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咱們說道大家從福地回來以後,由於天色已晚,再加上那近乎敞篷的老爺車,怕幾個老年人受不了,所以就在人家滄瀾天家裡湊合了一晚上。身爲一國機政要員,您想啊,住的地方能次了,金碧輝煌就算了,那顯得太奢侈,和咱們主張的勤儉節約不相符,所以,所以,滄瀾天帶領大家到了他那八十平的廉租房裡面,就一室一廳,那廚房還是自己從小客廳裡面自己找人給截開的,沒辦法,人家滄瀾天就不愛鋪張浪費,平時小雪和小艾也不在家裡住,從上託兒所開始就寄宿,即使回來住一晚上仨人這一室一廳也住開,有牀有沙發啊,再不濟不是還有一封起來的陽臺呢嗎。所以這六人外加一隻狐狸在酒足飯飽以後全部和衣而睡,也不管誰誰誰了,誰愛睡哪兒誰睡哪兒。
小雪小艾直接牀上一趟,路途勞頓,困啊!仨老頭都是練家子,所以客廳沙發上翹着腿坐着睡,凌搗同志雖然說和小雪小艾比較熟,但是畢竟還沒熟到同牀共枕的份上,所以陽臺就歸他了。在白狐一晚上的上躥下跳中,衆人還算行,起來以後都還伸了個懶腰。就是入夜以後惹得上下鄰居怨言不小:
嘿!我說樓下的,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有沒有一點公德心!你們這是要拆樓啊!打個呼嚕還帶播放循環的啊!到底你們睡不睡啊!
嘿!我說樓上的,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有沒有一點公德心!你們這是要拆樓啊!在樓上蹦蹦跳跳的還有完沒完!我告訴你們嘿!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第二天一大早,在樓下路邊攤吃過油條、豆腐腦後,老監獄長同小雪小艾以及凌搗同志是再次的回到了監獄,白狐也一同過來了,美其名曰監獄可能比較適合白狐?? 這難道白狐也如同那凌搗一般,要和監獄簽訂那生死文書!?
呵呵呵,想來人世間正義之事還是常存的,咱們不能對一隻靈獸下手不是,只是讓人家在監獄待一段時間,等人家白狐自己膩歪了這裡的生活以後,自然再送它迴天門即可,所以大可不必爲了這樣的小事大動干戈,對吧!
一晃十多日就過去了,這數九寒天的,在天門那洞天福地衆人還感覺不到,那裡四季如春,而且四季並存。這個地兒太冷,咱擡個屁股挪挪地兒就是春天,所以愜意的很!但是來到這凡人的世界就得按照凡人的規矩來。所以任你修爲再高,只要不達平地階段,做不到以靈爲食,那就乖乖的穿上棉褲棉襖!
辟穀!啥子辟穀,凡人也可辟穀,辟穀辟穀就是避免攝入食物。老輩很少食肉,幾乎全部都是穀物,所以統稱也叫辟穀!後事拿這辟穀同修煉等同了起來,說是修煉的一部分,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別信!那都是騙人的玩意!事要做,飯還是要吃的。不是有那句話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闢來闢去最終害的還是自己!人家修煉之人在初級階段也沒見有辟穀的,人家還的大量的吃飯呢。等到了後面階段,人家自己身體隨着修爲的增高,不在需要攝入那麼多的凡夫食物,人家需要的是天地靈氣。
當然了,對於辟穀還有不同的聲音,這不,坐在我旁邊的道白就不同意上面的說法,人家說修真之人需要達到天和之態,他們認爲天地之物皆有靈,吃靈等於殺戮,有違天和,所以時不時的闢一下谷,可以更加接近天道。
不過,誰知道呢!誰願意辟穀就辟穀吧,反正我不闢。
扯遠了,言歸正傳。說這大冬天的,棉衣棉褲是鐵定少不了的。這不正好又對到了最近幾天由於暖氣管道堵塞,維修當中,不過真實情況好像聽說是由於R國又鬧饑荒,想要在天然氣上面價錢,C國不同意,所以這氣啊就來的不順了,這一不順啊,海牙監獄也就不順了,那室內溫度總是上不去,反倒對到太陽好的時候,室外比室內還暖和。
這不,今天的太陽就十分適合外出拿着板凳曬太陽。
只見那寬敞的大操場上,一羣老太太穿的是五花六色的跳廣場舞呢,那些個沒事幹的老頭們還聚在邊上話頭話腦的。隨着那反正不知道是激動人心還是鬧騰人心的音樂吧,人家老年犯們是挺熱鬧的。
但是這些個中年犯們可就不樂意啊,這不,打籃球的一不留心就走步了,還有那踢足球的,跑的快的,專心點的還行,這要是遇到一個二把刀帶球,一會兒的功夫那跑起來就變了味,就快趕上蹦迪了,哎!這也就是當年混社會烙下的病根!一聽到帶勁的音樂就想扭兩把,這估摸着到老了在廣場上也是一把好手。
遇到這樣的天氣,誰還會待在接近於零度的屋裡啊對吧,這不,小雪裹着厚重的綠色軍大衣,腦袋扣着大皮帽子,腳上穿着特製的加厚棉布靴子,倆胳膊掏着手,獨自蹲在出門口拐角日頭照的着的地兒,那裡背風,暖和!
看來這屋裡確實冷啊!咱先緊着溫度來吧,那風度咱先放一放,要不受不了啊!
正在小雪跟個球人一樣腦袋埋在軍大衣裡面享受日光浴的時候,只見從辦公大門出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小分頭,休閒的西服,那皮鞋擦的是倍亮,一派成功人士的幹練做派!一出來就對着那廣闊的操場雙手卷成筒狀大喊:“雪~~~~姐!,小~~~~~雪,滄~~~瀾~~~雪~~兒~~~”
“喊,喊什麼喊!喊魂呢!!”只見小雪從她那軍大衣裡面懶洋洋的擡起了半個腦袋,露出了半張臉對着那喊話的人也是喊道。
這來人聽到自己右邊的身後牆角有人答話,他一轉身:
“吆!吆!我說老姐!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說着說着這來人就被小雪的打扮逗得彎腰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別動,別動,我給你拍張照片發到羣裡,這點擊量我估計準能破萬。哈哈哈哈哈!”
“歐陽艾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看我不吃了你!”
說歸說,鬧歸鬧,這姐弟倆還是一如既往的這姐弟倆。反正倆都不怎麼着調。
小雪吧,有的時候還是比較務實的,大冬天的,又遇到斷氣了!先解決自己的溫飽再說。小艾這小子打從上小學起就沒讓大人省心過。學習上面咱不說人家,人家學習那是沒的說,門門名列前茅,但是這智商吧是高,但是這小子情商也高!整天一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主兒,生怕在別人面前丟了自己的範兒!尤其是自己仰慕的女生面前!這不,這都回到監獄十來天了,是天天的給人家小小王端茶倒水獻殷勤,但是奈何人家小小王只拿他當做一般的男女朋友,這更進一步我看很難說,就連人家凌搗同志也看出來了,就這小子死皮賴臉的,哎!活該人家小艾有女人緣啊。
不過,這風度和溫度孰輕孰重,是個正常人心裡都應該有數,所以小艾同學咱們只能暫時的把他歸到非正常人類當中了。這不,都早上十點半了才起的牀,收拾打扮了自己一番,跑到人家小小王辦公室,剛進門口被人家小小王由於工作的原因說了一聲滾後,自己悻悻的離開了,然後就是無聊至極的走出了中央大廳的門口,也就是剛纔他找人家小雪的畫面。
“哈哈哈哈,不傳就不傳,我自己保留着,哈哈哈哈”這小艾啊見到了小雪的打扮像是見到了,見到了,怎麼說呢,啊對,見到了老母雞下蛋,一直拿小雪的事情打趣。
但是咱們剛纔也說了,這小雪務實,在沒有暖氣的冬天,就得穿厚點,我穿那麼漂亮在監獄裡面給誰看啊!對不!小艾呢,就一花花公子形象,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主兒,但是,但是別忘了,這可是在冬天,於是小雪是眼睜睜的看着小艾在彎腰狂笑的同時,兩流鼻涕就順着鼻孔子拉着溜的往下掉啊!哎呀我地內個娘嘞!把小雪膈應的啊!
哎!沒紙,小雪也沒紙,於是小艾同學用手擤了擤以後,就在就近的牆體上面拿手蹭了蹭!小雪想把小艾打死!這都快趕上凌搗同學了!太沒有素質了!
“阿嚏!阿嚏!阿嚏!”小艾連打了三個阿嚏,結果又甩出來一堆鼻涕!後面的畫面各位自己腦補一下,反正小雪已經躲得遠遠的了,生怕濺到自己從高大全那裡借來的軍大衣上。
“活該!讓你天天不練功,天天的就知道去找小王!這大冷天的,咋不凍死你呢!”小雪見到小艾連打了幾個噴嚏以後非常厭惡加責怪的說道。
小艾在領了小雪一頓罵以後邊擦鼻涕邊反駁道,“鞥,你懂什麼!我願意!”那聲音明顯的鼻子不通!
就在這姐弟倆相互埋怨的時候,就見從操場外圍,由遠及近的,一瘸一拐的就走過來一個人,
只見此人穿着監獄犯人發的土灰色大棉襖,雙手還揣在棉衣袖子裡,老綠色大棉褲,腳上一雙黑色棉布大棉鞋,腦袋上一大皮帽子,那大棉鞋和那大皮帽子和小雪的還是同款!!但是此人脖子上面倒是圍了一白色圍脖。
等此人走近了。
“呀!小雪,小艾!早啊!”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凌搗是也!
“你也早啊地一二三!”小艾還是拿着他那已經感冒了的鼻音很重的話回覆人家凌搗。就是造型不是很好看,現在不英俊瀟灑了,該成大蝦米了。
小雪就奇了怪了,這傢伙哪兒來的圍脖??軍大衣我找高叔借的,棉褲是拿我自己的打底褲外加五條毛絨褲組成的,那皮帽子和棉鞋是到後勤處領的,雖然同你的同款,但是這圍脖哪兒來的?
想着這小雪走到凌搗的跟前,拿手一模!
只見凌搗那脖子處的白圍脖擡起來一個腦袋,見到小雪還吱吱叫喚了兩聲!
“啪!”
凌搗的大皮帽子讓小雪給打掉了!
凌搗一臉無辜的看着小雪以及跑到小雪軍大衣裡面的二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大早上起來是二雪主動要出來溜溜的,正好我也出來,也就我揹着它而已啊!打我幹什麼?
“我說地一二三,沒事就知道欺負我們家二雪!還拿它當圍脖,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凌搗被人家小雪說的無話可說。也是悻悻的低頭撿帽子,然後趕緊的帶上,還別說,少了白圍脖,這脖子裡面是嗖嗖的往裡面灌風啊。
“阿嚏!阿嚏!阿嚏!”被風這麼一灌,另外也是連打了三個阿嚏,然後就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再然後就流出了稍許的鼻涕。再再然後就見到凌搗拿手抓着那土灰色的棉襖袖子在自己的鼻子上面擦了擦!再再再然後由於天冷,又少了圍脖,他把脖子往自己的棉襖裡面縮了縮,雙手又再次的揣進了棉袖裡面。
小雪見狀真想一腳踢死這頭人,怎麼和自己打交道的都是這些個齷齪的男人,太噁心人了。
於是小雪抱着二雪拔腿就走向了中央大廳。
小艾弓着身子,大蝦米似得,還得不時的拿手甩着鼻涕。
凌搗揣着雙手,縮着腦袋,也是不時的用袖子擦着鼻子。
倆人對望一眼以後也是轉身走向了門口。
從轉過身以後來看,小艾的西服面料不錯,就算弓着身子,那西服也是挺滑溜的。但是凌搗的棉襖上面一個大大的囚字可真心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