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竟不知道,蘇漓是這樣的一個人。
相比較之下,她大方有禮,進退有度,不拘泥於什麼面子,反而讓人覺得此人乃是真君子,極其讓人產生好感。
加上那灑脫和豁達的態度,一瞬間竟然和她面前的那成恪,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不勉強女人,也要求陸綿綿一定要接受她,然而成恪這麼一個摔了陸綿綿送的禮物的人,卻要逼迫着陸綿綿不收蘇漓贈的花。
這誰高誰低,孰是孰非,羣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陸小姐,打攪了。”蘇漓這話說了,也不是準備讓那成恪回答的,她態度自然第將那一支拿着芍藥花的手,往回收了一下,對陸綿綿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都不糾纏,不強求,此等態度,再加上她那絕等風姿,給所有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就這麼回來了?”見蘇漓走了回來,秦慕冰忍不住瞥了她一眼,那眼中似有些嫌棄。
蘇漓挑眉,道:“不然呢?”
見秦慕冰盯着她手裡的花,欲言又止。
蘇漓忽然勾了勾脣,將那花往秦慕冰的手裡一放,道:“這都看了多少眼了,世子爺喜歡啊?送你了!”
說罷還揮了揮手,一副大方的模樣。
周圍響起了一陣低笑聲,這蘇漓,還真的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人。
紀嗪一瞬不瞬地盯着蘇漓看着,上一次也是這樣,分明是他們的錯,可蘇漓不過說了兩句之後,便揭過了。
且他觀察了蘇漓,她是真的不在意,並不是故意這麼說出來博得他們好感的。
這一次也是如此,她也是真的如她話裡面所說,做這件事情的人是她,接不接受是那陸綿綿的自由。
一個……
身上總是矛盾而又神秘,卻不停在吸引着旁人的傢伙。
“你這……”秦慕冰被她戲弄了一番,想要發火又不能夠,只能咬了咬牙,狠狠地掃了她一眼。
然而紀嗪看着,秦慕冰雖是這麼說的,那朵花,卻沒給扔了。
對待蘇漓的態度,可見一斑。
這邊極爲熱鬧,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一株梧桐樹下,站着兩個人。
那穿着玄衣的男子,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陸綿綿?”秦夜寒似是在回憶此人。
黃培山站在了秦夜寒的身邊,大氣不都敢出。
“這年歲,也該嫁人了。”
黃培山在旁邊聽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皇上您什麼時候關心過別人嫁不嫁人的問題……
不就是蘇漓給人家唱了一首曲子。
嘖!
看來他以後得要對蘇漓更加恭敬了,看皇上這意思,是把人放在心尖上了。
黃培山從秦夜寒還小的時候就跟在了秦夜寒身邊,對於秦夜寒對蘇漓有些特殊的事情,他是感受最深的。
說來蘇漓是個男子……
不過只要他們皇上喜歡,男子又如何?
黃培山在秦夜寒的身邊待久了,甚至有一種他們家皇上做什麼,那都是對的盲從之感!
“將將將!”遠處,鑼聲敲響了三下。
這三聲鑼敲響,也就代表着此番的瓊石大典,便要開始了!
蘇漓的周圍,也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有手腳麻利的婢女,將他們桌上的東西,都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