自己深埋的心事說了出來,臉上微微一紅,卻很快冷了下來。

朱樉猶不放過,嘿然一笑,冷冷道:“哼,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們晉王殿下愛慕那魏國公徐達長女徐儀華多年,卻不想這徐儀華被父皇指給了老四。嘿嘿嘿,父皇這一出可謂棒打鴛鴦,害得我的三弟苦情多年呢。”

簾幔後的朱棣也是吃了一驚,朱棡愛慕徐儀華的事自己也是聞所未聞,不想這個冷麪的晉王竟然還藏着如此深的情愫。難怪自從自己與徐儀華大婚之後,這晉王每每遇見自己都沒有好臉色,一副愛理不理的神情,敢情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個自己不知道的芥蒂。

朱棣不禁尷尬,想着再不能任由他們繼續說下去,否則還不知有什麼話呢,便踱了出來,故意哈哈大笑道:“外面龍王作祟,攪鬧得風雨蹉跎,浪急水高的,不想二哥三哥竟然躲在這裡飲酒聽曲,快活神仙啊。”

衆人聞聲看去,都被這不速之客驚得一愣。朱樉、朱棡見來人正是自己方纔提到的四皇子燕王朱棣,已是呆了。

朱亮祖與朱棣也是相識。此番自己偷偷地從廣東跑到這山陽縣與秦、晉二王私會本是有違禮制,不想被朱棣撞見,又是驚恐又是慌亂,堂堂一個勇悍無匹的武將竟一時間被攪擾得手足無措。

朱棣見他們慌亂模樣,心中暗笑,卻沒事人一樣上前一步,朝朱樉和朱棡躬身行禮道:“見過二哥、三哥!”

秦王朱樉此時方反應過來,忙起身笑道:“四弟?!果然是四弟,哈哈哈,你怎的把自己糟蹋成這副模樣了?滿身泥濘的,哥哥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哈哈哈”,一邊說着一邊朝艙外怒道:“外面的人呢?都死絕了麼?燕王來了怎麼沒人稟報?這是我秦王府的規矩麼?”

說話間,朱亮祖和其餘人等忙都跪倒磕頭道:“下官參見燕王殿下。”

朱棣一邊叫起,一邊瞥了瞥朱亮祖,也不多問,只朝朱樉擺了擺手笑道:“二哥不用叫了。四弟我先得給您請罪了。”

朱樉不禁一愣,一邊在自己旁邊加了座,將朱棣讓了進去,一邊問道:“請罪?請什麼罪?四弟何罪之有?”

朱棣也不客氣,坐了下去,拿着酒杯稍一沉吟便道:“只怪我出門未穿朝服,二哥的那羣手下認不出我,還都以爲我是江湖騙子。弟弟我想來拜見二哥,可被他們擋在外面,真有些求告無門的味道。嘿嘿,弟弟我一時心急,便將您門口的守衛都打暈了過去。這才闖了進來的。”

朱樉一呆,暗暗佩服朱棣的手段,面上卻笑道:“哦?就是這事啊?這有什麼罪不罪的,不長眼的奴才本就該教訓教訓,四弟打得好,打得好,哈哈哈。就算四弟將他們剮了,哥哥我也不會有異議的,哈哈哈。”

朱棣只等這句話,深沉地一笑,這才繼續道:“有二哥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說着起身舉杯將酒飲了,這才閃着眼望着朱樉道:“適才我要上來時在岸邊叢林裡確還遇着一隊護衛,也不知是不是二哥的手下?!嘿嘿,這些人不僅對我無禮,還辱及父皇,弟弟一時氣不過,想要教訓他們一番,不妨下手重了點,將他們都給殺了,還請二哥恕罪則個。弟弟我在這裡以酒謝罪了!”

言罷朱棣看也不看呆愣在側的衆人,舉杯一飲而盡。

朱樉心中不禁怒火中燒,只是礙於自己有言在先,也不便發作,只咬着牙恨恨地看着酒杯出神。

晉王朱棡也是吃驚:這老四的手段也是越來越毒辣了,十個人的性命從他嘴裡說出來竟似碾死幾隻螞蟻一樣輕描淡寫,這心腸、這手段、這氣魄真真令人可畏。看着朱棣得了便宜還賣乖,朱棡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兀自飲起酒來。

眼見着冷場,朱棣哈哈一笑,看着朱樉道:“二哥,二哥?怎麼了?莫不是不歡迎四弟我?”說着又指了指下首:“不知二哥請的什麼貴賓,也不引薦引薦?”

“嗯,嗯?”朱樉這才緩過神來,心中雖對這個燕王恨得咬牙切齒,卻不便發作,強笑着起身:“四弟忒多心了些,怎會不歡迎你呢?來,來,我給你引薦引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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