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徹底傻眼了,他很懊悔,可惜,金逆不再給他一次機會。
“不要殺……”
還沒等秦霸求饒完,金逆就已經捏斷了他的脖子,將他丟在了數百丈開外的地方。
秦霄平時張揚跋扈,一副痞子模樣,但他很有骨氣,面對金逆不卑不亢,即便是慘死,也不願低頭。
金逆棍指秦霄,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要殺要刮,隨你便,死有何怕,十八年以後,照樣是一條好漢。”秦霄不低頭,他輸了,甘願付出生命的代價。
“同爲秦家子弟,你很有骨氣,我都有點捨不得殺你了。”
“吾秦家人,生當做人傑,死亦做鬼雄,那個窩囊廢不配做吾秦家子弟。”
“是一條漢子,我心情不錯,饒你一命,但願你珍惜生的機會!”
秦霄身子輕顫,殺人如麻的對手,欲要放過他,這令他很不解。
“別以爲放了我,就可以收買我,我秦霄一不出賣家族,二不做他人奴隸。”
“是嗎?你隨意……下次我絕不手軟。”
不知道因何原固,金逆對秦霄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就像別人所說的一見如故。
шωш¸тт κan¸C○ “我秦霄欠你一條命,他日必報!”
秦霄古井無波,抱拳道出承諾,轉身離開了山丘之巔。
金逆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秦霄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之後,轉移眼眸,看向了昏迷的佳人。
一場惡戰,山丘上留下了數個巨坑。
微風輕撫,血色大丘之上格外安靜,烈焰昏迷不醒,氣息微弱。
金逆不知所措,烈焰的傷的很重,尤其是胳膊上,鮮血打溼了手臂的衣襟,裂開的傷口深可見骨。
他將烈焰傷口處的紗衣撕掉了一部分,令得傷口附近羊脂玉般的臂膀露了出來,玉臂沒有一絲雜質,彷彿要透明,清澈而又明淨。只不過血跡斑斑的讓人心生憐憫。
金逆將傷口的血跡清理掉之後,取出了一些傷藥塗抹在了玉臂的傷口處,隨後包紮了起來。
白色的綢緞包裹在粉嫩的玉臂上,他又用葉子給烈焰的櫻桃小嘴裡送了一些靈液,隨後取出了一套黑衣,蓋在了烈焰的嬌軀之上。
三日之後,烈焰的慘白的容顏,逐漸恢復了血色,昏迷的她,也有甦醒的跡象,而她的玉臂之上的傷口,也癒合了起來。
如此之快的恢復能力令得金逆很詫異。畢竟烈焰的傷勢,是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下自愈,如此速度足以媲美他修煉古魔功之後的恢復能力。
金逆看了一眼絕美的烈焰之後,便不再多想,盤坐下來繼續修煉。
一聲輕嚶,烈焰玉指微微一動,沉睡幾日的她,終於睜開了眼眸,她擡起玉手,遮住了天地之間的紅茫,將血色的天空隔在了眼眸之外。
“你……醒了……”金逆守候在他的身畔,結語道。
突如其來的一聲,令烈焰一陣錯亂,因爲在她的旁邊,莫名的出現了一個少年。
烈焰提高了警惕,迅速檢查了一番的妙體,不過,當她看到玉臂之上包裹着的白色綢緞時,絕美的容顏露出了嬌羞,白皙的膚體泛起了桃紅。
“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金逆呼吸急促,但鉛色的眸子,卻格外清澈。
“謝謝你救了我。”烈焰緩緩站了起來,美眸看了金逆一眼之後,底下頭,道謝了一句。
“不用客氣,曾經你也救過我一命,我都還沒來得及報答呢!”金逆呆木,手心出汗,面對絕色佳人,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一種極其尷尬的氣氛,金逆心生好感,烈焰心存感激,一種難以啓齒的關係糾葛。
兩人沉默,安靜之中的呼吸,沒有規律。
時間易逝,兩人皆低着頭,內心各自組織着話語。
半響之後,烈焰含丹朱脣微啓,打破兩人之間的平靜,道:“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金逆!”金逆神態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們實力,遠不及你,你怎麼受傷了……”金逆又道。
“獵殺血妖之時,我源力耗盡,而且還受了內傷……”
……
微風輕撫,吹散了尷尬的氛圍,金逆與烈焰不再那麼拘束,畢竟他們年少,話語良多,尷尬的只是起初。
烈焰並沒有提她的身世,她只告訴了金逆離家歷練,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血原。
金逆也沒過於多問,也沒多說,只說了他一個人,闖蕩至此,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還有那些內心深處不願提及的故事。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金逆微微一笑,看着烈焰道。
“獵取血晶,血晶對我的修煉有巨大的好處,等到禁門關閉之時在離開這裡吧!”烈焰道。
“你有什麼打算嗎?”烈焰又道
金逆沉默,何處行,何處家,他獨自一人飄零,父母不知所在,爺爺不知所蹤,他離開不滅山,浪跡江湖,只爲尋得家人團聚。
烈焰柳眉緊皺,她感覺到金逆內心的孤獨和無賴。
“我看你這個人木呆的樣子挺靠譜的,和我同行,相互間也有個照應,畢竟我們都是一個人!”
烈焰主動開口,要一起行動,金逆身子一顫,他從來都是獨自浪跡。
“佳人相伴,當然樂意之至了!”金逆不再傷懷,清秀的面龐,微微一笑,看着烈焰絕美的容顏。
“我聽說這血原有一處怪異的血色宮殿,不知何年代,流傳久遠,我們不如去碰碰運氣,當然哪裡有正真的年輕一代的強者,還有強橫的血妖,風險很大?”烈焰向金逆提議。
“真有此地,既然碰運氣就要有好運的覺悟,縱然龍潭虎穴也有祖師爺保佑平安,那我們就去闖一闖那血殿。”金逆很自信,既然其他人都可以去闖,他也可以。
他們並沒有急着動身前往血殿,因爲烈焰的傷勢沒有恢復,還需要一些時日。
一眨眼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以來,金逆除了修煉之外,每天都去尋找血妖,獵取血晶。
這些天,他獵取了百顆左右血晶,有二級的三級的,甚至還有一顆四級的,這令的修養的烈焰瞠目結舌,滿不可思議,四級血妖相當於靈士,金逆只是闢靈境還沒有圓滿,離靈士還相差甚遠。
烈焰知道金逆不一般,但也不至於強橫到連越兩個等級而戰,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的代價完勝。
金逆能夠輕鬆的獵取四級血妖,是純粹的僥倖,因爲那尊四級血妖剛與另一尊四級血妖撕戰,它雖然獲勝了,但傷勢慘重,只能殘喘苟活着,早已不勝往昔。
半月以來,烈焰每天都會煉化數顆金逆提供的血晶,如今傷勢早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這十幾天的相處,令得烈焰對金逆又親近了幾分,甚至在她的心中,刻上了難以忘懷的一痕,只不過她沒有察覺而已。畢竟這十幾天以來,金逆對她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如今你的傷勢已經恢復如初了,我怎麼覺得你體內的血氣磅礴,彷彿蠻龍,一點都不弱與我。”金逆眼鏡斜着打量着烈焰。
“只許你強,不許別人強啊!”烈焰很妖嬈,甜美的聲音猶如烈酒,有一股炙熱的魔力。
“爲什麼我一靠近你,我體內的血氣就躁動不安,真是奇怪,難道是我喜歡上你了,也不至於如此狂躁?”金逆眼神很怪異,試探烈焰是否有同樣的特徵。
“喜歡我的人很多……我怎麼沒什麼異樣,我想想……記起來了,在你修煉時候,有過一種牽引力,令得我體內的血液顫抖了一下,不過就那麼一次,之後再沒有發生過。”烈焰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