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內閣會議!鬧劇.
歐陽傲一直感受到自己情緒執念的積累,因爲,莫大親王自己都能感覺到自身的情緒執念在飛漲別忘了,這發佈會不正是兩人聯手的“騙局”麼,經驗自然同時增長啊。
沒錯,這是一個“騙局”,莫大親王收穫“欺詐”的情緒執念,而歐陽傲用這場騙局裝X,兩個人各取所需。
合作十分完美。
南方行省即將回歸的消息,三天內傳遍了整個大陸。
不說莫大親王與世界老大在這次輿論風暴中收穫了多少情緒執念,九州市的內閣會議終於再次召開了。
這是莉娜·韋伯斯特就任聯邦代元首之後的首次內閣會議。
在這之前,聯邦就已經爲莉娜接任元首舉辦了爲期七天的就職典禮,可謂將儀式感做足了,只是莫大親王對這種形式大於實際意義的事情並不感冒,所以一直閉門不出,而是操縱分身去準備更重要的事情——不久之後北方行省的曠古大戰。
如今,就職典禮已畢,莉娜·韋伯斯特也成爲了正式的聯邦代元首,便如期召開了就職後的第一次內閣會議。
參與者都是熟人了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議長聶興和,統領聯邦唯一一支武裝力量的元帥·薛常,聯邦大法官,覃氏大長老覃西平以及新增的一位內閣成員,聯邦原代元首·覃南鍇。
沒錯,覃南鍇依舊在列,雖然被擼了代元首之位,但他畢竟是覃氏當世獨苗,參與內閣會議的資格還是有的。
只是此時的覃南鍇面色陰鬱至極,之前,他已經無限接近了覃氏族長的寶座,並掌控王者之杖,如今卻是灰頭土臉,只能勉強參與這內閣會議,心情能好纔怪。
與他的沮喪形成鮮明對比的,自然是聯邦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啊,他是貨真價實的代元首之父,莉娜·韋伯斯特成爲聯邦代元首,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待一干人等就就坐,莉娜·韋伯斯特目光淡然地環視衆人,說道:
“現在開始會議。”
“本次會議只有一個議題,那就是.我聯邦對南方行省的策略。”
在場衆人幾乎同時一愣。
每次內閣會議,都是各位大佬將自己負責的一攤事兒做個簡報,然後再共同表決商討的議題啊,這一次.新上任的代元首大人竟是不按常規出牌,直接確定了議題啊。
而且,這議題是關於南方行省.
覃南鍇率先哼了一聲,臉上疲憊地說道:
“南方行省?呵呵,我們在這裡討論有什麼用?”
“我們所討論的結果,莫國師能答應嗎?我們在這裡空談有什麼意義?”
他在位的時候,對南方行省和莫國師的態度可是非常明確的,現在莉娜當政,第一個議題就是對南方行省的策略,這明顯就是要改變他當時建立的應對基調啊.覃南鍇的嗅覺還是非常靈敏的,立刻出言反對。
見覃南鍇立刻表明了立場,衆人卻是並沒有立即發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明眼人都知道有些東西要變了,現在是第一次內閣會議,太多的不確定性會讓他們的立場充滿風險,一句話說錯了就有可能站錯隊,於是全都“謹言慎行”。
當然,除了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
首相大人的立場還用說麼?不支持自己的女兒,難道還能去支持自己的女婿?
克里夫特咳嗽了一聲:“公子啊,這件事嘛.的確有必要商討一下的,我們定個調子,也好拿着確定的策略去和莫國師商討,難道.我們連商量的機會都沒有了?那這會議,還算得上是聯邦內閣會議嗎?”
“老夫知道你對莫國師心懷芥蒂,嗯,不妨明說了吧,在場的大家都是知道的呵呵,老夫畢竟是你長輩,還是要勸你勿將私人情感放到這國事上來啊,南鍇。”
這一番話,說的覃南鍇額頭青筋直冒。
原來他當代元首的時候,這首相岳父可是身前身後地追着自己,既堅定地站在自己一邊,又是自己的心腹,事事爲自己着想,現在倒好竟是成爲了反對自己的先鋒。
覃南鍇冷哼一聲:“討論當然可以,我倒是記得我們以前討論過無數次了!可是首相大人,你可還記得哪次我們討論的結果有用了?”
“這件事本就不用討論!如果要談,談的也是如何將南方行省收回來。”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正要開口爭辯,無意間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似是從女兒的眼神中讀到了“不要”兩個字,這纔將後半截話嚥了回去,並嘿嘿笑了一聲。
莉娜·韋伯斯特揮了揮手,看向覃南鍇:
“爲什麼不能討論?”
“就因爲之前的策略都失敗了,我們就不能尋找新的方式和方法了嗎?”
覃南鍇還想爭辯,卻是發現自己毫無道理可講。
莉娜·韋伯斯特看着自己的丈夫,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之前我們的確討論了太多次關於南方行省的事宜,但是你別忘了,那是在你覃南鍇主持內閣會議的情況下。”
“此時,這個議題,最終帶領大家投票的人.是我。”
莉娜·韋伯斯特這幾句話說的很輕,但是在衆人聽來,卻是重若千鈞。
這是在表明立場了!
代元首大人在提醒衆人,尤其是提醒覃南鍇,此時的聯邦代元首換人了!
之前討論過很多次,但是都沒成功啊,那些失敗都是在你覃南鍇的領導之下,現在我纔是一把手,你一個失敗者有什麼立場講話?
意思就是這個意思,直戳覃南鍇的痛處。
“你!”覃南鍇當然讀懂了自己老婆話裡的意思,但是剛剛站起身來,卻是看到之前追隨自己的幾位全都看着自己,臉上一副準備吃瓜的表情。
首相大人不慌不忙地捋着鬍子,聶興和則是似笑非笑地搖着頭,就連薛常都一臉的嚴肅,嘴脣緊閉,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覃南鍇心中頓時感到一寒.
沒辦法了啊!自己已經沒有了代元首的話語權,就連追隨自己的勢力也都紛紛瓦解了,還做這無意義的爭論有什麼用?
有種以卵擊石的挫敗感。
而且是.在莉娜·韋伯斯特更有道理的情況下,他做出的任何申辯都是徒勞掙扎而已。
唉~~~覃南鍇心中重重嘆了口氣。
莉娜·韋伯斯特毫無波瀾地看向覃南鍇,語氣依舊保持着平靜:
“或許,我們不通過武力,而是用其他的方式也能收復南方行省呢?”
在場衆人都是一驚,似乎連空氣都凝結了一秒鐘。
“不通過武力,那怎麼可能?”薛常元帥喃喃念道。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則是遲疑了幾秒鐘,轉而鼓掌:
“我的女兒果然有思路沒錯,這是一個新的思路,是一個新的思路啊!”
“這個思路對我聯邦來說具有重大歷史意義,開創了我聯邦之先河”
衆人齊齊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
狗屁新思路!
你這是無腦支持你女兒啊,不管說什麼都有你力挺。
至高大法官則是凝眉思索,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吧?代元首大人說的是.說的是不用武力的方式,而是用和平手段?嗯,比如經濟手段,通過市場行爲讓南方行省破產,從而讓莫國師妥協.”
議長聶興和則是跟着搖頭:“不,怎麼可能呢?覃南鍇那貨.不,覃二公子當初也這麼做過,結果不還是那樣。”
聶興和說完,轉頭看了覃南鍇一眼,見他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尷尬地摸了摸頭髮。
“和平手段。”覃氏大長老覃西平則是若有所思:“代元首大人所說的和平手段,莫非是懷柔政策?”
“通過討好莫國師,修復與莫國師的關係,讓莫國師主動將南方行省歸還?”
首相·克里夫特·韋伯斯特馬上鼓掌:“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我聯邦之前對莫國師頗有得罪,導致莫國師對聯邦心懷芥蒂,若是能修復與莫國師的關係,區區南方行省算得了什麼呢?”
“莫國師的態度,纔是問題的關鍵啊!呵呵,這個議題說到重點了——我們要修復與莫國師的關係!”
這一回,首相大人的話還是代表了許多人的心聲,不由得紛紛對着代元首之父點頭。
覃氏大長老覃西平緩緩頷首:“本來,老夫是不應該參與你們聯邦具體事務的,但是這件事.我們還是需要定個調子的,老夫就多言幾句。”
“大家別忘了,現在難敵已經恢復,並且讓覃氏,讓我聯邦重新掌控了王者之杖的力量,在這個前提下,難敵也對莫國師的態度有了明確的傾向。”
“難敵信任莫國師,那莫國師就不是咱們聯邦的敵人,而是聯邦的棟樑,這就是難敵的態度!諸位明白了嗎?”
“我相信難敵的判斷!各位也應該遵從難敵的判斷。”
說完,覃西平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孫子,似是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
這就將如何應對莫測的方式蓋棺定論了!
覃西平,可是覃氏一族的大長老,是覃難敵的代表,這個提醒對於衆人來說非常的重要——連元首大人都認可莫國師,你們還有必要商討與莫測是戰是和嗎?
根本沒必要啊!莫國師是自己人!
見自己的爺爺都堅定地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覃南鍇心中再次泛起一絲酸澀。
爺爺那是在警告自己啊,不要再與莫國師爲敵。
莉娜·韋伯斯特微笑着點了點頭:“大長老所言極是。”
“所以,對於南方行省,最好的策略就是與莫國師講和,我們需要對莫國師展現善意,讓莫國師相信聯邦對他坦誠相待,這纔是一切舉措的基礎。”
“修復與莫國師的關係,南方行省的問題將會不攻自破,這也是我本次會議提出這個議題的原因。”
覃南鍇聞言,臉上幾乎要滴出水來。
大勢面前,他終究是無力改變什麼,只能坐視莫國師成爲聯邦的朋友。
莉娜·韋伯斯特微微嘆了口氣:
“唉,展現善意,其實應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莫國師成爲內閣成員,參與聯邦內閣會議。”
“之前我已經數次邀請莫國師接受內閣成員之席位,可惜莫國師說自己閒雲野鶴慣了,不想參與過多的聯邦事務。”
至高大法官點了點頭:“莫國師竟然推辭內閣成員的席位,這反倒說明莫國師對我聯邦是忠誠的,他並沒有任何的政治野心啊。”
“看來,難敵的判斷果然是正確的,莫國師是聯邦的朋友,我們不應該懷疑國師大人的立場。”
“好了,這件事就不討論了!”首相大人鼓了鼓掌,算是結束了這個議題:“既然基調定了,那麼大家商討一下具體的策略吧。”
“我們如何修復與莫國師的關係?”
議長聶興和若有所思道:
“對啊.具體要如何做呢?”
首相大人只負責提出問題,並沒有接話,而是等着大家發言。
對於他來說,只要將衆人的態度轉爲支持女兒就好了,議題什麼的具不具有討論的價值以及可行性根本無所謂。
一直在旁邊記錄的梅琳達·薩曼莎只覺得自己想笑。
沒錯,參與聯邦的內閣會議,都覺得像是一場場的鬧劇啊因爲每次內閣會議的局勢都不同,這一次莉娜·韋伯斯特成爲了聯邦代元首,覃難敵重新恢復,重新執掌聯邦,內閣衆人也是屁股決定腦袋,見風使得一手好舵。
心中暗自搖了搖頭,梅琳達強行收起自己想要發笑的衝動,繼續聚精會神地記錄。
會議全程記錄下來後,還是要呈報給元首·覃難敵大人的,可不能疏忽。
不管怎麼說,衝這次內閣會議的態勢,已經不用擔心莫國師在聯邦的角色了,嗯.換句話說,莫親王已經打入聯邦,成爲了南部落在聯邦最大也是最成功的間諜。
薛常微微嘆了口氣:“這個不在我的事務範圍.我只是帶兵打仗的一個粗人,這種政務的事情還是您們更爲擅長。”
大法官則是呵呵笑了一聲:“展現善意太容易了,無非就是酒色財氣想要討好莫國師,用些世俗的手段總是沒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