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畢竟王妃對他動心了,他再把人家給殺了,魂飛魂魄,永世不得超生,未免就太過冷血無情了。塵?緣?文↑學↘網嫣兒的殘魂找回來了也就沒什麼大事兒了,從輕處理還是可以的。只是我覺的王妃這樣的女人留不得城府太深,爲達目的不折手段,之前算計我,多半也是處於妒忌,還裝得無害的樣子,現在竟然還對嫣兒的殘魂下手,本來有希望復活的,想害嫣兒徹底的魂飛魄散,這個就有點過分了。
“我不會讓她魂飛魄散的,三生三世的苦難就足夠了。”死鬼閻王淡淡地說道。
大爺爺家早就已經沒人住了,房子空閒了這麼久,早就佈滿了灰塵,要收拾起來比較麻煩,所以大爺爺家的人都住在咱們家裡。雖然爲了孩子的事兒吵得不輕,但總歸是一家人。總不能讓他們沒地方住。
第二天我也見到了那個快到十四歲的孩子,我該叫她妹妹,她叫樊曉,稚氣未脫,大概一直都在城市裡長大,沒有我當初十四歲時候的幼稚和鄉村氣息,穿着打扮也比較洋氣,打扮得算是成熟的,但是那張臉看着還是比較稚嫩。
我跟她也沒什麼話說,我比她大了四歲,隔了一個代溝,都說三歲一個代溝。樊曉成天就拿着手機玩,見到家裡吵起來她也沒什麼反映,好像這件事情跟她無關一樣。
大清早的我就被爭吵聲給吵醒了,樊曉她爸媽想帶她走,三爺爺和我奶奶並不同意。樊曉就搭了張椅子坐在院子裡,看上去淡定得很。她看見我立馬走了過來:“樊音姐姐?你是不是也嫁給陰人了?”
她應該是聽家裡人說起過我,我點了點頭,她又問道:“陰人……是真的存在?我怎麼覺得只是迷信啊?咱們都是讀書人,可不該信這個哦。”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她興致勃勃的問道:“那你信嗎?”
我答道:“我信啊。”她好像更加感興趣了,對於這件事情她並不害怕,反而是很感興趣:“那你見過嗎?你嫁的那個陰人,你見過他嗎?”
我嘆了口氣說道:“見過,你也很快會見到你結婚的對象的,明晚……就是期限。”
她掩嘴偷笑:“他敢來我就敢看,我倒是想見見陰人長什麼樣子尼,明天是我生日哦,本來約了朋友一起到外面吃飯的,看來只能在這窮鄉僻壤過了,不過也沒關係,這裡的空氣挺好。”
年少無知,口無遮攔,就是她這個年紀的弊端。這裡也是她的老家,卻被她看作是窮鄉僻壤。我聽起來並不是特別舒服,我也跟她聊不到一塊兒去,看她現在膽子挺大,不知道明晚還會不會這麼膽大,別被嚇哭就好。
樊曉長得其實還挺好看,美人胚子,只是有些心高氣傲的感覺,在有錢人家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我大爺爺的兒子在外面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我有點擔心她跟白炙相處得不好,但是擔心也沒用。
“曉曉,咱們走!”樊曉的媽跟我奶奶吵得脖子都紅了,她媽打扮也挺時髦的,身上穿的大衣目測絕對不便宜。
我三爺爺攔在了院門口:“你們誰敢走,要是出事了就別回來找麻煩,別怪我沒警告你們!”
樊曉見狀說道:“你們別吵了!沒事兒,我就在這裡過生日,家裡的傳統嘛,既然咱們也不相信,就沒必要在意。不就是在小黑屋裡過一晚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我最喜歡探險,最喜歡刺激了!爸媽,你們就住在這裡,等我過完生日再回去!”
樊曉的爸媽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留了下來。這些年他們在大城市裡生活,根本就不信邪了,爲了這事兒,鬧得天翻地覆也不划算。
據說他們是收到了信物纔回來的,白炙給的信物是一個玉鐲,對於突然出現的東西,他們想到了我們家陰婚的傳統,所以纔回來問個究竟,沒想到還真是。
樊曉的爸媽肯定是擔驚受怕的,但是樊曉自己願意留下來,出於好奇,她想看看究竟陰婚是什麼樣子的。反正她離開這裡也沒用,留下來是最明智的選擇。
經過協商,樊曉的爸媽同意留下,但是不允許樊曉穿白色的嫁衣單獨呆在那間小屋子裡。那間小屋子離我家很近,是單獨隔離開來的,我奶奶會隔三差五的去打掃。
第二天夜裡,樊曉跟她媽一起早早的就睡了。我躺在自己房間的牀上怎麼也睡不着,我本想問問要是不按照陰婚的步驟來會不會引來什麼災難,死鬼閻王卻不搭理我。我心理面也是有些擔憂的,我怕出什麼事。
半夜裡,我聽見了院子裡有動靜,是樊曉的爸媽在說話。
“曉曉,你去哪裡?你別不理我們啊,你幹嘛去?誰讓你穿這樣的衣服的?!”
我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往外看去,月光下,樊曉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白色的嫁衣,臉上也是畫得慘白慘白的,她好像聽不見別人說話一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方向正是那間小屋子。
她爸媽就跟在她身後,不停的叫着她,但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對着玉佩叫了死鬼閻王幾聲,沒動靜。我把玉佩摘了下來放在了牀頭,然後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我怕死鬼閻王不讓我出去。我只是怕出什麼事兒,死鬼閻王一直都是不讓我管閒事的,只要我能管好自己他好像就沒什麼意見了。
樊曉走到了小屋子門前,門吱呀吱呀的自己打開了,一陣陰風吹過,她快步走了進去,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她爸媽好像並不能靠近那間小屋子,連門都碰不到,在他們面前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屏障一樣,阻止他們去靠近。
他們折騰了一會兒有些手足無措,然後急急忙忙的走了,多半是去找我三爺爺跟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