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銀色光柱刺破大地穿刺到地下空間,那月華宗練氣士也當真了得,藉助那些銀色光柱,愣是把王廣和十多名圍攻他的枯木宗練氣士們給死死地抵擋在外面。任憑妖道操控赤銅砂打磨灼燒,愣是不能把他怎麼樣。
“無量天尊你小子不讓貧道殺你,那貧道就去殺他人。”妖道兇狠,好似瘋狗一般直撲那平臺上的女練氣士們。如此一來,卻是把那名月華宗練氣士給嚇得驚叫連連。
“不要傷害她們這些失去力量的人,你家小爺在這等着呢,怎麼不尋小爺的麻煩?”這月華宗練氣士大聲吼叫,手中拎了一面鏡子四處晃動,一道道銀色光柱被他鏡子牽引,全都一股腦的朝王廣噴了過去。
“傷害的就是這些沒有法力道術的人。”妖道怪笑,身子在空中連連晃動,只見這廝一拍後腦勺,卻是從腦後鑽出一直七八丈大小的手掌來。
那手掌跟以前道人施展的大不一樣,以前手掌只有最多不過三五丈大小,只有手掌,其他東西皆無。而現在這廝道術精通,一身法力渾厚無比,施展出一氣大擒拿來,威力暴增數倍。
這七八丈大小的手掌後面鏈接一根三五丈粗的青煙,那青煙越靠近妖道,就變得越細,最後鏈接在妖道腦後穴位上。
大手晃動,抓了數十道銀色光柱一陣揉搓,卻是把月華宗練氣士牽引過去的光柱給揉搓一空。隨後這大手掄圓了朝那名練氣士拍了過去。而妖道則快速的朝平臺上佈置了禁制,把一幫女人全都給圍困起來,防止被他人再趁機搶奪。而他則一把抓了那會被枯木宗少主玩弄的女練氣士。
“小子,你若再敢動手,別怪貧道心狠手辣。”說罷,狠狠的拉扯了一下手中女子胸前凸起,只疼的那女子哇哇大叫,眼淚刷刷的流淌下來。
“給小爺住手。”那月華宗練氣士見狀心驚,也顧不得跟枯木宗一幫練氣士爭鬥廝殺,頭頂銅鏡,快速的朝王廣衝了過來。
“給貧道停下,否則別怪貧道我心狠手辣了。”妖道一臉猙獰,卻是嘎嘎怪笑起來。也不等對方衝過來,一把撕扯下了手中女子的胳膊,拎了那條胳膊左右搖晃,大肆威脅對方。
“快快住手,莫要傷害她。”那月華宗練氣士見狀連忙停了下來,只是大聲要求王廣不要衝動。也就趁了這個機會,妖道操控了一氣大擒拿狠狠的排在他頭頂,只聽一聲巨響,只砸的這練氣士頭頂銅鏡暗淡無光,搖晃三五下後,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卻是摔了個粉碎。
見對方在自己大擒拿之下只是損壞了一件護身法寶,本體無事後,妖道心中怒火更勝。“你小子想要她活命?好貧道今日就給你個機會。”
妖道也不給手中女子止血,只是拎了她胡亂晃動。“把身上所有的法寶都丟到地上,再把百寶囊也丟下來,然後給貧道蹲下。”
“莫要欺人太甚。”聽妖道如此要求,只氣的這名月華宗練氣士哇哇大叫,張嘴小爺,閉嘴小爺,全是威脅妖道的話語。只可惜這些話語妖道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怪笑連連,不斷的用力揉搓手中女子,讓她發出陣陣痛苦聲來。
“貧道今日大發慈悲,給你一個呼吸時間,到時候你再不把法寶丟下,別怪貧道真的下狠手了。”妖道獰笑,隨後撤出萬穢長幡來在手中搖晃。
一團黑煙從長幡中鑽了出來,那黑煙落地炸裂,從裡面爬出一條三五丈長的毒蛇出來。這毒蛇生的奇怪,三棱腦袋,細長的身子只有食指粗細,一身遴片成粉紅色,看起來煞是好看。
吹了一聲口哨,那毒蛇猛的纏繞在妖道手中女子身上。這毒蛇在女子身上快速遊走,不過呼吸間,就把女子給纏了個結結實實。那毒蛇纏繞女子,只刺激的這女子臉色通紅,斷臂痛苦瞬間給丟了個無影無蹤。
“貧道這條毒蛇名曰繩蛇,最是喜歡纏繞女子。對傷員甚是有幫助,你瞧她滿臉歡喜,只恨不得毒蛇纏繞在身上永不下來。”妖道怪笑連連,手指彈弄,鋒利的指甲不斷在手中女練氣士身上彈出一條條裂縫來。只是這時女人不哭,反而發出一陣陣快樂的呻吟聲來。
見王廣如此羞辱自家同門,只氣的這名練氣士怒火暴漲,眼眶瞪裂,只恨不得吃妖道肉,喝妖道血,藉此來解心中恨。
“快快住手,小爺我答應。”這月華宗練氣士見妖道手中女子短短不到呼吸間,就被毒蛇刺激的渾身顫抖,興奮連連,又是心疼,又是悲哀。說話間,把身上法寶百寶囊等一干雜物給丟了一地。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窩囊,真是讓人失望。”一旁枯木宗少主跟一幫手下見弄得自己狼狽無比的對頭如此輕易的束手就擒,頓時歡喜不已。
這小子示意手下過去羞辱月華宗的練氣士,不過卻被王廣給制止了。“莫要在這裡停留,咱們還是速速離去的好。”妖道招手,示意他們趕緊順了其他人挖掘出來的同道逃離這裡。
枯木宗的幾名練氣士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就在自家少主的帶領下,飛快的收斂封印了月華宗練氣士丟下的法寶後,瘋狂的順了通道逃逸去了。而王廣則收了道術,把頭頂搖晃不已的大手給收回腦後。
“女人給你,你切莫跟來,否則被怪貧道心狠手辣。”見大廳之中的練氣士們逃了個差不多,妖道也懶得在這裡待着,隨手把手中女子朝對方丟了過去,而他本人則倒拖萬穢長幡朝通道跑去。
“小爺我要宰了你。”見王廣把那女子丟了過來,這月華宗練氣士隨手打出一團銀光把那女子護衛住,而他則張嘴噴出一把飛劍拎在手中,惡狠狠的朝妖道追了上去。
那妖道好似不知,只顧着朝通道飛奔。眼看他就要追上妖道,不曾想身後女子突然發出一陣慘叫聲來。“不”
這月華宗的美男子扭身看去,只見被自己銀光護衛的女練氣士整個人躺在地上,纏繞在她身上的毒蛇正瘋狂的撕咬她的血肉,只是眨眼間,就把那女子的臉蛋給撕咬了一大半。
“莫非心疼了不成?”就在此時,朝通道狂奔的王廣猛的轉身,拎了萬穢長幡狠狠的朝這練氣士後心穿刺過去。
普通的肉體那裡能抵擋法寶威力?只聽撲的一聲,這練氣士被妖道給來了個透心涼。只可嘆那練氣士,爲了拯救他人,竟然被妖道給暗算,當真是冤枉。
一腳把屍體給踹飛,妖道又搖晃萬穢長幡,一道道黑煙從長幡中噴出來,而後纏繞在地上的死屍中。幾個呼吸間,數百具屍體就被那些黑煙給抽成了乾屍,最後又把囚禁起來的平臺上的少女們抓起來後,這廝才離開這破碎的地下 空間。
就在妖道剛走不久,不斷落下來的銀色光柱一下子停了下來。不長時間又有數百名一臉緊張的練氣士們順了銀光穿刺出來的同道落到這地下空間來。待他們看了場中景象,頓時大呼不妙。
“我兒,是誰殺了你?”一佝僂了身子,一臉蒼老的練氣士一眼就看到了被王廣殺死的那名練氣士屍體,見自家兒子死亡,也顧不得查看周圍情況,更顧不得追擊敵人,一下子撲到屍體跟前抱起來就是痛苦不已。“你且跟父說,是何人殺了你?”老人喪子,卻是悲痛萬分,一時間鼻涕眼淚全都流淌下來。
“道友莫要悲傷,令子爲了對付那些窮兇極惡之徒丟了性命,讓我等衆人欽佩不已。”一中年婦人上前攙扶老頭,開口勸慰道:“想必殺你兒子之人,已經逃跑,我們各大宗門聯合起來,一起追殺他們,也好給你兒子報仇雪恨。”
“人死不能復生,哪怕我殺了那人又如何?天見可憐,我這快要入土之人,爲何連最後一個血脈都流傳不下去?”老頭喪子瘋癲,又是撕扯自己頭髮,又是擁抱屍體,到也把其他人給弄的心神悲傷。
不提這些人怎樣施展秘術尋找王廣他們報仇,也不提那喪子老人如何悲傷,單說王廣這廝。
這小子宰了那名練氣士後,心中甚是滿意。順了同道不一會功夫就追上了枯木宗的練氣士們。
“恩人你可算是來了,剛纔我就一直擔心那些人把你給圍堵了,還好沒事。”在見到王廣後,枯木宗那所謂的少主一臉激動,朝了王廣連連稽首行禮,再三感謝那會的救命之恩。
“無量天尊莫要耽擱,那後面的人絕對會順了通道追殺上來。”妖道見枯木宗的人在通道中並沒有跑多遠,就推測出他們在這裡等待自己,因此心中歡喜,只是不好表達出來。
“我等把同道毀壞了,至少能拖延他們一些時間。”一枯木宗練氣士雙手搓動,揉搓出一枚灰白色的陰雷來朝身後丟去。那陰雷炸裂,只把一丈多寬的通道給炸塌。至於是否會給身後其他逃亡者造成麻煩,這就不是衆人所考慮的。
一路前進,一路轟炸,臨時挖掘出來的地下同道彎彎曲曲,一會上,一會下,也不知道是挖掘之人心神慌亂胡亂做的,還是有目的的挖掘。
王廣估摸着在地下行走了千餘里後,只見前方出現一絲光亮,卻是出口到了。有枯木宗練氣士先到外面探測一番,在發現沒有任何危險後,王廣他們才匆匆忙忙的從地下通道中鑽了出來。
“哈哈終於逃出來了。” 枯木宗的少主搖頭晃頭,一臉狂笑,卻是慶祝自己這次從危險中存活了性命。
“無量天尊貧道有事要問道友,不知道友可否願意解答。”妖道見對方狂笑,卻是心中不喜。只是那會剛剛共患難,再加上對方對自己禮遇有加,因此也不好發作,所以這纔開口打斷。
“恩人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切,都會告訴恩人。”那枯木宗少主稍微愣了一下,而後就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妖道。
“如此甚好。”妖道微皺眉頭,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道:“貧道乃一氣宗練氣士,前些日子閒暇無事,就出來走動,不想被一人邀請,加入你們聚會之中。”說了這話,稍微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往日貧道也殺戮成性,只是不曾遇到如此數個宗門圍攻,可否跟貧道說一下,你們爲何被人如此圍攻麼?”
“哈哈……原來如此。”那枯木宗少主聽了王廣話語,頓時大笑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原因,只是我們這些人組織起來造成的。”
“本來這組織起先只是一羣人因爲喜好而聚集在一起,後來有人彼此不服氣,就施展手段進行比試。今日去殺這家宗門弟子,明日去殺那家宗門弟子。後來又演變,開始搶奪他人弟子充當奴隸,從而滿足心理需求。長時間下來,卻是得罪了不少宗門。額前些日子聽說有人聯合起來把正一宗的幾名長老女兒都給調教成了奴隸,因此那正一宗就召集人手,開始圍殺我們。”
“只是我們沒想到他們反應如此迅速,竟然這麼輕易的找到我們。只恨當初沒有組織嚴密,否則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那枯木宗少主嘟嘟囔囔簡單的給妖道講述了一下他們所在的組織情況,不曾想卻把王廣給吸引住了。
“無量天尊竟然有如此組織?看來貧道是孤陋寡聞了。”想到一幫人強多各個宗門的法寶、偷襲各個宗門的精英門人,這廝頓時心情激盪不已。只不過他正忙碌提升法力,卻是沒有時間參與到這好玩的組織之中。
“莫非恩人願意加入不成?若恩人願意,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人,以後咱們聯合起來,一起行那燒殺搶劫之事,這要比悶在山中吞吐法門,修煉道術來的爽快多了。”
“不妥不妥貧道這些日子正修煉一門極其重要的道術,卻是沒有時間跟你們一起四處行走,待過些時日有空暇時間再說也不遲。”妖道一聽連連搖手,卻是不想因爲發泄鬱悶而耽擱自家時間。
那枯木宗練氣士見王廣說的認真,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彼此交換了信物,又簡單交談一番後,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去了。
見枯木宗的練氣士們走了個乾淨,王廣也不好在這荒山野嶺中呆着了,直接噴出赤銅砂來捲了身子破空而去,卻是不打算繼續朝青峰山脈深處前進,只想回宗門修行去。
一路無話,雖說路上遇到了數十個宗門練氣士的盤查,但王廣這廝手段通天,把一身煞氣全都給收斂到心神之中,卻不曾讓那些人看出自己半分邪惡來。如此這般,順順利利返回了宗門。
回到宗門後,這廝又跑到藏寶閣裡取了大量紫蘊之氣來淬鍊自身法力,而後又一頭鑽進洞府之中,開始搬運法門,修煉起道術來。
入夢術,這門秘法雖說極其危險,但王廣還是受不了心神快速增加後帶來的誘惑,一咬牙再一次施展了這種秘法。
只不過這一次施展秘法,卻是跟起先有了不同。
只見一團青煙從這廝腦袋中鑽了出來,那青煙蠕動展開,一副簡陋的畫卷浮現在妖道眼前。那畫卷之中人影晃動,飛禽遨遊,走獸嬉戲,看起來甚是奇妙。畫卷晃動,見其中人影驚恐,畫卷平穩,其中人影也安穩。
“只是希望此等秘法修煉到最後,威力能夠讓貧道有所滿意。”盯了畫卷看了好久,王廣這廝卻是嘆息一聲,最後有了決斷。他現在修煉這秘法,已經不再是單獨增加心神力量了,而是想把它當做一個爭鬥的手段。
一口口青煙被這廝噴了出來,這些青煙在空中凝聚成符籙、禁制,而後融入畫卷之中。那畫卷得了這些東西,不僅變得更大一些,就是其中人影走獸的數量,看起來也多了起來。
其中不斷幻生幻滅的生靈,更是比起先不知道穩定了多少倍。
數萬道禁制、符籙打入畫卷之中,當最後一個禁制落入其中後,這畫卷猛的顫抖一下,顯得卻比剛纔更加真實了些。張嘴吸氣,那畫卷收縮,順了道人嘴巴鑽入腦袋中隱匿起來了。
“入夢術,大多數人只是修煉第一層,修煉第二層的十中只有一二,修煉第三層的,百中不過一二。至於後面,卻從來不曾聽聞有誰修煉過。”想起那些丹師們給自己說的話語,這廝腦袋裡一片紛亂。
“想那麼多也無用,不如進入夢境之中,再去修煉自身心神來的實在。”這廝搖頭,卻是把雜亂想法給丟到一旁。轉身盤膝坐在萬載空青上,施展了秘法進入夢境之中,繼續修煉自己的心神去了。
就在他閉關,那煙雲散人一臉焦急的尋了過來,她見王廣洞府大門緊閉,其中禁制法陣全開,無力的嘆息一聲後,就跺腳離去。隨後三五年,卻是再也沒有來到過妖道洞府跟前。