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數字不如野盟的幾萬人,但是尊者以上的強者,竟然比野盟的還多。這還叫神殿對飛昇谷這裡沒野心?分明是狼子野心蓄謀已久。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飛谷裡埋伏了這麼多強者,他們想於什麼?神殿這是躲在暗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玩讓人心跳的大動作。
周路哼道:“你們這是對飛昇谷有多飢渴啊。”
天刑聖尊者哈哈低笑:
“周路,許你在這裡玩的風生水起,就不許咱們神殿跟着你分一杯羹?咱們神殿畢竟是波莫多星上最大的勢力,這麼點人算什麼。離虛太上長老交待了,如果你對這場神人?大戰的分析讓人信服,那麼,我們這些人都可以歸你直接指揮的,讓你帶着我們爲神殿謀利益……”
周路眼睛一亮:
“這麼說來,真正大戰時,除了金剛宗與天籟府,我還可以動用咱們神殿的這麼多人爲援唄。”
天刑聖尊者點頭,不過又凝重地說道:
“周路,野盟還有幾位太上也來了,就是你說的這幾夥人全加在一起,也打不過那幾個太上尊者,所以,這場神人?大戰的最關鍵之處,還是小薛神人與大薛神人到底誰更厲害,不知你對小薛神人能打敗大薛神人有幾分把握?”
“我不知道。”
周路道:“兩個神人沒打過之前,誰也猜不到他們誰更厲害,所以,要想押誰贏純是一場帶有風險的賭注,不過,投機倒把嗎,不冒點險怎麼能獲得鉅額利益,不冒險怎麼能賺的鉢滿盆滿。”
天刑聖尊者目瞪口呆。
他都將底交待給周路了,這個胖子到頭來卻說他不知道。還要風險他天刑自負,那個風險是他能負責的起的嗎,一個決定下去,就有可能讓幾千強者就此消失在飛昇谷啊。
一旦選擇了陣營,那就等於加入兩個神人?大戰之中了,勝則名威大振,一舉將飛昇谷中野盟的勢力壓下去,而敗也將是慘敗。
要不要跟在這個胖子屁股後邊胡鬧?
這個險,他們神殿要不要冒?
天刑聖尊者臉上的冷汗都流了出來,這個死胖子,他那麼套口風也沒有套出幾句真話,就憑那些不盡不實的話,他真的要代表神殿做決定嗎?
懸浮於十萬大山上空的巍峨宮殿散發着九天梵唱一樣的波動,龐大的威壓就如一尊遠古巨人高傲地站立,它的腳下,那些修者們在這樣的威壓下,渺小的螻蟻不如。
神廟的顏色已經越來越凝實了,由天地能量凝聚的宮殿大牆上,一磚一石的紋路都逼真可見。
離神廟開啓的日子越來越近,幾十家大大小小的勢力遠遠地圍觀在四周,向神廟腳下指指點點,低低的議論聲一直沒有止歇。
突然,羣山間在一瞬間靜了下來,野盟幾萬人如毛都炸起的野獸,緩緩地站起,殺氣騰騰地向遠處間眺望,那邊,三道身影踏着枯草與青石山路,一步一步走進大衆視野。
一個老者峨冠博帶長袖飄飄,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與他並肩而行。
兩人身後,一個愁眉苦臉的尊者畏頭畏腦地藏在兩人身後的陰影裡,想走又不想走的樣子,憋的臉色鐵青,那種痛苦的樣子就如三天三夜不讓他如廁,快要忍到極限。
小薛神人到了。
兩神人決戰的另一方也終於在神廟開啓前趕到了。
這一刻在這位小薛神人身上,不知籠罩了多少目光。
在這樣的萬衆矚目下,後邊的尊者孤明淵都快要瘋掉了,這一路上那個可惡的胖子有意無意將他看的很緊,他想找溜掉的藉口都沒有,他又很怕臨陣脫逃做的太明顯而惹怒了薛神人,因此竟然一直拖到了現在。
“不行,再不跑的話,我就要徹底成爲這一派的了,那不是要得罪野盟嗎。”
孤明淵這一刻再也顧不得後果了,陪着笑臉焦急地在後邊說道:“上師,我我看到了我們宗門的人,我過去打個招呼。”
他甚至不待小薛神人同意,腳步斜斜地一邁,身體就向那邊溜了出去。
“早去早回啊。”
周路在後邊火熱地打着招呼,孤明淵跑的差一點被地上的石頭絆了個跟頭,他氣的眼睛都紅了,他簡直將那個胖子都恨死了。
他千方百計地遮掩,這個胖子卻故意這麼大聲地將他揭露。
偏偏這個時候孤明淵百口莫辯,什麼也不敢說。
他臉色通紅地跑遠了,這個時候小薛神人根本就未看他,在這位神人眼中,只有遙遠的神廟腳下,那方山坡處那個衣袍獵獵飛舞的那位神人。
“薛海林,你終於敢露面了嗎?”
大薛神人淡淡地開口,他的聲音在天地間隆隆回響,就如九天悶雷滾過天際,聲音並不太雄厚,但是那種壓迫之意彷彿能直侵進人的內心深處,光這麼一道聲音就讓下界的生命驚恐的恨不得翻身膜拜。
太多的人駭然變色。
他們明知道神人天威不可測,可是真正感受到神人的威嚴,他們還是驚懼莫名。
一道聲音就可以⊥他們靈魂都在顫慄,這樣的上位生命戰鬥起來,又會是怎樣的驚天動地。
小薛神人臉上一副滄桑之色緩緩搖頭:
“跑了這麼久,也倦了,思鄉情甚,素柔在家裡不知有多惦念我,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放肆。”
遙遠的山坡上,大薛神人勃然大怒:“素柔這兩個字也是你叫的?”
小薛神人嘿然冷笑,傲然擡頭:
“堂叔,我與素柔兩情相悅,我們的愛銘心刻骨,你這麼一個老東西,仗着自己副家主之勢想要強行逼迫素柔就範,你摸摸你自己的心,你的心放的正嗎?我一恨之下殺了你們堂口一行十七人怎麼了,還不是你逼人太甚,我問你,我做的有錯嗎?”
小薛神人這一刻形若癲狂,手指上青筋突突跳動,伸手前指,一身不屈之氣迎風而立。
山間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兩個神人跨兩界追殺,原來是因爲一個女人,一個堂叔一個堂侄,結下這麼大的仇恨竟是爲了一個女人。
周路站在旁邊想笑又強忍着笑,他忍的極爲辛苦。
他真沒有想到原來故事的本來面目是這樣的:好狗血啊,所謂神人,到了下界裝的那麼神秘莫測的,但是在他們的世界,他們每天活着不也就是這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