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果然是個有趣之人!”氣氛有些僵持,而一直站在旁邊,沒出聲的白太師,此時卻忽然朗聲笑道。
看着蘇漓的眼神裡,似乎還帶了一些個欣賞的意味。
“蘇兄有福氣啊!”這一次,白太師口中的蘇兄,可就不是蘇漓,而是蘇漓的父親蘇泰。
白太師怎麼說也是蘇漓的長輩,不可能和蘇漓平輩相稱。
蘇泰聞言,也忙拱了拱手,說是不敢當。
其實他這心裡也犯嘀咕呢,他與白太師說起來,也是同朝爲官十幾年了,可是一直都沒什麼交集。
人家那身份也看不上他,自來和他沒有什麼往來。
但是……
這一句蘇兄喊的,頓時就讓蘇泰心中泛起了和蘇漓一樣的感覺,那就是說不出的怪異。
“蘇兄謙虛了,這般年紀,便能夠官拜從一品少師,這起子資質若是一般的話,只怕我家赫兒就更是尋常了。”
蘇泰面上一頓,人家都這麼說了,他總不好太過於謙虛,否則的話,就是在拐着彎兒地說那白赫真的是資質尋常。
雖然那白赫和蘇漓比起來,確實是尋常。
蘇泰思及此,面上的笑意就更多了一些,他大半輩子都過得不如人,可那又如何,如今他的兒子,蓋過了滿京城所有的少年郎。
就連白太師這樣的人,都要對他親近幾分,更別說旁人了。
因着這樣,他看蘇漓的眼神,就變得說不出的柔和了起來。
“今日上門,除了帶着赫兒來給蘇大人履行賭約之外,倒是還有一件極爲重要之事,想要跟兩位蘇大人商榷。”繞了半天,終於是說到了他的來意。
蘇漓聞言,挑了挑眉,看向了那說話的白太師,卻並沒有開口。
“白太師但說無妨!”蘇漓官職比蘇泰高,但說起來蘇泰和白太師都是長輩,他們二人說話,自然是沒有她插嘴的份兒。
這官場上的你來我往,蘇泰也是瞭然於心的,應付起來,還算得上是遊刃有餘。
“是這樣的。”白太師心裡頭清楚,他雖然是在和蘇泰說話,但他是衝着蘇漓來的,說話的時候,便不由得多看了蘇漓幾眼,方纔道:
“蘇漓少年成名,蘇兄又是一個親和之人,老夫聽聞蘇漓一直到如今都未成家,便有了一個想法,不知……”他說到了這裡,微頓了一下,一雙眼眸當中滿是精光。
“咱們兩家人,可否有機會,更進一步?”
這話一出,別說是蘇漓了,蘇泰都怔住了。
合着,這白太師也想要和自家皆爲親家!?
這、這實在是……
“我那不成器的長女,已然入了宮,不然和蘇漓倒是般配。”白太師見蘇泰面露驚訝,便解釋了一句。
“不過我那二女,如今也到了議親的年紀,算起來,和蘇漓也算得上是相配!”
白太師還有個女兒?
蘇漓微愣,怎麼在她的記憶當中,一直記得,白檀是白府當中獨一無二的明珠?
不過想來也是,那白檀無論是容貌還是才學,都是一等一的,在家中的時候就是獨一份了,在外頭的名聲又這麼大,家中就算有什麼姐妹,也都被白檀給蓋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