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塔震動,虛氣沸騰。
懸空城阻了囚禁塔的路。
金逆傻眼,他在第九層,看到的是八卦圖、黑棍,共煉虛嬰。
八卦圖化作兩條陰陽大魚,雙魚首尾相抱,懸在虛嬰上空,磅礴的陰陽二氣,入侵虛嬰,令得虛嬰發出悲慘的嘶吼。
黑棍血紅色的魔紋,吞吐着魔氣,它的氣息,與八卦圖,完全不同,它宛如一尊陰暗的生靈,棍破胎中虛嬰。
虛嬰被兩件大殺器逼迫,隱約間有滅跡邊緣之勢。
囚禁塔虛氣瀰漫,但它無能爲力,只能任其黑棍和八卦圖,分食虛嬰的先天道力。因爲囚禁塔還未煉製圓滿,器靈虛嬰,與塔體不能完全契合。
金逆躲避開來,大凶氣之爭,流放出來的先天道力,觸之必死,畢竟他的修爲,才達到小靈王境。
虛氣順間淹沒了第九層,虛壇壇口上的封印瓦解,虛嬰連入壇內的臍帶自行斷開。
“轟!”
虛嬰虛幻,宛如消失,黑棍和八卦圖,飛向了虛壇,虛壇虛之力量肆意,沸騰的虛之力量,與黑棍和八卦圖,撞擊在了一起。
“嗡嗡!”
囚禁塔嗡鳴,塔體上的封印隨着虛壇壇口的封印瓦解而消失。
“嗷嗷!”
囚禁塔體內的古妖真血,還有未磨滅的古妖之魂,呼嘯而出,古妖之魂咆哮,與古妖真血融爲一體,形成一道血幕,降落在懸空城深處、無數巨大的屍體上了。
真血如雨,淋淋而下,巨大的屍體,彷彿吸水的海綿,將瓢潑而來的古妖真血,吸入了巨體之內。
古妖之魂,也迴歸到了本體,沉眠在血肉之軀,等待來日裡復甦。
“封印瓦解了,吾古妖一脈的先輩,重獲自由!”
“多少年了,先輩封印亙古,終於脫離了牢籠。”
“是人族少年解開了封印。”
……
懸空城內,一衆古妖,臉龐上洋溢着笑容,他們的先祖,真血歸位,靈魂入體,假以時日,便能甦醒。
囚禁塔第九層,虛氣漫漫,虛壇發光,虛嬰嘶吼,正在虛壇中,進行蛻變。
黑棍和八卦圖發威,恐怖的陰陽二氣、攝人而又陰暗的魔力,將虛壇照了起來。
虛壇內,虛之本源,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一切皆無,虛之力量,源源不斷地融入了虛嬰之體。
虛嬰面容猙獰,黑棍和八卦圖,令它吃了大虧,不過,這一切,阻止不了它的蛻變。
“嗡嗡!”
黑棍魔紋發光,棍體化作黑氣,穿過了濃濃虛氣,沒入了虛壇,八卦圖也是如此,化成了陰陽流光,跟隨黑棍,彷彿要泯滅虛嬰,強搶虛嬰的先天道力。
虛壇內電閃雷鳴,火光四濺,壇中大戰,激烈無比。
金逆膛目結舌,囚禁塔虛氣瀰漫,但他看清了塔體的材質。這座邪塔,材料皆是無價之寶。
“含長生氣息的材料,不止一種,最次的材料,都是世間稀有的珍寶!”
煉製囚禁塔的材料,每樣皆是天價,甚至還有無價的長生石,長生精金等。
“究竟是何許人也,倘若此塔不出意外,多半是超越先天道器的兇兵!”
金逆作爲源紋師,煉器之法,專研萬族煉器錄,吸取萬族煉器精華,雖說他還未成爲煉器大師,但他見識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轟!”
虛壇炸開,虛嬰完成了蛻變,雖沒有達到煉器者預期的要求,但能勉強與囚禁塔融合在一起。
“嗡嗡!”
囚禁塔嗡鳴,虛嬰靈智初生,化成虛之氣,融入了囚禁塔內。
“轟!”
囚禁塔開始復甦,虛之力量,瓦解了周圍的時間,空間,令得囚禁塔周圍,一片虛無。
金逆膽戰心驚,邪塔復甦,虛之力量,恐怖至極,他的肉體在虛化,在泯滅。
而就在這個時候,八卦圖陰陽二氣澎湃,披在了金逆身上,魔棍也迴歸,伴在金逆身畔。
“轟!”
囚禁塔兇威大放,令得整個懸空城,動盪不安。
八卦圖將金逆包裹了起來,黑棍魔氣滔天,開路保航,欲要趁囚禁塔未曾完全復甦,脫離此塔。
懸空城妖氣瀰漫,護城河內的妖氣之精、火焰沙漠裡的火之力量,融匯交合,形成一道屏障,將懸空城內的古妖保護了起來。
囚禁塔內的金逆,修體上妖氣沸騰,他眉心處的妖紋,釋放恐怖的妖力,協同八卦圖、黑棍,共同抵制囚禁塔散發出來的虛之力。
黑棍很強勢,它不知是由什麼材料煉製的,堅固無比,縱然是囚禁塔,也不敢與黑棍硬碰硬。
囚禁塔在復甦之期,不再與黑棍、八卦圖、以及神秘的懸空城,大動干戈,而是將塔內的金逆、黑棍、八卦圖,自主放出,隨後虛化塔體。
“砰!”
金逆落入大屍體之中。
懸空城深處,巨大的古妖之體遍地,諸多古妖之體猶如小山般,金逆傻眼,曾經的屍體復活,成爲了有心跳的活體。
“這些古妖,甦醒之後,實力多半超越神境。”
金逆撐起身子,望眼無數巨型古妖。
這些龐然大物,有比蒙族、那迦族、佩利冬族……
“小友,多謝你解開封印,令吾等先輩的真血和靈魂,迴歸本體。”
比蒙老者老淚縱橫,來到了金逆面前。在他的身後,還有七位古妖老者,很顯然,這八位老者,正是鎮守囚禁塔的八人。
“嗯?情況不妙,一切還沒有結束……”
八卦圖和黑棍寵寵欲動,他們再次兇威大放,飛向了虛無之中。
金逆面前的八位老者,額頭冷汗密佈,黑棍和八卦圖的氣息,震懾力很強,他們八人,眼睛睜的很大,皆一臉不可思議。
“趕快離開這裡,此地將有大戰爆發。”金逆眉頭一皺,三大凶器,恐怕要發生大碰撞。
“小友無礙,懸空城防禦力很強,尤其是先輩沉眠之地,縱然是先天道器,也難以摧毀此地。”蛇身七頭的老者道。
“轟!”
虛無之地,劇烈的碰撞聲,響徹懸空城,兇器大碰撞,彷彿要毀滅天地。
囚禁塔吞吐着虛氣,泯滅空間與時間,擊退黑棍、八卦圖。向懸空城外,破空而去。
黑棍和八卦圖,氣息不減反增,緊追囚禁塔而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懸空城上,浮現出一頭吞雲吐霧的巨型玄武。
玄武虛影,遮天蔽日,攝人心魄的妖氣大放,截擊了虛氣縱橫的囚禁塔。
金逆望眼天空之中的玄武虛影,心中無比震驚,懸空城的基地,宛如懸武虛影的背殼。
一切太過於不可思議,懸龜虛影,氣息蓋世,它生前多半是一方巨擎。
囚禁塔雖然有恙,器靈孕育不完美,但它的力量,不容置疑。
即便八卦圖、黑棍,甚至懸空城,紛紛大展兇威,但還是讓囚禁塔遁走了。
妖谷上空,萬古妖陸虛氣瀰漫。
一聲巨響,一座虛塔,飛出了萬古妖,沒入了天際,天際虛化出了一口黑洞,虛塔消失在了黑洞之中。
“是誰?究竟是誰?破壞了我無盡歲月的苦心……”
虛源世界,虛氣之中,一位老者,身着源紋師袍,不過,他看起來,若有若無,身體縹緲不定,極爲虛幻。
囚禁塔穿梭時空,虛幻的老者掐訣,大虛手探入時空,抓住了囚禁塔。
“砰!”
虛幻的老者咳血,他演繹時間之力,追溯囚禁塔變故的原因。可惜,他只看清了一位模糊的年輕人。
“是誰,居然令我都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究竟是那方大人物的後代。”虛幻老者嘆息。
……
懸空城動盪停息,護城河與火焰沙漠,重歸於平靜。
懸空城深處,古妖一脈的先輩沉眠之地,金逆身軀金光璀璨,他身上一塊正面刻金字,反面刻有一輪太陽的令牌,化成金色液,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這塊令牌,是金逆的爺爺——金太文,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金逆的腦海金光普照,生機盎然。
一位老者,出現在了金逆腦海之中。
“爺爺……”
金逆鉛色的眸子含淚,他苦尋多年的爺爺,如今終於得見,縱然是一道靈體,那種情緒,那種心情,如何平靜。
“逆兒,這些年令你受苦了,我是迫不得已……以後你會明白,吾族人丁單薄,諸多大族對吾等虎視眈眈……”金太文突然結語,彷彿不願接着說下去。
“爺爺,逆兒好想你……”
“孩子,如今你體內的血脈漸漸覺醒,封印也難以壓制,還有你母親那一族的血脈……”
“爺爺,我母親……”
“真是爲難你了,你知道的越多,反而對你的成長不利,孩子那座塔是虛族之人的,日後要多加防範虛族之人。”
“吾族與人族,一脈相承,可惜吾族之人屈指可數,不要再尋我,還有你父母,努力修煉,令自己強大起來……”
還未等金太文說完,他便化成金光,消散在了金逆識海之中。
不過,金逆的腦海中,多了一片經文。
“爺爺傳我的法!”
“九陽功!”
經文自頌,金逆修體金光耀目,生機勃勃,宛如長生藥,令人沉迷,惹人貪婪。
“這……”
“不要打擾,他在頓悟!”
“我怎麼感覺他在覺醒血脈?”
……
金逆身畔的八大老者,徘徊在金逆身畔,雖不解,但還是爲金逆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