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莫良宵着實拿她沒有辦法,看她一身大紅嫁衣,當真讓她容顏如花,卻比花嬌。
忍不住低下頭去,食指挑了她的下巴,含住她如櫻的脣瓣。
女子身形一顫,繼而僵着身子任他小心翼翼的親吻,感受到他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臉上,感受着他柔軟的舌尖撬開自己的脣瓣。
嘗過她的味道,莫良宵便擡頭笑道“你這般緊張做什麼。”
方白還保持着被他抱,被他親的姿勢,好像一動彈就能聽到渾身上下的骨頭髮出咔嚓的聲音。
她明眸一瞪道“我,我什麼時候緊張了。”
莫良宵真是愛極了他這般嘴硬的樣子,索性也不再猶豫,低下頭再一次攫住了她的紅脣。
這一次方白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前前後後被他親了也有幾次了,總不至於還似那嬌羞的左家嬌女一般,心下一橫,擡手抱住莫良宵的脖子,伸出舌頭回應他的。
莫良宵脣齒之間發出一聲輕笑,乾脆的抱緊方白,加深這個吻。
船外寒風冷冽,艙內卻溫暖如春,隔着那一層薄薄的紅衣,方白覺得莫良宵的手帶着一種炙熱的溫度,讓她全身上下燥熱不堪,隨着他大掌的輕移,覆上她胸前的**,莫良宵手掌一僵。
男子擡起頭來,胸膛起伏,呼出的熱氣撲在方白的臉上,雙眸漆黑如墨,他道“我……”
方白的眸光慢慢從他臉上往下移,直到落在胸前的大掌上,男人的手僵硬着,還保持着放在她胸前的動作,喉結翻滾,孤獨嚥下一口唾沫。
“好軟……”
方白那張小臉猛然間一紅,看着莫良宵道“摸自己的。”
莫良宵嘿嘿笑了一笑“我沒有這麼軟。”
方白蹙眉“塞個饅頭。”
“這不是現成的嗎。”他嬉皮笑臉起來。
方白直接將他的手打開,卻見他也不惱,呵呵一陣傻笑,將女子抱緊在懷。
“方白,你穿這大紅的顏色真好看。”
方白只
管窩在他的懷中,悶聲道“那你以後叫我方紅吧。”
“哈哈哈。”莫良宵朗聲笑了起來“其實你以前的名字……方冉,也不錯。”
方冉這個名字是義父給她取的,從她逃出生天開始,她就相當於是重生了一次,重生了一次,怎麼還能用以前的名字,說起來,她總是一次次的大難不死,一次次的化險爲夷,一次次的改頭換面。
方白說“我還有一個名字,你可知道?”
莫良宵道“方丫頭?傻丫頭?臭丫頭?”
方白眉梢一挑,看着他,後者趕緊閉嘴,忙不迭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似哄小孩吃糖一般。
方白沒好氣道“你不是知道我的生世嗎……”
從她方纔說起自己還有一個名字的時候,莫良宵便想到了,她說的應該是她的本名,那個從出生開始,便寄託着父母的祝福,凝聚着父母的關愛而誕生的名字。
“你……本是姓蕭的。”
聽莫良宵道出自己的本姓,方白點頭,“我本是姓蕭的。”
“你喜歡那個名字?”
方白點頭“非常喜歡。”
“告訴我?”
方白稍作猶豫,繼而答道“我叫,蕭琳琅……”
蕭琳琅,似乎所有粉妝玉琢的小女孩都有一個這般美麗的閨名,想在心中柔美軟糯,記在紙上清新華美,念出嘴來又是這般悅耳動聽。
“蕭琳琅……”莫良宵笑道“你若喜歡這個名字,日後,我便天天這般喚你。”
以爲方白會拒絕,卻沒想到,她只是略微一個猶豫便道“好……不過,先等我報了殺父之仇,等你處理好攬月樓的事情,等我們……。”
“等我們雙宿雙棲之後。”
方白不置可否的挑眉,似乎挺不喜歡他將這話說到頭。
莫良宵樂了,眼底漆黑深邃,一遍遍唸叨“蕭琳琅,蕭琳琅,這般的好聽,不錯,不錯,小爺也喜歡這個名字。”
蕭琳琅,這個她只從父母口中聽到過的名字,現在重新被提起,好似一個塵封已久的秘
密一般。
這是隻屬於他們倆的秘密和名字,無關塞北,無關義父和千騎,最重要的是,無關趙奕恆。
小船行了一晚,方白一覺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艙中榻上,艙內空空如也,她幾乎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然而這樣的安靜太過詭異,她遂從船上坐了起來,身上蓋着的薄被和外衣滑了下來,這衣服是莫良宵的,已然沒了溫度。
她抓着衣服走出艙去,迎面撲來一片濃重的白霧,白色的霧氣讓她連船舷外的水流都看不清,她隱隱約約能聽到岸邊的動靜,但似乎因爲隔的太遠,所以她聽的不怎麼真切。
昨晚的一幕幕還記憶猶新,此時此刻,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莫良宵。
小船統共就這麼大,她記得昨晚上船的時候有一位攬月樓弟子負責行船,船艙後面燕青看着蘅塢派的少當家伍澄,她則和莫良宵呆在艙中,怎麼一夜過後,人都不見了?
心底一涼,方白的眉梢眼角,頭髮衣裳,都被霧水打溼,她快步上前兩步,走到船頭伏下身子,看的見水在流動,可見小船還在行走,那人呢?
方白又要往船尾行去,就聽一女子的聲音在江面上冷冷響起道“不要找了……”
方白腳步一頓,她發現自己總是太敏感,以至於發生點事就擔驚受怕的,這聲音明顯是燕青的,看來自己想多了?
“燕青?”
“是屬下,樓主……”
方白松了一口氣,看不清方向,她只能聽聲辨位,向燕青的方向走去。
燕青在船尾,獨臂撐着一根竹篙,女子衣衫想必已經被霧水溼透,黑的更加徹底,姣好的一張臉也因爲寒冷凍的通紅,尤其是眼睛,更顯得有些腫大。
方白道“什麼時辰了,我們什麼時候到,莫良宵呢?”
撐船的手停了下來,女子看向方白,看向她道“樓主……您自己來撐船好不好……”
方白只當她一隻胳膊不方便,也是因爲她累了,便接過她手上的竹蒿,一下下撐着小船行進“你去艙裡休息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