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沅燁正在吃早飯。一個下人便進來通報沅朱來了。
沅燁沉思了一會兒便吩咐人將她帶到客廳裡。
沅燁漱口後擦嘴便也向客廳走去。一進去便看到沅朱在哪裡坐着。沅燁對着所有的僕人道:“你們全部都下去。”
所有的僕人全部齊聲道:“是,老爺。”然後便有序的走了出去。
客廳裡只剩下沅朱與沅燁兩人。沅朱見人都走完了。便問道:“爹,你怎麼兩娘禁足在房間裡還不許人去探望。”語氣中有些埋怨。
沅燁聽出了埋怨,便知道什麼事都不能再瞞着沅朱了。不然她永遠也長不大,以後計劃成功。在那些地方又如何去生存。
打定了這個主意,沅燁也就沒有隱瞞道:“禁足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按照律法和族規你娘應該處死。”
沅燁的一句應該處死將沅朱嚇了一跳。聽到父親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再遲鈍也知道是大事。連忙問道:“爹,娘到底犯了什麼錯?”
沅燁道:“偷人,未婚之時與人偷情。處子之身不是自己的丈夫的,而且還暗示那個人要將你娘奪過去。就這些,你娘就做了這些事。”
這番話將沅朱完全都鎮住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做出這種事。她本以爲母親犯了什麼事。沒想到是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不會原諒的事。但是她還是想幫自己的母親道:“爹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什麼證據,會不會是有人誣陷娘?”
沅燁卻淡淡道:“沒人誣陷你娘,至於證據自然是有的。在你娘偷情的那個人房間密室之中發現的。你娘也承認了。還不夠嗎?”
沅朱這次真的是無話可說,因爲什麼都不能說。自己的母親都已經承認了,她說不對又有什麼用。
但是她還是想掙扎一下道:“爹真的娘沒有什麼苦衷嗎?或許是被迫的?”
沅燁看着沅朱不停的爲姚素仙找理由。不禁感覺到有一些悲涼。
沅燁大喝了一聲道:“夠了,朱兒你是沅家的人。你母親的事已經是證據確鑿,不要再辯解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要再提了。你要記住,你是沅家的女兒,我們沅家沒有兒子。只有你這個嫡女,日後沅家還要靠你。你孃的事,我自己有決斷。”
沅朱聽了這些話也鎮定了下來道:“那娘會死嗎?”
沅燁道:“不會死。我會對外宣稱你娘患了急病。臥病在牀不能見人便可,你想看你娘便去吧。拿着這個就可以進去。”
說罷遞給沅朱一個令牌,道:“好了,你去吧。”
沅朱拿着令牌,正要走出去。猛然間想起了什麼問道:“爹,是誰將那些證據給你的?”
沅燁道:“是,沅碧給我的。這些東西便是她給我的。”
沅朱聽到沅碧,很是激動道:“父親,怎麼能相信那個小賤人的話。”
沅燁卻道:“因爲與你娘偷情的那個人便是,暮蒼山上的丘賢機。他叛逃了暮蒼山,大宗師查抄了他的房間。在他房間裡的一個密室發現了這些,大宗師在沅碧走之前將這些東西全部都交給了沅碧。”
沅朱一聽是暮蒼山的丘賢機,很是驚訝道:“不是說,暮蒼山從來不參與到朝廷之中的事嗎?”
沅燁道:“對,我也好奇當初爲什麼丘賢機就那麼容易就幫我們。原來是因爲你娘。”
沅朱聽完沒有再說什麼,這些事全部都已經分明。但是她還是對沅碧恨之入骨。如若不是沅碧回到他們沅家這些事又怎麼會發生。
雖然下手的是沅燁她的父親但是她卻不能恨他。因爲是她的父親,所以她只可能恨沅碧。至於她的母親,那是她的母親。
沅朱拿着令牌道:“是,父親我知道了。”
然後便走了出去,沅朱走出洛溪院。便向原來父親住的地方走去。
沒有例外的被擋在了門外,這次沅朱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拿着擋路的人見了令牌便沒有再阻攔沅朱。沅朱也走了進去。
沅朱看着院子裡熟悉的花草樹木,亭臺樓閣。感到無限的悲涼物是人非。便是如今的真實寫照。
走到門前,沅朱收斂了自己的悲傷。推開門便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牀上。
雙目無神,形容憔悴。不過是三兩日的光景便已是如此。沅朱看到桌上幾乎沒有動的飯菜。便知道了原因是什麼。
沅朱輕輕的對着姚素仙喊了一聲::“娘。”
姚素仙聽到聲音,頭慢慢的向沅朱轉過來。看到是沅朱,姚素仙眼裡便流出淚。
沅朱眼裡也流出了淚,沅朱撲過去便抱住了姚素仙。
姚素仙也抱住沅朱,兩個人一起流淚。抱頭痛哭,等到她們都哭痛快了。
沅朱便問道:“娘,你真的做了那些事嗎?”
姚素仙自然知道沅朱指的是什麼事,既然沅碧能來到這裡自然是有沅燁的同意。
也就是說沅燁將所有的事都告知了沅朱,她也不用隱瞞了。
姚素仙道:“是。”
沅朱問道:“娘你可是有什麼苦衷?”
姚素仙搖了搖頭道:“沒有。是娘自願的。”
沅碧聽道姚素仙這麼說,便也是死心了。很恨道:“娘是那個小賤人做的。是她將那些東西交給爹的。”
姚素仙聽完只是說了一句:“沒什麼,是誰做的也已經沒有關係了。”
接着姚素仙又道:“朱兒,你什麼都不要多做,只要聽你爹的話便可。”
沅朱問道:“那,娘你怎麼辦?”
姚素仙搖了搖頭道:“沒關係,已經怎樣都不重要了。我相信你爹有一天一定會原諒我的。現在娘擔心的是你,你是鬥不過那個小賤人的。那個小賤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將那些證據拿到手。也就證明她絕對有幫手。單憑你一個什麼做不了。”
沅朱嗯了一聲,眼裡卻閃過一道恨意。濃重的恨充斥在沅朱的心中。
現在呃一切都是沅碧害得。是那個小賤人害的她家破。她又怎麼能就這樣就放過她。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她不死,她絕對就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