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因爲什麼?心若堅定,它就會驅使着你,勇往直前,即使淌血流淚,即使飽受折磨,甚至傾盡最後一口氣。
不爲生的明朗,不顧死的悽慘,只願爲那心中的執念。
萌芽的種子,驅使着金逆,勇往直前,他要將血臺階踏在腳下。
血與淚不爲征途,不爲那來日黑暗中的光明,只願爲那紅塵中遇見的那顆莫名的心。
“啊……”
金逆叫着,巨大的威壓,打斷了他的胸骨。
鮮血淋漓的他,已成一個血人。
流血不流淚,斷骨不滅執着的心,一步……一步……一步……
咳血……咳血……再咳血……
到底是爲了什麼?讓自己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不知道……莫名的心緒……或許是那佳人最後掛着血跡的回眸一笑?
血跡斑斑的修手,搭在了血色臺階上。
金逆頂着壓力,沐浴鮮血,湊到了石臺階旁,他挺着脊樑骨,滴血的手觸碰在了檯面上。
血人登上了血臺,憤怒的他,把它踩在了腳下,他挺着脊樑骨,他寧流血不屈服……
“什麼,第九臺階?”
“多少年了?是誰?他是誰?”
“看不清面容,被血染溼了?”
“他是那個人!”
“誰?”
“殺了陳公子的人。”
“誰?”
“他是那個人,他叫金逆!”
……
血人踏血臺,九步臺階一人在,血殿之外,嘈雜一片。
有人吃驚,有人緬懷,有人期待……是嫉妒……是羨慕……還是崇拜……
火谷熊熊火焰,岩漿奔騰如急箭。
這裡是地底,岩漿火海,奔流出谷口,谷內炎熱,火焰覆蓋。
血色石臺破空而來,載着血人落在了谷內一座府門上。
“砰!”
血人跌落了下來,血石臺破空而去。
安靜,格外的安靜。
地底深出的谷內一座府宅,府門上面一塊大扁,大扁之上兩個古字。
囚禁!
這座府宅是一處囚籠,血紅色的府牢彷彿囚禁着恐怖的生靈。
血人正是暴怒過後,喋血不止的金逆,他爲了心中的那顆執着的心,不顧生死,只爲將血臺踩在腳下,他做到了。
金逆微弱的呼吸,保持着。骨魁變得蠶豆那麼大小,守在了他的身邊,等他醒來。
骨魁不知道是什麼等級,骨質很堅硬,即便臺階威壓那麼強烈,它絲毫不動,一直在金逆身上。
金逆傷的很重,血肉裂開了許多裂痕,佈滿紫金色的紋路的玉骨,也出現了細小的裂紋。
嘴角乾裂,已是半月,金逆微弱的呼吸,開始平穩了下來。
他身上佈滿了血伽,半月的時間,他終於可以活動了,骨質的裂紋消失了,血肉上的傷口也癒合在了一起。
忘記了時間,忘卻了所有,他睜開眼間,火山火海,囚籠的血色府宅映入了他的眼簾。
“不知道她的傷勢怎麼樣了?”金逆坐在地上,滿臉的血伽掉落,骨魁在他的身上跳遠,它在歡呼。
脫掉佈滿血跡的衣服,換上一身黑色的修衣,鉛色眸子望去?岩漿奔騰,囚府在岩漿畔極爲神秘。
“這是什麼地方?地底巖谷嗎?”金逆清秀的面容,沉思很深。
“第九臺階的通往之地!地下岩漿河畔府?”
岩漿河流濤濤去,黑衣少年深吸一口氣,修長的手指揹負,他很默然。
晃晃悠悠已是一月,金逆起身,他的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古銅色的肌膚,加着一身黑衣,眉清目秀卻不失血氣方剛。
“是時候去進入血府了!”金逆血氣蓬勃,猶如蠻龍,他的傷勢恢復,隱約間修爲臨近突破。
血色府宅血霧瀰漫,骨魁像個孩子,咿呀咿呀的,在金逆的身邊轉悠。
骨魁很親切,金逆知道骨魁把他當做最親近的人了,他又何嘗不是呢!
金逆沒有找到爺爺,不知道父母是否都還健在。
他是飄零之人,心中的孤獨寂寞,又有誰能知道呢?
他與骨魁那麼相似,而且在這紅塵滾滾中相遇,相知,他早已經把骨魁當做自己的兄弟。
“走,縱然是龍潭虎穴,也去探個究竟!”金逆對骨魁道。
臺階通往之地,有兇險,也有大收穫!比如黃泉,生命源液,血靈芝,骨髓炎,每一樣都不凡。
“咿呀咿呀!”骨魁小玉骨身架變成巴掌大小,站在了金逆的肩膀上,歡悅點頭。
塵封已久的大門被金逆修手推開了一個縫隙。
“呼!”
恐怖的高溫席捲而來,令得金逆張皇失色,他急忙調動源力,將高溫隔絕在源力護罩之外。
府內一片火海,火焰翻騰,火浪起舞。
“這是什麼火?”金逆看着血一般的火焰,修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火焰中心八根極陰寒的鐵鏈,共拴一團嬰兒般的血火。
火焰嬰兒在掙扎着,隨之散發出來的火焰,將這片府地,淹沒在了火中。
“這……”金逆大驚,這火焰居然生出了靈智。它給他傳來了一絲念力。
“救我……救我……”微弱的聲音傳入了金逆的識海。
“小子,來這邊。”火焰之下還有一座大牢,牢中傳來了聲音。
火焰很大,將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囚牢淹沒在了其中,金逆看不清牢中是誰!
金逆提高警惕,這座府地囚牢,太怪異,看出不來原由。
“媽了個巴子,小子,千萬放不得那妖火!”聲音彷彿是一個老頭的,很蒼老。
金逆眉頭一皺,時間越久,他皺的越緊。
“求求你……救救我……”血火傳來了稚嫩的聲音。
“什麼跟什麼。”金逆腦袋黑線。血火很可憐,老頭很囂張。
“快放我出來,你的機緣到了!”聲音很張揚跋扈,一副天下爲我獨尊的氣概!
“哦?這麼說你很厲害?”金逆反問道。
“哼!”老者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
“……他……他……屁也不是,他……在騙你!”血火傳來聲音。
“不要聽它胡言亂語,你可知道這火焰的來頭嗎?”小老頭,拋出好奇,往進套金逆!
“前輩,這火焰有什麼大來頭不成,它不會是成精了?”金逆真被老頭一句話,引起了好奇心。
“它的來頭大的嚇人!”老頭賣弄,不直接告訴他答案。
金逆臉陰沉着,道:“老人家,你都老了,還愛賣弄,您也太不靠譜了吧!”
“你居然敢和我這麼說話。”老頭被金逆氣的不輕,他幽魂般的身軀漂浮不定,蒼老的面容,扭曲着。不過這一切金逆看不到,因爲火焰威力太大了,甚至能燒人靈識。
“不……要……聽他的!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我……”血色火焰誠懇求救。
“你先放我出來,我給你大造化。”老頭拋出甜頭,誘惑金逆。
金逆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哈哈大笑道:“放你出來之後,造化沒得到,反而被你宰殺了吧!”
老頭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先告訴我那火娃什麼來頭,我在做思考!”金逆講條件,他對那血火到是很感興趣。
“你知道母源世界嗎?”老頭嘆氣,彷彿聲音暗淡了許多。
“不知道?我只知道靈源世界。”金逆詫異道。
“哼!塵世間可不止一個靈源世界。”老頭鄙視道。
“我知道還有其他世界。”金逆道。
“快放了我,我給你講述世界。”老頭又開始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