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黃兄,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來了,這位白小姐……不就是日前和謝弦議親,謝弦寧死不屈,怎麼樣都不願意娶的那一位嗎!?”白薔還沒反應過來,德善院這邊又有人接茬了。
說話的是江洋。
江洋這些個人,在德善院內也是數一數二的紈絝。
更別說在京城了,他們還真的就沒怕過誰!
“啊!原來就是她啊!我說謝兄平日裡也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怎麼碰到了自己的親事就變成了這樣,不想竟然是這麼一個人,難怪!”黃皓在這邊,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隨後搖了搖頭。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失笑不已。
就連蘇漓都跟着笑了一下。
他們這羣人,蘇漓最是瞭解了,德善院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一團,其實最爲團結。
也看不慣瓊石那些個做派。
本來這些個人就是些說話不大顧及的,但是這麼針對一個女子,倒也是頭一次。
不過蘇漓可不同情這個白薔。
蘇漓連她的面兒都沒見過幾次,她上來就這麼說蘇漓,蘇漓還要幫她?
怎麼可能!
按說這個白薔讓謝弦這麼對待,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偏偏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要是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在旁邊待着,可能被人注意到了她的話,還會說一句謝弦的不是。
如今她這麼上趕着跳出來,就是在自找不痛快了。
這種人,得到了這種待遇,那也是活該!
“你們……”白薔險些被氣昏倒了,她渾身顫抖,之前還端着一張冷臉,如今是什麼臉色都擺不下去了,臉上青白交加,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諸位公子說得也不盡然吧!”白薔身邊的馮箏是一個沒腦子的,瞧着這樣的一個局面,還把白薔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要替白薔說話呢!
“蘇漓在外不論如何,在家中卻是一個跋扈的,念娥可是她嫡親的妹子,可她對念娥一點憐惜都沒有!這就算了,竟然逼走了自己的嫡母!”
“她女扮男裝混入了朝堂,嫡母念着骨肉親情,念着全家人的性命,將她給揭穿了,還是嫡母的錯了不成?犯錯的人可是她啊!對吧念娥?”馮箏極爲憤慨地說道。
蘇念娥原本在旁邊沒說話,只冷眼看着自己的兩個好友針對蘇漓,沒想到馮箏的話題轉到了她的身上。
她先是一愣,隨後便想到了在來的路上,她遇上了秦漠州,想要和秦漠州說幾句話,可秦漠州剛一聽到了蘇漓在院中,擡腳就走了。
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再看眼前的蘇漓,真真兒就像白薔所說的那般,長得妖妖嬈嬈的,慣是個會勾0引人的。
還有蘇漓之前所做的那些個事情……
蘇念娥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極爲難看了起來,她憋不住,刷地一下,竟然伏在了那桌案上哭了起來!
那哭聲哀婉悽慘,好似受到了什麼大委屈似的。
她又實在是太過於瘦弱了一些,這麼一哭,整個人都要昏厥過去了!
白薔瞧着蘇念娥做出了這麼一副樣子,心中一動,面色也跟着變了,變得楚楚可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