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棍火光滔天,輪在了酒麴獸的巨尾上,駭人的棍勁令得遍體通紅的酒麴獸,倒退了近百丈。
嗷嗷!
酒麴獸怒吼,擎天一棍,讓它這頭兇獸,徹底暴怒了。它在混沌邊緣的葬花釀海中游蕩,片刻之後,它的巨尾再次橫掃了幾口葬花釀罈子,隨之大口一張,享食巨罈子裡的葬花釀。
咣咣!
酒麴獸的巨軀上,溫度高的嚇人,它軀體上的鱗片,滋生出了青藍色的火光,此刻,它的氣息又攀升了幾分。
“今日我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金逆猶如戰神,陰暗降臨的他,挺着脊樑骨,踏空向火光熊熊的酒麴獸殺了上去。
酒麴獸不停咆哮,青藍色火光大放,尤其是巨尾上,青藍色火光格外明亮。它的巨尾橫掃,劃破混沌氣,擊向了來勢洶洶的金逆。
砰!
金逆輪動幻大的黑棍,迎了上去,輪在了光大盛的巨尾上,隨之刺耳的爆炸聲帶着一股熱勁傳了開來。
嗷嗷!
酒麴獸鐮刀般的巨爪,看上去無比鋒利,即便是青藍色的火光,也遮不住巨爪流露出來的兇芒。
“想硬碰硬麼?”
金逆左手一拍,青色的板磚變成了一塊巨碑,向酒麴獸拍了下去,緊接着,金逆輪動黑棍,欲要給酒麴獸來點顏色看看。
轟!
板磚死氣肆意,沉重的它,拍在了酒麴獸的後腦勺上了,酒麴獸暈頭轉向,大口不停咳血,而它還沒有緩過氣來,擎天柱又向它輪了下來。
砰!
酒麴獸拋飛了數百丈,落在了混沌之外,閃電雷鳴的葬花釀海之中,隨之葬花釀海被龐然大物的酒麴獸,掀起了數百丈高的浪花。片刻之後,閃電雷鳴的海面上,被酒麴獸淌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
嗷嗷……
青藍色火光息滅的酒麴獸,發出哀怒的咆哮,它吃了大虧,它的後腦勺塌陷了一個板磚印,頭骨斷了一大半,它的背部更悽慘,因爲它背部血肉模糊,曾經閃爍兇光的巨型鱗刺,皆斷裂了。
“皮肉真是厚的嚇人!”
金逆衝出了混沌,來到了喋血不止的酒麴獸的面前。
嗷嗷……
酒麴獸撐起身子,在風雨雷電的葬花釀海上,不停地向後遊退,此刻,它真的怕了,因爲眼前的少年,勢不可擋,一手板磚掌生死,一手黑棍管殺伐,頭頂白鼎氣蓋世,世上誰能敵!
“送你去超脫!”
金逆霸氣側漏,手持黑棍,向遊逃的酒麴獸,輪了下去。
砰!
寒光巨劍殺了上來,絕色佳人嘴角溢血,宰割的關鍵時刻,關晴晴卻橫插一劍,挽救了酒麴獸一命。
不過,頭頂水晶心臟的絕色佳人,容顏煞白一片,身上的寒光暗淡了許多,很顯然,她受傷不輕。
“天殺的小賤人,你別逃啊!”
花獸王未衝出混沌,奶聲奶氣的聲音,先傳了出來。數息之後,它遮天蔽日的金翅拍動着,向關晴晴追殺了出來。
關晴晴身子一顫,玉手揮動寒光劍,劈出了幾擊,玉足踩在了酒麴獸的巨軀上。
“走!”
關晴晴一聲呵斥,欲要驅駕着酒麴獸離開這危機四伏的海之盡頭。
“想走,留下命來。”
金逆左手的板磚拍出,他欲要將眼下的一人一獸留下。
“我踢你妹子的胸骨!”
花獸王胡言亂語,金翅發光,也向關晴晴和酒麴獸攻殺。
酒麴獸護主,一尾將傷勢慘重的關晴晴送飛了數千丈,巨大的身軀,脫離葬花釀海,以肉體擋住了幻大的板磚和兩道鋒利無比的金光。
嗷嗷……
悽慘的痛吟聲壓過了葬花釀海之上的驚雷,酒麴獸血肉裂開,生機慢慢在流逝。
撲通!
酒麴獸再也只撐不住自己的巨體,身軀一軟跌入了葬花釀海之中了。
鮮血染紅了海,酒麴獸爲護主,甘願用自己的軀體,爲主人擋下一擊,它不曾後悔,因爲它的一切都是關晴晴賜予的,雖然它是頭靈智愚鈍的兇獸,但是它卻不忘知恩圖報,不像某些生靈……
酒麴獸悲慘落幕,橫屍葬花釀海之中,它生於葬花海,歸於葬花海,也算是塵歸塵,土歸土罷!
金逆釋然,雖然它憎恨這隻十惡不赦的醜陋兇獸,但到它死的那一刻,他的塵心卻一揪。
“世間什麼是善惡?善是那麼一回事,惡也就那麼一回事,不過取決於自私的心上而已。誰說都是對的。”金逆搖頭,手上燃起了一苗火炎,隨着他的揮動,火炎落在了酒麴獸的屍體上,慢慢的燃燒了起來。
花獸王縮小,靈動的黑眼睛,不停地打量金逆,片刻之後,奶聲奶氣的道:“美酒佳釀啊!本寶寶先行一步了。”
金逆翻白眼,這個花獸王古靈精怪,有時候,可以把你氣個半死,有時候,讓你樂的合不上嘴。
比如說,花獸王在戰鬥時,對關晴晴呵斥了一句“踢你妹子的胸骨”。這句差點將金逆氣了個半死,關晴晴的妹子是何人?那可是和他有夫妻之實的未婚妻——關玥玥。
“哎~真拿那個這個小東西,沒辦法。”
金逆嘆了一口氣,忘卻之前的不愉快,踏空向混沌邊緣走了去。
“逆……”混沌邊緣,葬花釀罈子畔,關玥玥鬆了一口氣,玉足起步,撲在了金逆懷裡。
“玥兒,沒事了,不過那個人……逃跑了……”金逆修手摟住了關玥玥的柳腰,情意綿綿的看着懷裡地佳人。
戀人相擁,情深似海,酒香也來湊熱鬧,一口口大罈子,霧氣騰騰的酒香,向鴛鴦之歡的而人涌入,慢慢的將他們包裹在酒霧之中。
關傾城面色猙獰,他的心要碎掉了,心上人撲入了旁人的懷裡,這一刻,天彷彿踏了,日也爆碎了。他的心中,他的腦海裡,再也沒有了光明。不過,一腔憤怒的火焰卻越來越高了。
冰火族的幾大羅剎,猶如看怪物,盯着相擁的金逆和關玥玥,因爲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望城莫及,不敢去想。不過他們心中皆有所疑惑,疑惑那塊死氣沉沉板磚……
以蠻霸爲首的蠻子,大黑臉上流露出了崇拜的喜色,因爲金逆是他們的皇子,焉能不讓他們爽心了。
“壇中酒,口口都香甜……”
“今朝有酒今朝醉。”
花獸王抱着紫金色的大罈子,打着酒嗝,品着佳釀,振振有詞。
咚!
大罈子被花獸王放了下來,大肚子鼓鼓的,胖乎乎的肉臉,紅的猶如火爐子。
“啦啦啦啦……”
花獸王高興的很,容顏上樂起了花。
“美酒飄香歌聲飛,朋友啊請你乾一杯,請你乾一杯。勝利的時刻永難忘,杯中撒滿幸福淚。千杯萬杯也不醉。展未來,無限美,人人胸中春風吹。美酒澆旺心頭火,燃的鬥志永不褪暢飲勝利酒。”
花獸王抱起大罈子,又喝了一大口,心裡美滋滋的,唱起了醉洶洶而又稚嫩的歌兒。
金逆滿腦袋黑線,花獸王抱着那口葬花釀罈子,正是他沐浴過的酒中之王。
“嗯?這酒怎麼有股洗澡水的味道。”
花獸王抱着罈子,它的鼻子搭在罈子口嗅了嗅,看上去模棱兩可,猶猶豫豫,一臉茫然。
“啊……天殺的小子,他奶奶個胸,我喝了你的洗澡水……”花獸王在花葬釀中,聞出了金逆的氣息,靈動的大眼睛驚呆了。
“哈哈…”金逆牽着關玥玥的素,大笑不停。
二羅剎幸災樂禍,陰沉的兩色臉洋溢着喜悅,花獸王令他吃了大虧。
“啊……我挖他個仙人闆闆,我堂堂一獸之王,卻喝了別人的洗澡水。”花獸王鬆開紫金色的大罈子,金翅一震,將罈子拋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