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迎春歸,飛雪迎春到。一年又一年,始終還是春天的美更溫暖。
綠樹成蔭,生機勃勃,河邊的姻緣大師像是在等什麼人。河邊的柳樹飄落下來一些綠葉。蘇玖蓮和小靜緩緩走過。
姻緣大師先是注意了蘇玖蓮的樣貌,的確和公子所說的一樣,她的皮膚白皙細膩,眼睛偏大,雙眉像似彎月。
大師趕緊把蘇玖蓮叫住,大師知道面前這位是誰,是蘇子繹告訴大師的,大師摸了摸下巴的鬍子:“蘇姑娘。”
小靜瞬間提過神來,看着姻緣大師,很好奇,不是用了忘顏術嗎?再加上蘇玖蓮五百年未出府,這個老頭怎麼知道這叫蘇玖蓮。
蘇玖蓮指着自己,看着大師:“我?”
“正是這位姑娘,在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叫蘇玖玖。”
蘇玖蓮馬上對這老頭起了興趣,跑過去:“老頭,你說錯了,我叫蘇玖蓮,不叫蘇玖玖。”
蘇玖玖,這個名字是蘇子繹告訴大師的,蘇子繹說,公主也許會改名爲蘇玖玖,結果卻是蘇玖蓮,這讓蘇子繹也想不到啊。
姻緣大師略有些許尷尬,不過還是強裝鎮定說道:“您想知道您的真命天子嗎?”
蘇玖蓮聽得一臉懵逼,問着小靜:“什麼真命天子假命天子?什麼意思啊。”
“真命天子就是你的愛人,他會陪伴你渡過餘生,他會和你共渡困難。”
蘇玖蓮也很無語:“啥玩意兒?我聽不懂。”
姻緣大師解釋道:“真命天子能讓你瘋讓你癡,讓你廢寢忘食,神奇不?”
蘇玖蓮好像聽懂是什麼意思了:“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姻緣大師繼續說道:“明日荷玲派收弟子,不可錯過,你若是去了,他定會收你爲徒。”
蘇玖蓮頓時起了興趣:“好,我知道了。”
蘇玖蓮和小靜走了之後,蘇子繹又來了,給了姻緣大師一袋靈珠:“這次,也幹得不錯。”
“多謝蘇公子。”
天亮了,來拜師的多數爲少女,一大清早,玉瑤姬和莫辰辰便在雲之堂外的廣場上等前來拜師的弟子,說不上一千至少也有九百位前來拜師的弟子,但是荷玲派一千年纔可收的一次弟子,玉瑤姬與莫辰辰也是有規矩的,那便是一千年只收十位自己看得上的弟子。
而易暮瀾的規矩則是不收弟子,在雲之堂上面還有一個小閣樓,還是露天的,一擡頭就是太陽,可是那裡除了易暮瀾之外,幾乎也沒人上去了,易暮瀾喜愛輕靜,愛在閣樓上坐着,今日比較熱鬧,易暮瀾喝着小茶,看着那一羣人。
蘇玖蓮與小靜果然也來了,但她在遠處看着,也看不清是何人要收弟子。
易暮瀾一眼就在人羣中看見了蘇玖蓮,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五百年沒見了,還是這麼美。”
不知是哪位女仙先開口:“快看上面,易暮瀾,好帥呀!”
易暮瀾在仙族也是出了名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容顏勝過無數女仙,在加上那一米八幾的身高,簡直是美的無可挑剔,簡直是帥中之帥,美人中的美男。
蘇玖蓮的目光也望了過去,發現閣樓上的男子彷彿一直都在看着她,馬上低下頭,挺不好意思的,被一個美男一直盯着,誰不會害羞啊?
蘇玖蓮問着小靜:“上面那個人爲什麼一直總盯着我呀?”
小靜早就知道那是易暮瀾:“你還記得姻緣大師說過的嗎?你的真命天子,就是他。”
易暮瀾轉過頭,看着自己的正前方,有一副他爲凌瑾蓮畫的畫像,他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晨光之下,易暮瀾的側臉,再加上那個笑容,簡直是無數女仙的理想型,迎來的是一聲聲少女們的尖叫:“啊,好帥啊。”
蘇玖蓮也擡起頭,遠處看着易暮瀾的側面,不禁感嘆道:“這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嗎?也太帥了吧,天吶。”
玉瑤姬說:“二師兄,您先請。”
莫辰辰有禮的說:“還是師妹先吧。”
後來易暮瀾從閣樓上飛下來說道:“且慢。”
易暮瀾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收服了無數女仙的心:“我最近在那楓汐院也閒得發慌。不知師弟師妹可否能讓我收一名弟子?”
此時玉瑤姬便猜到了,一定是之前易暮瀾愛的那個公主來了,但易暮瀾是師兄,也只有答應了:“師兄竟想收,又何必要追求我這個師妹的意見?”
人海茫茫,易暮瀾一眼就看見了蘇玖蓮,飛過去,周圍的人都把手伸向易暮瀾,希望易暮瀾能選她們,只有易暮瀾,他把手伸向蘇玖蓮,蘇玖蓮還很懵逼“我的愛情,來得這麼快嗎?”
易暮瀾看蘇玖蓮好像在出神發呆,過去一手挽住蘇玖蓮的腰,飛了過去:“我要這個”
易暮瀾正想要拉住蘇玖蓮就回楓汐院之時被莫辰辰叫住了。
莫辰辰也拉住蘇玖蓮另一側手臂。
只見易暮瀾大吼一聲:“放開蓮蓮。”
蘇玖蓮不禁問了一聲:“你爲何知道我的名字?”
易暮瀾瞎編了一個理由:“我猜的。”
人羣中,還有一個紅衣男子,他手持摺扇,摺扇遮着蘇子繹的容顏,人羣混亂,雜音更是無數,只有蘇子繹,他觀看着上面的好戲:“這場戲,可真是壯觀呀。”
蘇子繹走了,轉眼,到了蘇府,蘇子繹整理着蘇府:“妹妹走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又要少幾分樂趣了,真是無趣。”
莫辰辰看似好像是在開玩笑:“師兄牽的這個女弟子啊,我也想要,不知師兄可否能讓給我啊?”
易暮瀾凶神惡煞,兇巴巴的看着莫辰辰:“我的人,你要得起嗎?”
莫辰辰太慫了,易暮瀾的性格,莫辰辰也是知道的,爲了凌瑾蓮願殺盡天下人,他被嚇怕了:“算了算了,我不要了。”
玉瑤姬也給易暮瀾說到:“大師兄,請牢記師父的話。”
易暮瀾冰冷冷的眼神看着玉瑤姬:“我的心裡比你更清楚。”
易暮瀾將蘇玖蓮帶走了,往楓汐院的方向了,東邊的太陽照在蘇玖蓮與易暮瀾身上,地上的影子更是彆扭。
玉瑤姬和莫辰辰則是繼續挑選着自己鐘意的弟子。
易暮瀾想好了,他要和凌瑾蓮重新來過,重新讓蘇玖蓮愛上他。
易暮瀾牽着蘇玖蓮的手去楓汐院了,易暮瀾的手是冰冷的,蘇玖蓮的手很熱乎。
易暮瀾把蘇玖蓮帶到楓汐院那時,她驚了:“這裡怎麼有滿池子的蓮花?”
“我爲你一人養的。”
“爲我?你知道我要來這荷玲派?”
“不,但我喜歡你,雖五百年未見,但我易暮瀾依舊只愛你凌瑾蓮一人。”
“我叫蘇玖蓮。”無論是如今的蘇玖蓮,還是曾經的凌瑾蓮,都不希望自己成爲替代品,蘇玖蓮在想,她和易暮瀾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易暮瀾也不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我愛蘇玖蓮,行了吧?”
“我也應該喜歡你嗎?”
“不,你不應該喜歡我,但你可以喜歡我。”
玉瑤姬和莫辰辰也挑選好了弟子,而小靜則成了莫辰辰的弟子。
玉瑤姬帶着新來的弟子去了總寢明貞院說:“從今以後,你們就都是我荷玲派的弟子,統一住在這明貞院,若有事彙報,來我與二師兄的莫東院和玉西院。”
明貞院是以藍貞兒這個名字命的名,因爲藍貞兒是師孫輩第一個徒弟。
玉瑤姬也在想這蘇玖蓮怎麼辦,因爲她知道楓汐院只有一張牀,但她不知道該不該去叫蘇玖蓮過來。
晚夕,蘇玖蓮要熟悉熟悉這荷玲派,到處走走,易暮瀾一直跟在她身後,無聲,蘇玖蓮走到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風一吹,那棵樹上的花都飄落了下來,在空中翩翩起舞:“哇,太美了吧!”
蘇玖蓮卻像是被一陣風吹暈,原來是蘇子繹在暗中施法,易暮瀾把蘇玖蓮抱回了楓汐院。
清晨,易暮瀾醒了,他就這樣看着蘇玖蓮,蘇玖蓮也醒了,看到易暮瀾的衣服是開的,就準備下牀了,易暮瀾看到蘇玖蓮要走了,就馬上過去用雙手挽住蘇玖蓮的脖子。
低沉的說道:“蓮蓮,昨晚對師父做了壞事,別走啊。”
蘇玖蓮聽到馬上起身,推開易暮瀾,取下發簪,用髮簪指向易暮瀾:“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易暮瀾知道蘇玖蓮不會殺他的,滿臉邪魅說道:“昨晚,蓮蓮喝醉了,把師父推到了牀上,解開了師父的衣衫,你師父我怎麼也攔不住。”
頓時,蘇玖蓮愣住了。
易暮瀾又說到:“行了,你師父衣冠不整,被外人看到恐怕會嫉妒,來,給師父整理一下吧。”
蘇玖蓮還沒回答,玉瑤姬來了,易暮瀾拉着蘇玖蓮走出去了。
易暮瀾繼續面無表情:“不知師妹有何事?”
“大師兄收的這女弟子未見她在明貞院,這楓汐院也只有一張牀,敢問師兄,這人昨晚是…?”
易暮瀾努吼道:“玉瑤姬,我要做什麼事還要向你彙報嗎?”
蘇玖蓮小心翼翼的說:“這還是我師父嗎?”
易暮瀾雙手抱住一旁的蘇玖蓮,瞬間溫柔:“嚇到蓮蓮啦?”易暮瀾輕輕的吻了凌瑾蓮的額頭:“不怕不怕,師父在。”
“師兄這樣衣冠不整,與弟子這樣,恐會成爲仙子們的飯後閒話。”
“只要你玉瑤姬不說,有誰會知道?”
“還請師兄別忘了師父閉關前所說的話。”
易暮瀾兇巴巴的說道:“我就算是整日與蓮蓮同牀共枕,整日衣冠不整,也是我們的事,用不着你個外人岔手,滾。”
玉瑤姬走了,易暮瀾把蘇玖蓮帶進屋內:“蓮蓮,你只會用簪子殺人嗎?”
“怎麼,看不起我?”
易暮瀾隨手一變,把單子玄給他的神器幽楓琴給了蘇玖蓮,據說,這把琴曾是妖女紫幽幽的法器,可易暮瀾卻不知,這妖女正是蘇玖蓮。
“從今以後,此琴便是你的武器了,此琴與我的楓汐劍是一對的。”
“爲何這是紫黑色的?”
易暮瀾把楓汐劍也拿了出來,話也沒說就走了。
蘇玖蓮感覺易暮瀾不對勁,但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易暮瀾去了莫辰辰的莫東院:“大師兄,來,過來,坐下喝幾杯。”
易暮瀾低沉說道:“五百年前你給我的那幾瓶催情酒昨晚全被喝沒了,二師弟,你這兒有***嗎?借我***。”
“喲,昔日這冷麪無情的易暮瀾也會找我這樣的紈絝子弟要***啊,我這可真的是想不到。”
“給還是不給?。”
“好兄弟,我給你。”
莫辰辰給了易暮瀾幾瓶子的***。
莫辰辰又說道:“你昨日收的那小妞想必就是你當初愛到骨子裡的姑娘吧!”
“這還用我說嗎?她教會了我笑,教會了我哭,教會了我何爲愛情,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傷心害怕。”
易暮瀾一瞬間感覺心痛,撕心裂肺的痛,堪比萬箭穿心,甚至勝於萬箭穿心。
易暮瀾突然走了,因爲他的心其實是從來沒有恢復過來的,從來都是用法術去強壓住邪惡的那一面心理,不去讓別人發現。
易暮瀾出了莫東院,一路上他出現了幻覺聽見了許多人在說到這輩子他與蘇玖蓮不可能。
易暮瀾的眼睛瞬間成了紅色,彷彿像是妖魔一樣。
幻覺看到,兩個人小婢女在指指點點的,看了手指的方向,好像是指着易暮瀾:“看吧,他呀,還妄想想和公主在一起,真是癩蛤蟆吃天鵝肉。”
“就是就是。”不過這些都是幻覺。
幻覺中,他還看見玉瑤姬在玉西院殺了蘇玖蓮,徹底控制不住了,但他不知道這是幻覺,一路頭暈眼花。
易暮瀾身上攜帶着滿身邪惡的氣息去了玉瑤姬的玉西院。
此時,玉瑤姬也不知道易暮瀾已經快來了,還在梳妝。
易暮瀾提着楓汐劍,地上的石板刻着無數的花紋,易暮瀾的劍劃在地上,從莫東院開始,一直到玉西院,都有一條長長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