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麼?”
季雨道“找樓主爲少主報仇!”
方白警惕的看向季雨道“誰是仇人?”
季雨不說話,方白又道“是江湖中的武林人士?”
季雨搖頭,方白又道“是慕容遙?”
季雨還是搖頭,方白又道“是慕容逍?”
季雨道“樓主知道慕容逍把持了慕容山莊,CAO控傀儡盟主慕容遙?”
方白點頭“知道,你說的仇人就是他?”
季雨還是搖頭“縱然慕容逍十惡不赦,但他也不是殺害少主的真兇,真正的仇人,只怕說出來樓主也未必會信,可奈何我本要手刃仇人爲少主報仇,卻被反咬一口,被誣衊被冤枉,以至於現今我無法接近仇人,還要被仇人追殺。”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眸光卻是風起雲涌,說到憤慨之處還捏緊了拳頭。
“你既覺得我不會信你的話,爲何還要找我爲莫良宵報仇?”
方白平靜的看着他,季雨將攥緊的拳慢慢鬆開,“可我相信,縱然是錯殺,樓主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他說的沒錯,別看他平時話不多,還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但也是心細如髮,與方白認識時間不長已然知道方白表面風平浪靜內裡心狠手辣的個xing。
攬月樓的妖女樓主在江湖上也是風聲鶴唳,絕非浪得虛名。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此番我回中原,也是爲了此事。”
季雨猛的擡頭看向方白,有些欣喜若狂“樓主,你當真知道是誰?”
“哼,追風。”
季雨頓時頗有些激動的熱淚盈眶,他連聲答道“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少主!就是他!”
方白看他胸膛劇烈起伏,也深知他積攢已久的怨怒準備隨時爆發,方白心中憤慨不遜色於他,只是她畢竟是個女人,永遠不會像男人那樣攥着拳頭去打去罵,最多會像一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去控訴,然而,那就不是方白了,所以她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聽着,必要的時候,長劍一斬,就此一
了百了!
看方白麪色平靜,季雨追問她道“樓主早已知曉?”
方白點頭“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季雨心情還是有些激動,他本就像無頭蒼蠅一樣躲躲藏藏,一邊尋找方白的下落,因爲他知道以他現在的武功接近不了被追風控制的攬月樓,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方白的下落,而且還這麼容易的就說服了她。
不得不說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饒是他這般冷靜的人都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
方白道“你知道現在追風在哪裡嗎?”
季雨道“我雖不知他在哪裡,但他肯定會親自來找我。”
他說的沒錯,在攬月樓中季雨是最沉默最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殺手,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他這樣的人沒多少朋友,所以追殺他的人不會手下留情,然而,那些人的武功又都在季雨之下,所以就只能讓追風親自出馬了。
追風散佈江湖消息尋找叛徒的下落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攬月樓雖已經壞了名聲,但一碼歸一碼,想在攬月樓手上賺一筆錢的人也大有人在,雖然他們未必能是季雨的對手,但對追風而言卻是好事,等到季雨被江湖黑道追殺的疲乏,那正好就是追風出現的時候了。
方白道“你這幾日都躲在哪裡?”
季雨道“屬下正打算出關一趟,一路行來,有人說曾看到樓主出了豫關。”
方白也沒掩飾“我也剛回來。”
“樓主是特意回來找追風的?”
是也不是,若不是知道追風的事情她也會回來,也許回來之後會直奔塞北而去,但那也只是她的計劃,如果中途出了什麼變故她甚至做好了浪跡天涯的打算。
“追風?追風……”方白唸叨着這個名字,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你日後有何打算?”
季雨面色一沉“爲少主報仇。”
“報仇之後呢?”
“追隨樓主。”
怎麼都要追隨她,她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排不上什麼名次,手下也沒個什麼幫派組織,難道她天生長了一
張被人追隨的臉,上面寫着:跟着我,有飯吃?
不過眼下的事情還沒解決就想以後,未免也太不現實。
方白道“先不必說以後,眼下你先跟着我,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從長計議。”
季雨點頭,似乎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雖然面上還是不苟言笑的,但繃緊的神經明顯的一鬆。
第二天方白帶着季雨和虛無公子街市上吃餛飩,老馮嘴裡噴着熱氣跑了來,喘的像頭牛“老大!老大!妥了!都妥了!嘿,這龍門郡的那幫龜孫子一見了小爺都嚇的快尿褲子了。”
桌邊的季雨緊了一下眉心,方白知道,他應該也和自己一樣,對於一個不是莫良宵的人自稱小爺有些反感,但人都已經不在了,有些習慣也要學着去改變。
虛無公子抽出一條長凳往地上一放“來來來,咱們的大功臣,不要累着了,快坐快坐,吃碗餛飩暖和暖和。”
老馮一坐下,攤主就眼疾手快的上了一大碗的餛飩,白皮面湯飄着香蔥,肉香撲鼻。
老馮呼嚕嚕的喝了一大口湯才口沫橫飛道“老大放心吧,就是昨兒的賭坊,小爺一進去,他們嚇的差點沒趴下,我說,你們怕什麼,小爺又不吃了你們!小爺來告訴你們一聲,攬月樓的那個叛徒已經被我們老大殺了!我們老大是什麼人,她可是攬月樓的前任樓主啊!怎麼會允許有叛徒在自己個兒的眼皮底下!你們放心吧,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小爺只是來和你們說一聲!嘿,我這話一說完他們都傻眼了,要說昨兒還不信老大您的身份,現在肯定都一等一的信了,唉,這個大兄弟是誰?”
老馮早上受了方白的差遣,早早的去傳遞消息去了,還是第一次和季雨見面,一邊吃餛飩,燙的火急火燎的,一邊問他們。
虛無公子笑道“你這呆子,還大兄弟,非也非也,這一位就是攬月樓的那個叛徒啊!”
‘呃!’他一個把持不住,滾燙的餛飩就滑進了嗓子眼裡,燙的他險些沒噴出一口火來,臉憋的通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伸着手一個勁的對着嘴巴直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