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葵把樞亦扯至馬車上,待兩人坐到馬車裡面之後,樞亦終於忍不住了。
“我的好孃親,您不必這般對你的乖兒子我吧?好歹我也是一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人兒啊,怎可說我是被驢踢了?”
樞亦說完,直接靠在車壁上,朝車頂直接翻白眼。
日葵坐在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樞亦看了半晌,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亦,你舅舅被殺了,我是來告知你這件事情的。”
日葵把話剛一丟出來,樞亦便是立馬從車上站了起來。
“什麼,舅舅被殺了,是誰幹的?”
樞亦一聽南風揚被殺,心裡便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倒不是因爲他多擔心自己的舅舅,只是這南風揚被殺了,那他們以前定的那些計劃不就泡湯了?
加之樞亦一直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無論大小事物都是要請教他那個舅舅方行。
今日之所以在客棧去說這些,也是晚上南風揚對他有所交代,如今看來,一切又得從零開始了。
那日在悅來所操控的事件,也全是由南風揚一手策劃,樞亦只是在其中當了一個棋子而已。
樞亦自知自己頭腦不咋靈光,有個聰明的舅舅在旁邊指導一番自是不錯,如今舅舅也被人殺了,倒是以後的路該如何安排,這倒是成了一個大大的問題。
樞亦從小便與南風揚一起廝混,雖然可以說是南風揚一手帶大的,卻是沒沾惹到他多少靈性。
而樞亦他爹,霹靂門的門主,自是很久都不曾見到本人了,對外說是在閉關修煉,這其中的奧妙,卻也只有他們幾人自己知道。
日葵靠在車壁上,閉了閉眼,緩緩答道。
“是誰尚不知情,這次事情鬧得這般大,你與你舅舅也真是,都不知道要低調點麼,你們這般誣陷魔界之人,就不怕人家反擊,好歹人家還是魔界的。是你們玩他,還是他玩你們,尚且還是個未知數。如今引火**了,你以後得收斂着點了。”
日葵這一席話,倒是說的句句在理,就算再過愚鈍的人,聽了這一席話,自是明瞭其中的意思。
樞亦平素是有些愚昧,可總歸還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更何況日葵講的這般詳細,他又如何不知道?
兩人靠在車壁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今日樞府門外一片灰暗,肅穆,大門口掛滿了白色的絲綢,家丁們一個個表情嚴肅,在府上躥來躥去。
見日葵與樞亦回府了,一個個都退到一邊,爲其讓道。
進得廳堂,只見廳堂如今已經佈置成了一個靈堂,一回府中,下人們就給樞亦與日葵一身孝服,待再出得廳堂來時,兩人均是一身白。
樞亦望了日葵一眼,日葵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樞亦便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使勁的擠着眼裡的淚水,還終於被他擠出了幾點淚來。
下人們低着頭,一個個表情沉痛,平素南風揚待人還不錯,自是經常獎金之內的給下人們,如此大方的一主子,如今掛了,下人們自是有些捨不得了。
悲悲慘慘,卻是顯得有些過於安靜,忽然一聲大哭,打破了這其中的安靜。
大哭的不是別人,正是樞亦的孃親日葵。
日葵一邊大聲哭着,一邊走至燒火盆中,往盆裡燒着紙錢。
“大哥啊,你死得好慘啊,真是天妒英才啊,你怎可這般狠心的對我們啊,以後少了你的照顧,這不成器的兒子,如何能獨擋一面啊!”
不消一會兒功夫,室內的衆人皆受日葵的影響跟着哭了起來,不過個個都是低聲哭着。
日葵哭了半晌,樞亦走至他的身邊,輕輕拿起她的胳膊,一邊抽噎着,一邊對其說道:
“孃親不必太過傷心,舅舅自是吉人自有天相,像舅舅這般好人,就算去了,也定會是升到極樂世界成佛去了。孃親身體要緊,死者已矣還是先去房裡休息一下吧!”
樞亦一邊這般說着,一邊把日葵往上擡,攙着日葵站了起來。
日葵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眉頭緊皺在一處,樣子有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看着還真像是那麼回事,見樞亦來攙扶她,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仍是那般悲涼。
樞亦攙着日葵往房間走去,日葵回身望了一眼,便是走出了大廳。
外面也是下人見到他兩人,都是站在一邊行了一禮,如今見日葵這般傷心,都對其敬仰有加,覺得這主子真是一個大大的重情重義之人。
一路上日葵也是紅着一雙眼睛,表情肅穆,一副哭得無力的樣子,一路任憑樞亦攙扶着。
剛走至日葵的房間,樞亦從背後一把抱住了日葵,而方纔的那臉悲悲慼慼的表情亦是蕩然無存。
“寶貝,咱剛纔真是佩服死你了,你都可以去唱戲了,怎可演得那般像?我都差一點以爲你真是傷心了。”
樞亦抱着日葵,頭靠在日葵白皙的脖頸上,朝着她光滑的脖頸就是一頓亂啃。
“呀!樞亦別鬧了,停下。”
日葵一邊躲閃,一邊朝身後的樞亦這般說着,可卻是沒有實際要逃離的行動。
“寶貝,別亂動,你今日太勾人了,我都忍不住了。”
樞亦一邊啃着她的脖頸,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手也不由自主的上下其手。
“啊!亦,你別鬧了,現還在守孝呢。”
樞亦現在是一顆心如着了火一般,身體亦是如被火燙了一般的熱,自是不會理睬她說的這些話。
上下其手,乾脆直接把日葵扳正過來,直接面對着他。
樞亦如今一雙眼睛正噴着熊熊燃燒的火焰,望着日葵的眼中,**焚燒,完全有把她吃掉的可能。
樞亦一雙手在日葵的身上到處摸索着,嘴角邪邪一笑,低頭吻住了日葵那美麗而性感的紅脣,日葵只感覺一陣暖流直衝腦門,全身也跟着一陣顫慄。
原本還有些抵制的她,漸漸也消停了下來。
舌尖探入樞亦的嘴中,在樞的脣齒間一陣挑撥,撂得樞亦一雙眼睛如今硬是泛着紅光,樞亦大吼一聲,一把把日葵壓在了牆上。
一雙衝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日葵,如若眼神能扒人的衣服,只怕日葵如今早已一絲不掛的出現在樞亦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