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極端消瘦,身穿一襲黑衣的張巖將房門關上之後,便隱匿於空氣中。
至祥居上方,張巖腳踏虛空,而後往城主府的方向飛去,兩刻鐘的時間,張巖便是來到了城主府的上方,有着青木之靈幫助掩蓋氣息,根本就沒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此時的城主府內,一間寬敞的密室之中正坐着五人,炎軒坐於最上位,而蒼列坐在最下方,這裡的每一個人在風炎帝國都是內有着不弱的名聲,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是在玄虛境之上。
“這個消息的可信度是多少?”炎軒淡淡地問道。生性逍遙隨意的他並不想參與這些瑣事,但是生於帝皇之家,卻不得不做一些違背本意之事,就連抓獲韓離等人都是被風聖學院逼迫所爲,風聖學院的勢力太過強大,以皇家之力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對付張巖之事更是炎軒所不願意做的。
“可信度爲零或者百分之百!但是這個消息的源頭無處可尋。”坐在炎軒身旁的一位魁梧中年男子凝重地說道,此人乃是皇家護衛隊的副統領鍾廣成,玄虛境大成的實力。
炎軒捉摸了一陣,手指敲打着桌面,困惑道:“那巖雷幾人的來歷查清楚了?”
“三皇子,他們的蹤跡也是無處可查,應該是』←,..這兩天才出現在石城的。不過,據得知的消息知道,他們似乎是從風炎帝國西方過來的,如果張巖回石城的消息是真的,那麼這巖雷幾人可能就與張巖有着莫大的關係,甚至是張巖回石城的先行探知隊伍。”
這時,蒼列目光陰寒地說道:“三皇子,要不要我們派人直接那幾人給…”蒼列手掌微微比劃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不可,那幾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我們貿然動手的話,很有可能討不了半點好處。”炎軒黯然傷神道:“不管這個消息可不可信,明日都要去傳送廣場看看。至於其他各門各派之間的事,就由他們去吧,有風聖山莊在,我們也插不上手。”
“如果張巖真的出現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蒼列說道。
“看着!”炎軒口中只吐出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蒼列等人卻是相視無言,疑惑不解。
“這……”
炎軒無奈的一笑:“如果張巖敢如此囂張的出現在石城,你們覺得他帶回來的人是我們能夠相抗橫的?”
“只怕是整個石城內的好手加起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如果張巖真的回來了,那就讓出一條道,他想幹嘛就讓他幹嘛,而且還要在第一時間把韓離他們給放了。”
蒼列一聽,臉色立馬變得鐵青:“如果把韓離他們放了,他們將事一說,我們也難辭其咎吧”
“韓離他們是風聖學院動手抓的,只是關在了城主府當中,張巖要找麻煩也是去風聖山莊,與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
而在風聖山莊內,申屠決面色平靜地看着下方的衆人說道:“明日前往傳送廣場一看究竟,如果張巖真的回來了,就將其拿下,帶回風聖學院內。”
“是,申屠長老。”
自從洪戰與柳墓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之後,如今的風聖山莊,便是由申屠決坐鎮,由無絕、無非二人輔佐,目的自然是爲了等張巖出現。
石城雪府,斷府,千宗,修羅門,戰家……每一座府邸內都在爲一個空穴來風的消息而變得進退兩難。他們怕張巖的強勢迴歸,更怕風聖學院那兩個老不死的怒火。
藉助青木之靈的力量,張巖遊走在各大勢力之間,對於這所有勢力內心各自的打算,他只是淡淡一笑。
卯時一刻,張巖回到了至祥居內,略作休息了片刻,天邊便是升起了一絲亮光。
天一亮,至祥居內便是人聲鼎沸,客流不斷。
……
“這張巖到底是何人?讓整個石城內的勢力都是爲之撼動。”
“據說他是從咱們這石城走出去的,一年多以前參加風聖學院的選拔,入得內門,卻心生貪意,盜走風聖學院的至寶,才使得風聖學院滿世界的尋他。聽說那件至寶,還使得整個風炎帝國內的勢力都是蠢蠢欲動。”
“這張巖能夠進入風聖學院竟然還不滿足,竟是當起了賊。”
“嘿,你懂什麼,說不定人家就是爲了盜取至寶才參加風聖學院的選拔的。”
“那,那件至寶到底是什麼?”
“據說是風聖學院的鎮院神劍!有人說得神劍者可得到覆滅風聖學院的實力。”
譁……
焱木靈三人行出房間,在衆目睽睽之下徑直走出了至祥居。
擡頭看了看接二連三往傳送廣場飛去的人羣,焱木靈神情淡漠的開口道:“我們也走吧。”
三人騰空離開,至祥居內便是有着不少人緊跟而上,死死盯着焱木靈他們的一切動向。
此時,石城的東北方位,兩道身影正在疾步馳行,往城主府的方向趕去,這兩人正是張巖與闕飛。
一個時辰之後,張巖他們便是來到了城主府外。
遠遠的看着守衛森嚴的城主府,張巖腳下沒有半分停頓,直接往城主府大門走了過去。
“以玄虛境大成的實力從傳送廣場回到這裡需要半個時辰零兩刻的時間,算上來回,我們的時間最多隻有一個時辰,在這段時間裡,若是沒有得手,便立馬撤離城主府。”張巖低聲說道。
聞言,闕飛凝重的點了點頭,以作明白之意。
“站住,哪來的混蛋,城主府不能進,再往前一步,老子就剁了你們。”
錚!
昊天刀出手,一股狂霸之意便是從刀身之上彰顯出來,刀意相通,闕飛的身體內,一種純粹的狂也是被昊天刀牽引而出,強橫的氣勢嚇得六名護衛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人殺入……”
一連串的虛影晃過,六名玄師境的門衛便是被闕飛一刀了結。
叫喊之人的聲音剛到一半就被口中瘋狂涌出的鮮血淹沒了。
砰,砰!
張巖二人腳面微微懸空,朝城主府深處飛去,一路之上,慘叫之聲頻頻響起,張巖沒有打算留下一個活口,利劍之上血滴滑落,兩人的衣衫早已被血水浸溼,城主府內血流成河。
這時,空間戒指內的龍泉劍之上突然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張巖的腦海之中。
“張巖,殺孽可避則避!對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放則放;對於阻礙之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樣纔不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是今後你成聖的關鍵所在。”
張巖身軀一震,明白了龍泉劍的話,當即對身邊的闕飛說道:“直奔城主府地牢,阻礙之人,殺;反之則放。”
“嗯!”闕飛重重一點腦袋,繼續朝府邸深處奔去。
一路殺伐,張巖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強勢的阻礙,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玄狂境小成的實力,在張巖二人面前只是被屠殺的命運。
通往城主府地牢的路上,兩道人影擋住了張巖他們的去路,張巖凝目一看,此二人正是無絕、無非。
戲謔地笑看着張巖與闕飛,無非譏笑道:“看來,申屠長老將咱們安排到城主府中是對的,桀桀!”
“臭小子,報上名來,你無絕大爺不殺無名之輩。”無絕狂傲道。
“闕飛,他們交給我來對付,你去地牢。”張巖神色凝重地對身旁的闕飛說道。
“巖大哥,你……”
“快去,我們的時間現在只剩下了半個時辰多一點,我們殺入城主府的事已經快要傳到傳送廣場,不能讓他們把時間拖延下去。”
“你小心一點。”闕飛冷聲道,而後直接踏空而起,越過無絕、無非,朝地牢的方向飛去。
這時,無非一聲怪笑:“桀桀,想走,得問問老子同不同意。”
無非身體一躍,利爪朝闕飛抓去。
闕飛腳下一頓,手中昊天刀陣陣嗡鳴,當即一刀斬下。
“昊天刀訣,分。”
數十把細小的金黃色刀芒從昊天刀內噴薄而出,朝無非激射而出。
無非身體一閃將闕飛的刀芒避開,奈何刀芒太過密集,無非左臂之上被劃出了數道細小的傷口,一絲血液沿着手臂緩緩流下。
一擊得手,闕飛立馬朝地牢飛奔而去。
譏諷般地笑看着無絕、無非,張巖冷聲喝道:“你們的對手是我,不想死就滾開。”話雖如此說道,但是在張巖的心中無絕、無非二人是必須死的。
“臭小子,脾氣到是不小,找死。”無絕一聲厲喝,兩個閃身便是出現在張巖的面前,兩手成鷹爪之狀撕裂向張巖的胸膛。
張巖右腳一步後退,雙手緊握成拳,一絲絲銀色雷霆纏繞在拳頭之上,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無絕的爪印砸去。
砰!
無絕被張巖拳勁震退,這時,無非忽然閃身而出,一把利劍刺向張巖的胸膛。
張巖一個閃身後退,變拳爲掌,雙掌相合,將無非的利劍夾在手掌之間。
無非見狀,當即一聲陰笑。
“遊蛇劍訣。”
唰!無非手中的利劍在張巖驚駭的目光中一瞬間好似變成了一條光滑無比的遊蛇,脫離張巖的手掌,刺向了的他的心臟。
然而,無非臉上的陰笑剎那間失色,眼神怔怔的看着劍尖與張巖的胸膛接觸的地方。
利劍彷彿刺在了一張厚韌無比的牛皮之上,只是劃破了一點皮毛,便再也無法寸進分毫。
左手一把抓住利劍,玄虛境大成的實力徹底爆發,張巖當即一拳砸出,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無非的想象。
轟!無非的身體猶如一塊被人用巨大的鐵錘砸出去的石頭,身上骨頭盡碎,內臟也被張巖一拳打得爆裂而開,甚至還有數十道銀色雷霆涌入無非的體內。
哇,口中夾雜着碎裂內臟的鮮血狂涌而出,無非直接被張巖一拳打得只剩下了一口氣,捲縮在地瘋*搐着。
“雜碎!”無絕一聲憤怒的咆哮,瞬間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