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和胖子在附近搗鼓着,鬼爺低頭看着羅盤,看一會兒就讓胖子在一個地方下鏟子,每次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出來,貌似位置又不對,又換下一個……
漸漸地,我都看得打呵欠了,這是找不着還是咋的?花架子擺得再好,沒有一點實際作用。塵?緣?文√學←網當心晚上走路掉土坑裡,跟挖陷阱似的。
天反正是黑了,丁乾的臉色不太好看,估計他也懷疑自己白花錢找了兩個嘛事兒不會的閒人。只後鬼爺跟胖子好像死在沒轍了,就回到了帳篷裡:“丁爺,沒找着,不在這周圍。”丁乾沒說話,看向了李言承。李言承站起身一把奪過了鬼爺手裡的羅盤,胖子不淡定了:“你什麼意思?!”鬼爺拽住了胖子:“哎,別急……”
胖子呸了一口站到了一邊,我有些鬱悶,這些人還真是沒什麼素質可言。李言承也不計較,低頭看了眼羅盤,右手拇指指甲在中指上一劃,一道口子裡面涌出了紅色的鮮血來。鬼爺的羅盤是那種比較現代化的,表層有一層玻璃罩子,李言承就用手指在玻璃罩子上畫了幾筆,然後我就看見羅盤的指針在瘋狂的轉動着,鬼爺情不自禁的湊上前來:“高人啊……”
那羅盤指針轉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停下,指着北面。丁乾有些激動地把墨鏡都摘了下來:“李先生,這是……找到了?”李言承的臉色有些蒼白:“嗯……方向確定了,我可沒時間跟你們耗着,現在就走。”
丁乾急忙叫上了人,李言承在前面帶路,其他人就跟在後面,鬼爺和胖子走在後面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正說得起勁,突然胖子哎喲一聲栽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地上的枯葉泥土被他震起來了一片,這體型……還盜墓呢,盜洞得打多寬?也不知道鬼爺怎麼想的,找這麼個人當同伴。
“奶奶的,誰他媽算計我?”胖子從地上爬了一起來,抹了把嘴上的塵土問道。丁乾說道:“走路的時候看路,這林子裡比不得大馬路,誰有工夫算計你?”胖子不服氣:“丁爺,我拿人格擔保,剛纔是有人絆了我,我什麼難走的路沒走過?就差沒走黃泉路和奈何橋了,還能在這裡栽跟頭?”
鬼爺走到胖子跟前蹲下,用手電筒照着胖子的腳踝,讓人驚悚的一幕發生了,胖子的腳踝上竟然有個青色的手印,就像是被誰捏了一把一樣,但是卻青了。胖子臉都綠了,用袖子蹭了蹭,蹭不掉,所以肯定不會是顏料之類的。我頓時也覺得心裡沒底了,該不會是被鬼抓了一把吧?
鬼爺有些心虛了:“丁爺,咱們今晚先別動吧,這還沒到呢,就出事兒了,這次是被鬼抓一把,下次就不知道會是怎樣了……”丁乾看了看李言承,李言承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猶豫了一會兒,丁乾說道:“鬼,我還沒見過鬼呢,別沒事兒嚇唬自己,都到這裡了,不能功虧一簣,繼續往前走!”
鬼爺陪着笑臉說道:“既然咱們都到這裡了,也不着急這一時啊,明天天一亮再行動?”丁乾有些不耐煩了:“你們要是膽小怕事,可以不去,我丁某人從來不強求。”鬼爺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既然這樣,那就賭一把吧,不過我得提醒您,丁爺,形式不對咱們就撤,別把命搭上。”
丁乾沒說話,算是默許了。李言承繼續帶路往前走,他派頭還不小,是我幫他拿着手電筒的,說實話,大半夜的去找墳,我心裡有些發毛,我夜路都不怎麼敢走的人,真的有點害怕。要不是這麼多人在一起,我真的沒那膽子。
“鬼爺,有沒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我怎麼覺着有人在盯着我們看呢?”胖子小聲問鬼爺,被我聽見了。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也就算了,關鍵是現在其他人也有這種感覺了,那就是真的了。到底是誰在暗處盯着我們?
“老闆!少了個人!”後面突然有人喊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我們這次一起的一共差不多十二個人,我之前有粗略統計過。我拿着手電筒晃了晃,的確,只有十一個人了,包括我自己在內。丁乾沒好氣的說道:“誰不見了?!你們後面的不是走在一起的嗎?”
有人說道:“安利,之前他還走在我後面在跟我說話,突然沒聽見聲音了,我回頭就沒看見人了……”
我打了個寒顫,往李言承身邊靠了靠,還是他比較靠譜,這羣人都是毛也不懂只看錢的傢伙,我覺得盯着我們的傢伙已經開始發難了,不讓我們去找古墓。
李言承瞥了我一眼,貌似……有些嫌棄。我無語,嫌棄就嫌棄吧,我就靠着他咋了?我怕死行不行?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空,在林子裡迴盪着。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慘叫聲不遠,丁乾示意手下的人去看看,捲毛男給高個子使了個眼色,他們兩人拿出了手槍,悄悄的朝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其他人都站在原地等着,以免再出岔子。李言承全程面無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真的是鬼怪在倒騰,他怎麼就不出手呢?說實話,我啥也沒感覺到,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我也沒看見什麼鬼魂,手電筒也只能照着前面的範圍。
沒過多久,我就聽見了幾聲槍響,完了捲毛男和高個子都連滾帶爬的跑回來了,還一路鬼叫鬼叫的。當他們兩人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高個子的手臂受傷了,不知道是怎麼了,還在冒着血。丁乾臉都黑了:“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什麼鬼神,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