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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回京之前,楊澤就已經知道了主要敵人都是誰,這對他回長安後進行戰鬥是有很大優勢的,否則別人都知道他是大王爺李晏的人,就等於是他在明處,而別人是在暗處,那要是一旦開戰,他要是不吃大虧,那就真沒有天理了。
楊澤吃罷了飯,催促了一下領兵的將軍,所幸兵將們還算是識相,雖然昨天晚上又吃又玩的,但好歹在中午之後算是集結起來了,離開軍都關,往琢州進發。
大軍離城之後,軍都關守將站在關口,望着越行越遠的大軍,對手下說道:“看來那位楊大將軍很厲害啊,聽人說他昨天晚上把刺史大人給降服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身邊的一個小校說道:“絕對是真的,絕對是真的,標下昨天晚上看到了,刺史大人從楊大將軍的屋子裡出來,失魂落魄,進了他自己的屋子後,那蠟燭可是成晚都沒有熄滅過,不過今天上午,他又興奮之極,又急着去給楊大將軍拍馬屁,種種表現,不就正好說明他被楊大將軍給降服了麼。”
軍都關守將點了點頭,這話他今天都聽了好幾遍了,可每次聽說,他都會感到驚訝,很難相信是真的,琢州刺史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物啊,反而那位楊大將軍看上去笑眯眯的,手下還是一幫貪財之人,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的大將軍,還能是個厲害人物嗎?
可就是這樣連自己手下都管不好的楊大將軍,卻讓沈得印這個厲害之極,起碼在琢州這片地方,厲害之極的刺史大人。又是害怕,又是急着拍馬屁,如此說來,楊大將軍豈不是更厲害!
軍都關守將很是感慨地道:“看人哪,還真不能看表面啊,誰能想到那麼和氣,那麼年輕的人,竟然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呢!”
“是啊,誰說不是呢!”小校也很是感慨。而他們身邊一起跟着遠望大軍的兵將,也都一起點頭。都發出了真是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的感慨!
楊澤位於大軍中央,他和那些國子監的學生走在一起,而沈得印也是如此。沈得印現在相當地疲倦,興奮勁兒一過,他就感覺到累了,可國子監的學生卻拉着他問東問西,不停地問他爲官之道,把沈得印弄得心頭火氣上升。要不是楊澤在這裡,他非得斥責這些學生,一個個的太不識相,就這種眼力價兒就算知道爲官之道又能如何。不識相的東西,這輩子都別想有什麼前途的!
路上不停,軍都關離着琢州並不算近,走了兩天才到了琢州城外。琢州乃是此處最大的城市,如果單從面積上來講,大概有長安城的六分之一大了。這就絕對算是大城了,但裡面的百姓人口,卻是要少得多,但也有十幾萬之數了,尤其是在地廣人稀的北方,這樣的大城真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了。
楊澤望着遠處的城牆,回頭看了眼沈得印,就見這位刺史大人眼圈兒發黑,看來這幾晚都沒有休息好。
楊澤招了招手,把沈得印叫過來,指着前面的城牆,說道:“沈刺史,這座琢州城可是不小啊,你在京中沒有靠山,卻能出任這座大州的刺史,這也是有大本事的表現,你比別的官員都要強上許多的。”
沈得印的臉上瞬間便露出了光彩,看來楊澤這句誇獎還是很讓他開心的,不過,隨即他的表情就又有些沮喪了,道:“下官在進入仕途之前,有位好座師,便是曾經的宰相姚恩師,姚恩師對下官很是照顧,下官得以出任琢州刺史,也是在姚恩師的提拔之下才能實現的,只是可惜,下官不爭氣,做了這琢州刺史之後,便再也沒有尺寸之功,原地蹉跎,如不是遇到楊大將軍,下官想再回長安,怕是此生無望了。”
他一說,楊澤就明白了,沈得印以前是有靠山的,他的靠山就是他的老師,可那位姚宰相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沈得印失了靠山之後,便再也沒有升過官,只能在琢州這裡原地踏步了。
那位姚宰相看來還是很寵愛沈得印這個學生的,而且餘威還在,要不然沈得印靠山一失,別說升官了,能繼續當琢州這裡的刺史,都是大問題。嗯,也許不是姚宰相的餘威,現在的朝廷裡,大臣們哪還有什麼餘威,活着的都沒什麼威風了,何況是死了的,看來還是沈得印會做人,所以纔沒有人動他。
楊澤道:“這些年來,沈刺史遠離朝堂,其實也算是好事,風險小了許多,要是你早早回了長安,怕是此時已然性命不保了,琢州這地方儘管偏遠,卻是保命的好地方。”
沈得印深以爲然,但是做官不能在長安做,他還是不甘心啊,他道:“楊大將軍,那這次長安的風雨更加疾勁,您回了長安,也是有風險的啊……”
他有心想說:“要是那位吳有仁吳尚書辦事給力,早早地就把他的侍郎之位給定了下來,那他豈不是就也要進京了,長安城裡正是風大雨大之時,會不會影響到他啊?”
楊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風險當然是有的,不過,不趁着有風有雨之時回去,等雨過天睛了,那什麼好處可也都沒有了,富貴險中求,什麼時候都一樣。”
沈得印連連點頭,他心想:“我回去之後,就趕緊做準備,只要長安那裡公文一下,我就立即啓程,反正進了京之後,我只要迎奉得好,熬過這段時間,等換了天子,天一放睛,我豈不就前途大亮了!”
說說聊聊,過不多時,便進入了琢州城。琢州城裡街面整潔,商戶衆多,而且尤其是道路。幾乎都是用青石板覆蓋的,車馬過去不起灰塵,這在別的城市裡是很難看到的。
楊澤又大感安心,不管這青石路是不是沈得印修的,但能保持得這麼好,城裡的商業也能這麼的繁榮,就說明沈得印是有本事的,莫要以爲都是狄正傑的功勞,如果沒有沈得印的支持,這城裡是不會如此安定繁榮的。
等到了刺史衙門之後。楊澤發現這座刺史衙門修得華麗之極,非常的闊綽,完全可以說這是大方帝國所有的刺史衙門裡,最闊綽的一座了,而且還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制,這說明沈得印既懂得享受,又深懂朝廷法度,在規範之中,盡最大能力的爲他自己着想。這也是好本事之一了。
這個沈得印,我必須要把他帶回長安,讓他成爲我的左右手,不能光等着吳有仁幫忙。吳有仁就算肯幫忙,可卻也會留着後手的,我明白的事情,吳有仁也會明白。沈得印成了我的副手,在對付長公主和相王時會出大力,可一旦長公主和相王被幹掉了。那麼就會成爲吳有仁的敵人,他豈會不提前做好防備呢!
進了刺史府後,先是把住處安頓好,當兩人獨處之時,楊澤道:“沈刺史,這次和我一起回京吧,不必等着吏部的公文了,你升任侍郎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所擔心的只是哪個部的侍郎,不如一同和我回京,你也能爲自己的前程奔走一番,要是能進入吏部當侍郎,豈不是更好麼!”
沈得印眼睛一亮,道:“吏部侍郎……這,下官的資歷怕是不夠,如此重要的位置,就算是再缺人,也不會安排給下官的。”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吏部侍郎這麼重要的位子,肯定不會給他這個無根無基之人的,就算是楊澤和吳有仁再怎麼幫忙也沒用,獨孤女皇雖老卻並不糊塗,對於這麼重要位子的候選人,當然要親自考較,他一個小小的刺史,哪可能得到獨孤女皇的另眼看待,除非獨孤女皇吃錯藥了!
楊澤卻道:“不管怎麼說,在如此風雲變幻之時,親自去京裡跑跑官,都是很重要的。”
“可沒有朝廷公文,下官不能離開治所啊,不能出了琢州的地界,擅自回京,可是要砍頭的!”沈得印被楊澤一攛掇,倒是起了提前回京的想法,可卻不敢,他是懂規矩的人,既然懂,那就不敢挑戰,也沒有僥倖的心理。
楊澤嘿然一笑,道:“我帶大軍出征,立有大功,這份功勞可以分你一份,而且大軍行進,也是需要糧草的,不如就由你來押送糧草,我再爲你寫份請功的奏章,讓你隨大軍進京,你看如何?這也是爲你升任侍郎做鋪墊。”
沈得印眼睛更亮了,雖然眼睛裡充滿了紅絲,可精神卻有亢奮的前兆,他道:“如果是大將軍讓下官押送糧草,這便不違反朝廷法度了,不過,這個功勞方面……下官實在是沒有在此次征戰中立過功勞啊!”
在這次右神武軍出征的事情當中,沈得印沒有半分功勞,他甚至連親自去渤海州看看都沒有,還只是派了狄正傑過去,要是楊澤硬塞給他功勞,他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
楊澤笑道:“乞乞保連的惡行,不就是你提前告訴我的嗎,而且如何擊殺這個惡王,並且讓渤海州不至於生靈塗炭,這些主意不也是你出的嗎!沈刺史不必謙虛,有功就要賞,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沈得印頓時愣住,隨即哈哈兩聲,又啊地一聲,腦袋晃了晃,向後摔倒,竟然暈了過去!
楊澤一咧嘴,幹什麼,用得這麼開心麼,竟然玩起了范進中舉的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