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他果然不正常了,不知道要不要吃藥。
“以爲什麼呀以爲,走吧走吧。冷死了。”慕言說完快步向前然後上樓。
“你家怎麼這麼冷啊,能住麼?”慕言一邊搓着手一邊抱怨着,“我覺得你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有這麼冷麼?”曹軒有些好笑的給他倒了杯水。
“絕對有。”慕言抱着杯子拍了拍沙發,“過來坐啊,看你隨時要摔倒的樣子,真是討厭死了。”
“你手怎麼了?”曹軒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沉着臉看他包的結石的手。
“哦,這個啊。”慕言擺了擺手,看着糉子一樣的手,然後笑了起來,“別看我包的跟糉子一樣,其實就是被咬了一口,差不多都好了。”
“被咬了一口?”曹軒眼神暗了暗。
“嗯哪。”慕言點頭,憤恨的說道,“都是秦炙那貨,讓他咬還真咬,混蛋。
慕言語氣一轉,有些得意的對曹軒眨了眨眼睛,“不過,嘿嘿,那傢伙還被我打了好幾下呢,臉上印記都還沒消呢,你明天可以去看看,嘿嘿。”
“呵呵。”曹軒乾笑,眼神複雜。
“行了,別說我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回去的也這麼突然,別告訴我你家裡出事了,不然我哭給你看。”慕言扁嘴。
“笨蛋。”曹軒一笑,然後揉了揉慕言的腦袋,寵溺一笑,“你要哭了,我會心疼的。”
“我去。”慕言抖了抖身子,扯了扯嘴皮子,然後遲疑的把手放到曹軒額頭上,“你還好吧。怎麼感覺說話怪寒的。”
“我好的很。”曹軒拉下慕言的手,戳了下他的額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勞資好不容易柔情一會,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柔情個毛,你已經暴露了。”慕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倒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翹着腿說道,“別告訴我你讓我翹課就是爲了讓我送你回家這麼簡單?”
“錯。”曹軒搖頭。
“那是什麼?”
“陪吃陪睡。”
“……”
慕言覺得自己剛剛對曹軒這貨的心疼,感覺這貨可憐的很寂寞的很憂桑的很神馬的都是錯覺,絕壁是錯覺,這貨根本就是生龍活虎這個詞的代表,簡直別太得寸進尺!!
“曹軒,你敢從我身上下去麼?你敢不壓着我的腿麼?你敢離我遠點麼?”慕言黑着臉對壓在他身上玩着手機的某貨低吼道。
“不敢。”曹軒笑着搖頭,眼睛亮亮的,“要不然我們來個合影?”
“你這破手機還能照相?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根本拍不清人影。”
“沒關係。”曹軒微微一笑,從慕言身上爬起來,然後在一旁的抽屜翻啊翻啊,翻出一個相機。
慕言嘴角抽了抽,指了指相機,然後指了指曹軒,半響都沒說出話來。
最後還是被曹軒給拉着拍了好久的照片。即使在睡夢中,慕言也能隱約感覺到閃光燈的閃亮,還有某人扯着自己臉皮帶來的痛楚。
以至於慕言第二天不是自然醒來的,而是被噩夢嚇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