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什麼人?”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聲冷喝。
蘇漓面色微頓,將手裡的衣物往那秦漠州的跟前送了一下,道:“王爺還是快一些吧。”
秦漠州回過神來,接過了她手中的衣物,擡眼一去看她,卻發現她已經轉過了身去。
秦漠州面上微頓,忍不住蹙眉看了蘇漓一眼,怎麼她這個動作看起來這麼的怪異?
雖然他們身份有別,但是同爲男子,便是看着他換衣服也無礙,何況之前她掀開他衣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秦漠州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說,只迅速地將身上的黑色外袍脫下,換上了蘇漓給的這一件絳紫色的外袍。
蘇漓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還真的是不合適,這坐着還好,站起來只怕就要露陷了。
“問你話呢?裡面都什麼人?!”
“小的,小的……”來福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蘇漓面色微變,轉過頭去,便看到那秦漠州剛剛換好了衣服,她也來不及多想,便自發地接過了秦漠州換下的衣物。
兩三下團了起來,塞進了她剛纔取出衣物的櫃子裡。
“慌里慌張的!讓開!”大概是來福的表現讓外頭的人起了疑心,外面的吵鬧聲一瞬間變得大了起來。
“刷!”
“什麼人?”蘇漓轉過身,一下子就掀開了車簾,冷眼看向了外面。
“衙門辦案,你是何人!?”車簾一掀開,蘇漓就看見一個面色有些倨傲,擡高着鼻孔看人的男人。
男人身上還穿着深紅色的官服,手中握着一把佩劍。
蘇漓微微眯了眯眼睛,掃了此人一眼,便道:“這是城東蘇家的馬車。”
“問你是什麼人,誰問你這是誰家的馬車了?”那男人一聽這話,頓時便是一聲怒喝。
“噌!”他手中一滑,便將那佩劍露出了半截來,瞪着蘇漓,道:“你,下車來!現在本官懷疑你車上私藏了兇犯!”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蘇漓沒說話,倒是那來福,一聽到這男人的話之後,腿都軟了,慌慌張張地從馬車上走下來,拜倒在了這男人的身下。
蘇漓微微皺眉,今日因爲她奶孃崔嬤嬤的兒子崔單不在家中,她便隨便叫了一個車伕出門,沒想到竟是一個這麼膽小的。
這男人都還沒說些什麼,來福就先跪了下去!
真是……
“呵!你家這下人倒是個識相的!”男人掃了來福一眼,面上有些得意,隨後又冷眼看向了蘇漓,道:
“還不下來,莫非要本官親自把你捉下來不成?!”
此人說話做事極爲囂張,大概是看着蘇漓用的這個馬車簡樸無比,身邊又帶了這麼一個不經事的下人,所以把蘇漓當成是好欺負的了。
“來人!給我把這馬車內油頭粉面的小子捉下來!在此鬼鬼祟祟的,實在令人懷疑!”
“捉下去!?本王倒是要看看,今日誰敢把本王的客人捉下去!?”那男人的話音一落,隨後便聽到了這麼一聲冷喝。
男人面色鉅變,卻見他面前的蘇漓,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