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劉德的笑容完全僵硬住了,
“呵呵,小兄弟,你這是在開玩笑吧,”劉德臉似抽筋的笑問,
“你覺得像嗎,”凌天羽面色平淡,倒像把這裡當作是自家似的,隨手又倒滿了一杯酒,樂呼呼的飲了一口,
趙元可耐不住,沉冷道:“劉兄,我看這小子明擺着就是來搗亂的,”
“趙兄勿急,”劉德沉着冷靜,盯視着凌天羽說道:“今夜難得是大喜之日,小兄弟如果是想要開開玩笑助興的話,那這情劉某領了,只不過,這喜宴也快散了,可別擾了這對新人,閣下不如請回吧,”
“噢,那就得看城主大人能不能請動小子了,”凌天羽興致勃勃,從頭到尾就沒把這劉德這個小人物放在眼裡,
但很明顯,凌天羽這番充滿了極度的挑釁,
畢竟是在城主府,乃是劉德的地頭,何況又是愛子喜宴,這口氣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嚥下去了,目光轉而變得冷厲了起來,面色森寒的問道:“閣下這是孤身一人到此嗎,”
“那你就別想安安分分的從這裡走出去,”劉德面色一狠,猛的轉運起強悍的鬥元力,喝道:“霹靂烈焰掌,~”
這掌法,十分兇悍,
宛如雷霆霹靂,攜帶着炙熱的火焰,整方空間頓時變得凜冽燥熱,
轟,~
橫空一掌,炸開桌席,木屑橫飛,肉眼只能見到一絲火焰光痕,那強勁的火掌,便瞬間逼到了凌天羽的胸口,
雖然凌天羽十分的詭秘,但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修爲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倒是這劉德,修爲已臻鬥轉九重境,在他們認爲,對付凌天羽一個小子不過是綽綽有餘,
眼見着,
這一掌就要完全擊中凌天羽的時候,明顯見到凌天羽的嘴角邊抹起一道極其森冷而不屑的笑容,然後一股強大無形的力量,竟好似扭曲了時空,
不錯,
正是亂域,
“呃,,”
劉德面色大駭,明明算計到這一掌直接命中,便能瞬間將凌天羽轟成肉泥,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在那扭曲的空間中,劉德的掌勁明顯發生了偏離,
而凌天羽的身法更是快得詭異,再加上劉德太過輕敵,根本反應不過來,便感覺到背身襲來陣陣寒風,沒想凌天羽竟然難以置信的反繞到自己身後,
嘭,~
一聲震響,劉德吃痛一叫,整個人直接飛射了出去,一路將數十位醉漢撞飛的暈頭轉向,成片的桌椅,連連粉碎,
“城主大人,”
全場驚譁,瞠目結舌,那些喝得還醉呼呼的人,立馬都清醒了過來,而明白事情來由的趙元與周恆,則是宛如雕像般的呆立在那裡,顯然是被嚇住了,
的確,凌天羽的修爲不強,可這身法與能力也實在是太詭異可怕了吧,就算是劉德有輕敵之心,但也沒敗得那麼慘吧,
然後,衆人便望向凌天羽,
這一見,震驚的都呼吸不過來了,
“這是什麼人,”
“太強了,是他擊敗了城主大人嗎,”
“不,這不可能,一定是我喝高了,”
······
全場呆若木雞,大掉口舌,
凌天羽則是不動如山,面沉似水,無形的壓力碾壓四周,令人忌憚,甚至是恐懼,就連劉德都被輕鬆擊敗的人,可不覺得凌天羽是隻軟柿子,
只是,他們不明白,這人到底是誰,
“混賬,”
劉德翻身而起,披頭散髮,狼狽萬分,正氣得臉色鐵青,暴跳如雷,衝着凌天羽便吼道:“你這廝卑鄙,你竟敢偷襲我,”
“偷襲,”凌天羽嗤之以鼻,譏笑道:“呵呵,羣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方纔我可是來得光明正大,反倒城主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德氣得火冒三丈,衝着正在猶豫中的趙元與周恆叫道:“趙兄,周兄,這廝賊子有心擾亂婚宴,還請二位能施予援手,拿下這賊子,”
“這···”
趙元二人面面相覷,凌天羽的實力強悍,有所懼怕爲其一,最重要的是,方纔凌天羽說得那些話,感覺不像是唬人,他們趙周兩家是什麼人,他們再清楚不過,而且他們行事低調,自然不會在這節骨眼上招惹上王朝中人,
至於其他人的話,他們懼於凌天羽的能耐,可不想沾上這麻煩,只能靜觀其變,
劉德見趙元二人毫無反應,勃然大怒,咬牙道:“二位是何意,難道方纔我們說得都是些屁話嗎,別忘了,我們可都是親家,”
“劉兄請勿衝動,”趙元面色尷尬的說道:“不如先好好問問這位小兄弟,到底是爲何事,若真是陛下派遣過來的人,那可就是在挑釁皇威了,”
劉德面色一怔,頓時清醒了幾分,冷視着凌天羽說道:“小兄弟,劉某承認方纔那些話有辱皇威,但劉某當時只是一時喝高了,纔會如此口無遮攔,如果小兄弟能買我這個面子,往後小兄弟有何需求,劉某自當竭力回報,至於這事,劉某權當只是一場誤會,”
劉德說出這番話,已經是最爲恥辱性的讓步了,而衆人聽到這位強大神秘的年輕人竟是王朝中人,嚇得不敢一言,就連那些駐守的城軍高手,也是收斂住了身上的氣息,免得招得凌天羽的不快,
“誤會,”凌天羽笑了笑,良有趣味的說道:“方纔城主所言,乃是犯了叛變死罪,理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哼,劉某不過是酒後胡言亂語而已,若真有罪,我這便前往朝廷,負荊請罪,”劉德冷哼道,憋着滿肚子的火,
可就在這時,一位身披紅袍,胸頂大紅花的青年,一副牛逼頂天,趾高氣揚的姿態,嚷嚷着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哪個白不長眼在這瞎嚷嚷的,難道不知道今日是本少的婚宴大禮嗎,”
劉德臉一黑,衝着那紅袍男怒斥道:“蠢貨,這裡沒你的事,還不給我立刻滾,”
“父親···”
紅袍男哆嗦了下,然後一見到神情冷傲的凌天羽之時,特別是見到凌天羽那俊逸非凡的容貌,心底着實不痛快,便毫不客氣的說道:“就是這瞎了眼的小子在這撒野嗎,哼,竟敢擾了本少的婚宴大禮,來人啊,給我拿下他,宰完喂狗,”
聽到這話,劉德整張臉都抽筋了,四周的人可是暗捏了一大把的汗,難道還沒意識到眼下的情勢嗎,這不就是往刀口裡撞嗎,
不容劉德發飆,凌天羽對着那位紅袍哥趣味十足的笑道:“呵呵,今天就是你的婚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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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正是本少,”紅袍哥神情傲慢的朗道:“如果你不認識本少的話,那就好好四處打聽打聽,不過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完了···”
劉德渾身一顫,正欲揮掌教訓這不爭氣的兒子,
忽而,
咻,~
一道痕光,隔空而去,
“噗嗤,~”
紅袍哥面色一僵,眼瞳急縮,整張臉頓時一片蠟白,滿臉恐懼的垂頭下視,便驚恐的見到,自己的胸口中竟然被破開了一道血洞,
“你···”紅袍男面如死灰的瞪着凌天羽,
“真是抱歉,看來你得在地獄中完婚了,”凌天羽冷凜道,
“啊,~”
紅袍哥慘叫一聲,死不瞑目的倒了下來,
“俊兒,”
劉德閃身過去,抱住那位紅袍哥,不過早已是氣絕身亡,便雙目爆紅的回頭怒視着凌天羽,憤怒的吼道:“你這畜生,俊兒與你有何恩怨,爲何要如此殘忍的殺害我兒,”
“呵呵,就你這兒子的德性,想來在這城裡也是橫行霸道,欺壓良民,我不過是在幫這天剷除這禍害而已,”凌天羽冷笑道,
“你···”
劉德雙目圓瞪,再次衝着驚愕中的趙元他們吼道:“趙兄,周兄,難道你們就要視而不見嗎,”
“劉兄···”
趙兄他們顯得極爲無奈,他們可都是聰明人,如果凌天羽真是人皇派遣過來的人,那就意味着城主府得敗落了,現在的他們的確不想插手,只想明哲保身而已,
可這時,凌天羽卻面色森寒的朗道:“不必了,今日我來,便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剷除舊朝勢力,不過竟然城主大人也正巧碰上了,那你就只能是運氣不好了,”
舊朝勢力,,,
趙元等衆,臉色驚變,
然後,
趙元與周恆彼此對視一眼,心底會意,
“殺,~”
趙元猛的大喝一聲,與周恆一同殺向凌天羽,
劉德倒是機靈,一見到趙元他們突然出手了,自然不會落下,也跟着衝殺過去,一連三位鬥轉境強者,牢牢的將凌天羽困住,想要展開攻殺,
可見凌天羽,面對着氣勢沖沖的劉德三人,竟無絲毫懼色,依舊是笑意盈盈的,靜靜的傲立於原地不動,只是口中喃喃唸了一句:“趙元,周恆,你們這是算不打自招了嗎,”
聞聲,
趙元他們的殺機更盛,看來鐵定是不能讓凌天羽活着離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劉德三人即將近身之時,猛然之間,一股無形的恐怖之力,硬生生的將他們三人壓住,動作定格,畫面靜止,
“通神強者,,,”
劉德他們面容,瞬間變得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