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夫妻百日恩,雖說他們不是正經兒夫妻,可好歹也是那什麼過的。
皇帝真的要這麼下榻無情嗎?
“你可知罪?”秦夜寒幽幽地看着她,聲音冷冰冰的。
而那率先站出來參了蘇漓一本的白太師,在聽到了秦夜寒這句話之後,脣角微勾。
這幾日,白檀幾次三番地託人帶信回家,說是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注意一下蘇漓此人,萬不能讓蘇漓爬的太高。
白太師原本還不以爲意,蘇漓就算是再怎麼聰明,在他的眼中,那也只是一個毛孩子罷了,不足爲懼。
可今日看到了蘇漓對待成家父子的那些個法子和手段,白太師也不得不重視起了女兒所說的話。
只是……
看來皇上對於這個蘇漓,也不是那麼寵愛啊,至少,如今看來是絕對比不上那紀恆然的。
雖然蘇漓和紀恆然,一個是少師,一個是少傅,聽起來官職差不多,但從皇上的態度來,那還真的差得遠了。
既是如此的話,也不需要他們費心思去對付蘇漓了。
“臣……”蘇漓沒想到秦夜寒還真的是想要罰她,一時間,她也有些怔愣,半晌之後,只能夠認命地跪了下來,道:
“臣知錯。”
把人像牲口一樣拖進來的人,是她,這個她也否認不了,皇上既然要問責,她也只能夠應下來了。
秦夜寒冷眼瞧着她那模樣,腦中卻劃過了剛纔她對那謝宇賢笑的樣子,心頭更是發堵。
和別的男人就是有說有笑的,到他這邊,只有一句直愣愣的知錯!
她這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
“不過……”就在秦夜寒神色不明,殿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蘇漓又忽然一下子開了口。
“在皇上罰臣之前,臣還有一事想向皇上稟報。”
秦夜寒面色冰冷,道:“說!”
這語氣可比剛纔冷了好幾度。
這一下,蘇漓愣了,旁邊的大臣們也愣了。
怎麼皇上一下子變得這麼不高興?
這些大臣想當然地以爲是蘇漓惹怒了皇上,而蘇漓自己就更加無辜了,她什麼都沒做,就是說了一句有事情想要稟報,怎麼就惹到秦夜寒了?
白太師在一旁冷笑了一下,女兒是擔憂太過了,就蘇漓眼下這個模樣,哪裡值當他這般上心?這蘇漓沒點眼色,竟然將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上都給惹怒了。
有什麼好忌憚的?
“回皇上的話,臣和成公子認識挺久了,雖然也有過不愉快,但是臣知道,成公子其實並不是這樣子的人。”同樣對於秦夜寒的怒氣不明所以的,還有蘇漓,不過她也顧不得多想,只趕緊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什麼意思?
她這話一出,是真的讓所有的人都對她側目了。
她剛纔人證物證的,弄了一大堆事情,就是爲了讓皇帝責罰這個成恪,如今竟然話鋒一轉,給成恪求起了情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這是得了失心瘋呢!
可看她面色如常,很是平靜的模樣,也不像是個瘋子啊!
就連那萬念俱灰的成恪,此時都忍不住拿眼看了一下蘇漓。
蘇漓這是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