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煞這種禁忌,自然是不利於居的。”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來:“恕在下直言,這裡陰氣太重,招惹妖孽也不足爲奇。”
我心下一驚,這是誰跟我想到了一起去了?
回過頭去,不想正是那冰塊臉大師哥陸星河,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了門口。
“夫人,這位也是太清宮的高人!”一個青衣僕役趕過來,道:“後於兩位姑娘而來的。”
“大師哥?”芳微愣了一下:“你怎麼會……”
“在下太清宮陸星河。”陸星河先與那何夫人行了禮,道:“芳微,若是再有叫花穗出來的事,一定要告訴我,記得住麼?”
這個聲音不怒自威,配上那冰塊臉,教人一股子壓迫感。
芳微也臉色一僵,忙點點頭,道:“是,芳微一定下不爲例。”
陸星河對着我,倒是一股子柔腸百轉似的:“花穗,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你且在旁邊等着,大師哥將事情解決了,帶你回去。”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冰塊臉對我有多關懷體貼呢。
我忙點點頭,道:“多謝大師哥。”
芳微用一種複雜的神情窺視了我一眼,忙又裝作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似的,我心中一動,看着陸星河那戒備森嚴的模樣,該不會,這芳微也對花穗有些個甚麼想法罷?
不容我多想,只見陸星河且問道:“不知道這宅子先前可有旁人居住過?”
何夫人忙答道:“這個宅子是自一任離京的官員處買來的,一直相安無事。”
陸星河望着這個宅子的樑柱和牆壁,伸手在那雕花大牀上敲了敲,只聽見裡面空空作響,陸星河伸出了修長的手指頭,十分靈巧的摸到了一個菱花口上,也不知怎地搬弄的,那菱花口居然“喀拉”一聲開了,裡面露出了一個暗格來。
我忙也蹲下去細看,只見陸星河伸手便從暗格里拉出了一個抽屜來。
那抽屜裡面,滿滿當當的裝着些個珠玉釵環,看那樣子都是早先時興的樣式,全數是舊東西。
陸星河那好看的手跟裡面一探,自那首飾下面,取出了一面銅鏡來。
那銅鏡有兩個面兒,皆光潔如新,全然不像是塵封已久的東西。
陸星河將那銅鏡拿出來,微微一翻,我卻從他手中的銅鏡裡,看到了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像來,那個模樣,分明便是眼前這個何公子!
何夫人忙問道:“這位高人,不知道這面鏡子是……”
陸星河答道:“不瞞夫人與公子,吃了公子精氣的,便該是這個積年的老銅鏡了。”
“甚麼,那個美人兒,是這面銅鏡?”何公子蒼白的面孔上大驚失色:“這……”
陸星河掂量了掂量那面鏡子,道:“銅鏡之中東西,若是無人愛惜,很容易便會生出了鏽跡來,這一面銅鏡,便是因着擱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久了,蔓延出了銅鏽,將其中一面,給侵蝕了。”
“這麼說來,被侵蝕的,就是那個美人兒丟失的另一張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