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巖的身體穩住,並沒有因爲剛烈狂暴的一拳而倒下去,四周立馬變是傳來了一陣驚呼錯愕聲。
一拳砸在張巖的腦袋上,剛烈的臉色當即一層,他只感覺自己完全是砸在了一跨鐵皮上。
而他清楚,後者身上沒有一點玄氣的波動,在剛剛的一瞬間他也沒有感應到神識與靈魂力量等,張巖完全是憑藉一副肉身將他的拳頭給接了下來。
心中一想,剛烈的眼神中便浮現出了一抹濃濃的驚駭之色,旋即目光一寒,拳頭向上勾起,一記重勾拳再度向張巖的腦袋砸了過去。
就算不能殺了後者,他也一定要報剛剛的屈辱之狠。
剛烈那充滿了憤怒的拳頭再度砸在張巖腦袋上,一聲巨響,彷彿是砸在了鐵塊上。
張巖的腦袋被剛烈一拳打得偏了回去,但看上去依舊沒事,而且張巖的身體並沒而倒下與飛起來,他的腳一步都沒有挪動過。
連續接了剛烈兩記重拳,張巖旋即淡淡的笑了起來,大手猛然探出,帶着一道殘影將前者的手臂給抓在了手中。
五指之上,強大的力量猶如山洪一般涌出,直接捏得剛烈的手臂嘎吱作響,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捏斷一般。
那是真正的肉身力量,⑩≦,..與玄氣毫無關係!
這一刻,張巖那強大得離譜的肉身徹底展現出了其恐怖之處,手臂猛然一提一放,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的剛烈便是被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嘭!!
整個空間隨之一陣顫抖,就像是要坍塌一般,但很快又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地面上的剛烈,只見後者的身體直接陷進了地面,一個人形凹痕浮現而出。
一片倒吸冷氣的嘶嘶聲響起,聲音並不是很清響,但足以表達左右人心中的驚駭惶恐之意。
“這人的肉身力量竟然恐怖如斯,那傢伙先是捱了剛烈兩拳,但是一點事都沒有,然後在沒有玄氣的情況下,直接將剛烈提起來摔,這簡直就是變態。”
“這兩個新來的似乎很強大啊,不知是不是內殿的弟子!只是他們身上並沒有表明身份的標誌。而且他們的玄氣被封印了,應該是犯了什麼重要的事,纔會被安排到這裡來當監工。”
“如此下來,剛烈估計就歇菜了,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那樣雖然少了一點樂趣,但畢竟是我們界池殿的敵人,對待他一定不能手軟。”
……
低語的議論聲響起,只是張巖便能夠沒有去厲害,轉而看向了地面上的剛烈,他知道後者並沒有就此失去戰鬥力。
一聲暴怒的大吼,只見剛烈從微微凹陷下去的地面上爬了起來,起身的一瞬間,腳下便是猛然一踏,直接向張巖再度殺了過去。
嘭!!
一隻鐵拳落在張巖的小腹上,將他的身體轟退到了二十多米開外。
但剛烈的身體也跟着他飛了出去,只見張巖的左手正死死抓住前者的手臂。
一絲冷笑自嘴角處浮現而出,看得前者一陣心寒,旋即腳下猛然一踏,右拳瞬間帶着一股白色氣浪落在了剛烈的正臉面門上。
咔嚓!!
不知是張巖的指骨斷裂,還是剛烈腦袋上的骨骼碎裂。
空間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張巖拳頭與剛烈面門相接觸的地方。
張巖目光一緩,那落在前者面門上的拳頭緩緩收了回去。
鮮血隨着張巖拳頭的撤離流淌而下,只見剛烈的面門全部凹陷了下去,足足有一寸多深。
幾顆牙齒緩緩掉落,落站在了地方。
這時,張巖手中一方,剛烈的身體便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體一番抽搐,口中不斷滲出鮮血。
這一拳,張巖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果後者的性命,但若是剛烈還要再反抗,那他也只能下殺手了,畢竟李明義說過,寧可殺掉十個奴隸,也不能殺了界池殿的一名弟子。
所以,殺掉剛烈,並不會爲他招來什麼麻煩!
場面已經寂靜,那楊虛等人皆是驚愕的望着張巖,目光在張巖與安東野的身上來回移動着。
“我們是新來的沒錯,但我巖雷希望跟大家一直安靜地和睦共處下去。”張巖旋即臉色一冷,說道:“若是你們對此有任何不滿意的,可以直接找我,不過剛烈的下場就是例子。”
聞言,四周的人皆是沉默不語,繼而轉身開始繼續幹活去了。
僅僅憑藉肉身的力量,就能夠一拳將剛烈打得半死,這等恐怖,還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見收拾掉剛烈之後起到了一定的威懾效果,張巖也是在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還不待他徹底將情緒穩定下來,龍漠的聲音便是在他心裡響了起來,道:“小心一點,你所在的這數百丈大小的空間範圍內,有兩個人能夠對現在的你造成威脅。”
聽得此話,張岩心中猛然一顫,目光在四處遊走了一圈,但他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樣,更沒有找到龍漠口中所說的那兩個人。
“你身後,一位穿馬黃色粗布衫的老頭。你左手邊,一個穿墨藍色衣衫的青年男子。”
張巖聞聲望去,目光死死鎖定住兩人的身影,兩人背後的衣衫上印有一個‘奴’字。
神色有些異樣的變化,隨即喃喃道:“他們都是奴隸,是界池殿抓捕的敵人。他們身上的力量不是被封印了?漠叔你怎麼還能知道他們的情況。”
“他們的力量是被封印了,但那股氣息是無法被封印的,那兩人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獸性氣息,曾經是玄化境的強者。”龍漠淡淡的說道:“他們融合了獸魂精魄,體質會因爲獸魂精魄的緣故而大大改變,在被封印了力量的情況下,他們應該能夠對你造成威脅。”
這時,楊虛三人攙扶着賈赤來到他的身前,眼中充斥着一抹驚羨之色的向張巖拱了拱手,楊虛帶着略顫的聲音說道:“巖雷大哥,有你們在,我們的小命就交給你們了。”
“四位兄弟見外了,我們在這裡還得待上好幾個月,這段時間裡還得讓你們多多照顧我們纔是。”張巖淡笑着說道:“這剛烈要怎麼處置?”
“待會兒會有人來將他帶走,我們只需要繼續守好監督就可以了。”楊虛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開始工作了。”張巖抱了抱拳,向安東野示意點了點頭後,隨即轉身向那身穿馬黃色粗布衫的老者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並沒有可以關注老者,而是在其周圍的範圍內來回巡視着,雖然他很想衝動的試試因爲煉化的玄化境強者因爲煉化了獸魂精魄而改變的肉身到底會有多強,能不能夠戰勝他的肉身強度。
只是一絲冷靜與理智讓張巖並沒有那樣做,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常隨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便是有人來到此處,沒有問任何的緣由,便將剛烈帶了出去。
見狀,張岩心中卻忽然略閃過一縷怪異的感覺,想的對剛烈的一絲同情,那一種不忍之意。
“敵人就是敵人,無法成爲朋友,因爲一旦成爲朋友,很有可能他就會在你背後給你捅上一刀。這是玄聖大陸上生存的一條準則!”龍膜的聲音淡然響起。
張巖並沒有說話,只是選擇了沉默,他與剛烈之間應該還算不上真正的敵人。
並未理會許多,張巖再次把關注的目光投射到了那身穿馬黃色粗布衫的老者身上,時刻都在注意着老者的一舉一動!
空間內,一切的運作都一模一樣,奴隸與雜工開鑿玄石礦,役工與一些界池殿的弟子則是負責運送。
而張巖六人依舊每時每刻都在往復巡視着,不時也會坐下來休息一番,一轉眼便是三天時間過去。
龍神玄脈內沒有太陽的升起降落,有的只是一尊石龕。
第四日,龍漠的聲音再度在張巖體內響起,說道:“你現在所在的位置,位於龍神玄脈地面部分的底部!”
“地下部分有多深?”張巖有些驚愕的問道。
玄聖大陸上的玄石礦脈大多都有兩部分一部分暴露在地表外,另一部分這是深埋在大地之中。
只是大多的玄石礦脈的地面部分並不多,地下部分則佔了大部分,但是如龍神玄脈來看,僅僅是地面上的部分就已經龐大得嚇死人,地下部分還不知道會埋藏有多深!
“地下部分是地面部分的兩倍。”龍漠淡悠悠的說道:“界池殿從哪兒找到的這龍神玄脈?這等龐大規模的在幾千年來還是我第一次遇見。這條龍神玄脈,可以說就是界池殿的命脈,一旦這裡被人找到,再來點強者施展點手段,界池殿也就算是完了!”
張巖狠狠的吸了兩口子冷氣,將心中震驚的情緒給逐漸穩住,說道:“漠叔,木老,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聖玄石,或者暗藏在這龍神玄脈內的其他古怪的東西!”
“聖玄石倒是有,不過在地底最深處,你要去哪裡很艱難,不僅是因爲這裡到處都是界池殿的人看着,而且以你現在的的肉身強度去了哪裡也是找死!”龍漠毫不客氣的打擊着張巖說道。
張巖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道:“那聖玄石就這樣泡湯了?”
“我的跟木老他們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去偷聖玄石!”
“那其他的東西呢?沒有發現?”
“這個還真沒有。”龍漠撇了撇嘴說道。
“那漠叔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張巖說道,隨後便沒了反應。
時間一天天過去,第十二天,張巖他們便在李明義的帶領下出了龍神玄脈,他們所負責的礦洞換成了另外六個人,但僅僅只是監管三天。
而張巖他們的休息時間便是三天,三日過後,他們便會再度回到那龍神玄脈內的空間,如此往復,直到他們的受刑之期結束。
龍神玄脈所在的這片空間,每天辰時初,太陽就會升起,每天酉時末,太陽便會落下山,每一天都是這樣反覆,周而復始。
而龍神玄脈的開鑿運作,也如同那升起的太陽一樣,沒有一點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